「我一直相信
有個人一直深愛著我
而我也一直深愛著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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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蕩走著,想了想,「不可以讓亓犀和夕風就這送死的,」于是在公主背後就說話了,「公主,我母親先交給你了,你把我母親放好,我會讓她也復活的,你等我!」
浩蕩急急忙忙,騎著千里馬,來到了富貴村,把情況講給了村民們听。
「怎麼可以,我們現在就去救我們的恩人!」
「現在就去!」
「村民們,我們走——」
自從皇榜發下,要處死亓犀和夕風之後,餅店的老板也召集全家,要去救他們,還叫了不少兄弟——
可惜,丞相秘密把亓犀和夕風帶到城外的林子,午時一到就要斬首——
運送亓犀他們的也是一個秘密的車子。
「想讓百姓幫忙,我就不信我弄不死你們!區區一介凡夫俗子,竟然要和我斗!」
「亓犀,我們真的要死了麼,你能不能使用功夫了?腿腳還是很松軟麼?」夕風偎依在亓犀腿上,無力的手抓了抓亓犀。
「剛剛又被灌了幾碗那些不知道什麼東西,真的沒力氣了。」
「亓犀,我就要死了,你還有什麼要和我說麼?」
「我,我不知道說什麼,黃泉路上有你作伴,到時咱慢慢說哈——」
夕風笑了笑,「想不到我會落成現在的下場,亓犀,如果我沒死的話,我一定不會再打你了。」
亓犀也笑著,「如果你沒死,我希望你當我的朋友,而不是母親的身份,你知道麼,你當我母親我很不舒服,也不知道為什麼」
「這個,好像是被人笑話,好吧,如果我們都沒死,我們就結拜為姐弟!」
「為什麼是姐弟?兄妹會好不好?」
「好好好,什麼都行,我們不要死就好——」
穿過一棵棵冷淡的樹,漂浮著他們的笑聲,突然,夕風哭了,「亓犀,我真的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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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終于落在我的手里了,呵呵,和狀元扯關系?還想把我的賬冊給皇上,想我滿門抄斬是吧?和我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哼!」丞相在亓犀和夕風耳邊,嗡嗡嗡個不停,亓犀和夕風既是反感又厭煩。
「我告訴你,我可是天上的神仙,你要是敢傷害我的話,你就會粉身碎骨家無寧日全家都死無葬身之地!」夕風被壓著跪在空蕩蕩的樹林子里,罵著丞相的聲音邊在樹林子四周回蕩。
亓犀也惡狠狠地瞪著尚書大人,「你個壞蛋,這爛刀子就想殺我,想想吧,最好想都不要想!」
「午時即到,砍!」尚書看了看頭上散發微弱的光芒的太陽,還未居中,便保持著他那邪惡的微笑說著。
「先砍我!」亓犀和夕風突然一起說著,然後看了看對方,又說,「先砍我!」
「你不要和我搶,我有仙丹護體,他砍不死我的!」夕風湊到亓犀耳邊說著。
亓犀沒理會,「不行!萬一呢,我皮糙肉厚,好歹也是上面來的,說不定我也是半個神仙,死不了!」
夕風皺著眉頭,「老大,你就先砍我好麼,求求你了!」
「不行不行,先砍我!」
「砍我!」
「砍我!」
「好啦好啦,你們都會死,搶什麼,急什麼!劊子手,兩個一起上!」
現在一人一個劊子手了,「好啦,沒得搶了,公平、公正、公開!」尚書婬笑著,站在離他們不遠的樹的一邊,眼睜睜看著。
「亓犀,如果有來生,我還想認識你。」夕風對著亓犀說完後,就朝天大喊,「上面的人,你們看到沒有,你們都在干什麼啊——」
亓犀正看著夕風,有種說不出的感動,雖沒說出口,但是在心中回蕩,「如果有來生,我也要認識你,雖然你愛打我罵我,可是,我都習慣了!」
「還在看什麼,砍!」丞相大人一聲號令,兩個劊子手就抬起了大刀——
「一定不會有事的,我是神仙!」夕風緊緊閉著眼楮,不住念著,「我是神仙,我是天上的公主,死不了死不了」
「我也是神仙,我刀槍不入」亓犀也念著。
「早死早超生,兩位——」說著,大刀就在脖子「叮——噠」一聲!
劊子手嚇得屁滾尿流,顫抖著手擦拭著雙眼,不住的眨動,「什麼?砍不進去!」
亓犀和夕風感覺身後有東西掉下去,「噢!我們沒死!」夕風純白枯干的嘴唇笑得有幾絲血色了。
「太好了,都說你砍不死我們的!」亓犀看到了雨後的彩虹,也十分激動,本想站起來,結果才發現自己無力站立了。
「你們果然是妖怪!」丞相拍了幾下手,「鄉親們,看好了,這就是你們的恩人!」
結果從四面八方漸漸出現了人的身影,鄉親們都來了。
紛紛議論著,「原來他們真的是妖怪!」
「該死的,難怪看他們都不像人!」
「就是啊,砍不死,一定是什麼石頭妖,大山怪的!」
亓犀和夕風四周望著,「怎麼?怎麼」
無奈,無奈,很無奈!
「乞丐媽媽也在,看!亓犀!」夕風看見了乞丐媽媽,但是帶著丫頭指著亓犀他們,似乎在說著,「孩子,看那妖怪,曾經和我們在一起過,多可怕!」
「鄉親們,你們說如何處置這兩個妖怪呢?」
「這兩個妖怪,雖然沒對我們造成什麼傷害,但是他們畢竟是妖怪,遲早有一天會害我們的,所以,我們要斬草除根!」乞丐媽媽讓兩個丫頭站在那里,自己一個人走出來,聲如瀑布千尺而流。
「但是,他們不但不對我們造成傷害,而且為我們村子的人日夜兼程,不畏勞累地為我們補房子,日夜不息地為為我們村子里的父老鄉親們治病,他們像是以後會傷害我們的妖怪麼?」
本是听著得意洋洋的丞相變了臉,由心散發的緊張刺激了額頭的青筋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