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相信
有個人一直深愛著我
而我也一直深愛著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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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犀從懷里掏出一個銅板,「看!記得了吧?」
「是啊!」
夕風也拿出那個銅板,看了又看,然後緊緊握在手心里,「到時候我也要種一棵樹,叫做搖錢樹,我要把這個銅板好好紀念著。」
「搖錢樹?你真幽默!」
「我幽默完了,到你了!」
亓犀轉動這有神的眼珠子,「你準備好啦,我要幽默啦,不要笑到掉下去!」
「放心,我拉著你呢!」
「呵呵——」亓犀抱著夕風,搖著搖著身子,「長頸鹿嫁給了猴子,一年後長頸鹿提出離婚︰我再也不要過這種上躥下跳的日子了!猴子大怒︰離就離!誰見過親個嘴還得爬樹的!」
「咦,我還要幽默!」夕風搖動著身子,險些掉下去,可是亓犀跨開腳頂著另一個枝干,就穩多了。
「好啦,你再動,再高的樹都要被你壓矮了!」
「哪里,我那麼溫柔。」
「是啦,全世界最溫柔的就是你,溫柔到鋼鐵見到你都柔了。」
亓犀看著天空,又說到︰「張三外出,臨行前對兒子說︰‘若有人問你令尊,你就說出遠門去啦’。他又怕兒子忘記,就寫了張紙條交給兒子,然後就走了。那個兒子怕忘記,不時把紙條取出來看,到了第三天,兒子在燈下看的時候不小心把紙條燒了。第四天,忽然有客到,問起令尊,兒子忙找紙條,當然沒找到于是說」
亓犀看著認真听著的夕風,就問了問,「你說他會說什麼?」
「我又不是他,我哪知道說什麼,說他爸已經走啦?」
「這都被你知道了,聰明啊。他兒子就說‘沒了。’客人大驚了,就問道︰‘幾時沒的?’兒子想了一下,說道︰‘昨晚就燒掉了。’」
夕風「嘻嘻」地笑著
「繼續繼續,我還要听——」
「好!從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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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陣陣,亓犀緊緊抱著夕風,很暖。
亓犀不停地說著,直到夕風睡著了,他也合上眼楮。
可是,不久後,亓犀的唇又泛著紫色了,臉色又開始變得蒼白,皺皺眉頭,卻還是抵得住。
亓犀總是夢見夕風,和夕風相遇的每一刻,都在腦海里蕩漾。
夢見第一次相遇,壓暈了夕風;第一次被夕風打,紅了一半臉;第一次和夕風睡覺,被擠得靠在牆上;第一次和夕風吃飯,兩人都那麼能吃;第一次讓夕風靠在胸前,心跳是可以那麼活躍;第一次讓夕風靠肩,感覺到自己是那麼幸福
眼角莫名地又流下了淚水,夕風說過她想家了,她哭了,亓犀也跟著哭了。
夕風趴在亓犀胸前,她在夢里可歡樂叻。
「啊——大草原——我喜歡你!」夕風站在那個一望無際,一碧萬頃的大草原上,順著那股自由純潔而且涼爽的風,大喊著。
跳呀蹦呀,沒有任何人約束她,沒有任何人欺負她,但有一個人讓她欺負。
亓犀跟在身後,看著她歡快地舞蹈,「亓犀,我們一輩子呆在這里,像杜娟和浩蕩他們一樣,好不好?」
亓犀圍著夕風蹦蹦跳跳的活像是一只猴子,喊著,「好!」
夕風臉溢滿了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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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陽光散在每一顆樹冠上,照耀在他們的臉上,夕風的臉蛋顯得更是紅潤,可是亓犀特別地蒼白了,以往的黝黑都消失了。
夕風輕輕地一個轉身,就掉下去了,說時遲,那時快,夕風轉手就拉住亓犀,可是亓犀沒動靜,這下把亓犀也扯下去了。
「啊!」往鋪滿落葉的地上一躺,咦,倒是不那麼痛。
「亓犀?亓犀,你沒死吧?」夕風轉過身來,突然呆住了,看著亓犀的臉色,夕風顫抖的手漸漸伸過去,模了模亓犀的右半臉,那麼冰涼,左半臉,也是那麼冰涼。
「亓犀,亓犀,你怎麼啦?」夕風抓著亓犀的肩膀搖晃著,「你醒醒啊!醒醒!」
亓犀還是沒有動靜,夕風著急地又哭了。
她扣著亓犀的腋下,拖著他一步一步地走著,「你再不起來,我就嫁給大角鹿啦,你快起來,別以為裝暈我就不打你了」
帶著哭腔說話的夕風,聲音都叫得沙啞了。
森林里極為寂靜,連風的聲音都听不見,夕風抽泣著,實在拉不動了,就靠在一棵樹上。
「亓犀,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你睜開眼楮啊,我不會再打你了!」夕風讓亓犀靠在她的胸前,然後從亓犀身後抱著他,把自己的臉蛋靠在亓犀的臉上,不住說著,「你醒來嘛!」
「真的?不打我了,我會不習慣的!」亓犀突然說話了,可是依然緊閉著雙眼。
「啊,你,你怎麼耍我啊!」夕風握著拳頭就打下去,剛好打在亓犀懷里的盒子上,「什麼東西?痛哦!」
亓犀連忙道歉了,「對不起,是那個盒子。」
亓犀漸漸睜開了眼楮,從懷里拿出那個盒子。
「這個盒子?」
夕風拿過盒子看了看,「哦,就是那個沙漠里拿的這個盒子,怎麼在你身上的?」
「呵,你總是丟三落四的,那天在客棧里,你把珠子丟在床邊了,我就撿起來放著了。竟然你沒問,我就沒說。」
「哦!」夕風看著盒子,想打開試試,可是卻打不開。
「讓我試試!」亓犀坐正了點,輕而易舉就打開了盒子,只見這顆閃著光芒的珠子在亓犀面前浮起來。
亓犀馬上抓住珠子,「別走呀!」抓著珠子,亓犀就精神多了。
「呀?你的臉色怎麼又好起來了?」
夕風仔細看著亓犀的臉。
亓犀笑了笑,「是啊,我就知道這是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