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相信
有個人一直深愛著我
而我也一直深愛著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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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
「我們找個地方先歇歇吧!」叭離爺爺心平氣和地走著。
冰冰似乎知道了叭離爺爺想著什麼,便沉默的跟著走了。
夕風和亓犀他們兩,吹到了這個地方︰藍天白雲,青山綠水,鳥語花香,有一間小茅屋,有一塊水田,有一部織布機,像是夢里的情景一樣,記得七公主和董永就是愛這樣的生活,難道,是為夕風和亓犀準備的麼?
他們倆躺在小茅屋前面百來步的小河邊,吹著一縷縷輕柔拂面的清風,在溫柔的陽光下,夕風趴在亓犀的胸前,亓犀厚實的打手搭著夕風的肩膀,兩人美美的暈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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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和叭離爺爺走在這繁華的村子里,滿腦的問號。
他們眼珠子里也突出一個大大的問號,「這是村子?還是城鎮?也太夸張了,這麼熱鬧!」
冰冰也十分好奇,看著這一幕幕。
雖沒有擺攤賣東西的,但是每間小屋子里的裝扮和擺設都十分霸氣,十分顯眼,紫檀的木桌,玉石的椅子,每家每戶都不需要再買什麼充裕生活了。
雖然沒有人來人往,但是小房子旁邊,大樹低下,可以見到聚集談心聊天的人。
雖然沒有星級酒樓,豪華住宅,起碼還有一間寬敞的客棧。
冰冰和叭離爺爺走進客棧。
一個一十來歲,長得精靈可愛的女孩笑呵呵地向前招呼,「客官,請——」
冰冰點了點頭,扶著叭離爺爺便進去找個角落的位置坐著。
「請問你們要點什麼菜呢?」
「我們,你認識我們麼?」冰冰坐下來看著這女孩,話不對題,但也是說出來了,「或者,認識認識我們的人麼?」
「你們?倒是不曾見過。」
「啊!」冰冰垂下頭了,「那算了。」
「呵呵,找人麼?還是等人,慢慢來,這里的人都是等人的。」小女孩歉意一笑,眼珠子里滑過一顆淚珠,由于哪種堅強,哪種倔強,淚珠消失在眼角了。
「你們要點什麼菜呢?」
叭離爺爺一路上都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什麼事情,「隨便來點小菜吧!」他全神貫注前方,只有嘴巴是動著的。
小女孩見這倆人衣著打扮,行為舉止都十分奇異,轉身走的時候不住回望著他們,「這兩人真怪。」
櫃台前。
「阿福,菜單——」小女孩點了點墨,揮了幾筆寫了一張菜單,舉起就朝廚房那邊的通道叫喊著。
「李小晶,小晶,你父親死了——」
一位比小晶稍大點的大鼻子男孩跑過來,扶著櫃台直喘氣,「小晶,你父親,和我父親打架,兩人死了——」
「林一明,你說什麼?我父親死了?」
「是啊!」
小晶立刻拉著一明,「走,帶我去看看!」
冰冰見這兩個孩子,腦子里也浮現了一片片飄蕩的碎片,似乎是兩個什麼人,一男一女,他們有時也會牽著手,一起奔跑,一起大聲講話。
碎片太過復雜,太多太碎了,冰冰用手心壓著太陽穴搖了搖頭,深呼吸一個也就不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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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當頭,涼爽的風不知道躲在哪個密封的角落里去了。
每一片樹葉都靜止在真空似的空間里。
小晶和一明站在大樹下的兩堆泥土前,他們面色蒼白,嚴肅地望著自己面前的‘墳’,顫抖的雙手沾滿了泥土,濕潤的泥土里還滴著鮮紅的血液。
他們跪下來三拜之後,就轉身走了。
那孤零零的兩座墳,僅僅是兩堆土,什麼也沒有,那棵蒼老的大樹也顯得格外冷靜,‘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地站著,望著凝固的天,望著停留的雲。
「小晶,你的母親回來了麼?」
小晶迷茫的眼神望著迷茫的前路,她的一切動作突然都變慢了,似乎是被時間老人把她體內的鐘調慢了。
她輕輕地,慢慢地搖了搖頭,久久才說,「沒,十年了,一直,都沒有,沒有出現。」
一明突然哭了,他忍不住抽泣的嚎叫,「我的母親也是,她才去了五年我都這麼傷心,而且現在父親他死了,我都要哭死了,你怎麼這麼無情?我算是認錯你了!」一明見小晶若無此事的正經樣子,就指著小晶大罵起來。
小晶還是很冷靜,「死了,又怎麼樣呢?我還是一樣地活著,一樣地,等著。」
「你——」一明狠狠甩下了手就掉頭跑走。
小晶緩慢地回過頭來,「呵呵!」她頓時大笑著,苦苦地大笑著,「哭?哭有什麼用?難道我哭了,母親就會原諒父親,一切就可以重來?母親會回來?還是父親會活過來!」
小晶激動起來,朝著一明的背影喊著。
一明停了一下跨山越海的腳步,微微側著頭,眼珠子遠離了眼角漠視著小晶,什麼也沒說,繼續跑著。
小晶垂下了頭,她使再大勁也抬不起來了,「我不哭,我不哭,反正活著等待不如死去,反正,母親本來就回不來了,我們還等什麼呢,分明是在欺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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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的房間里。
非常安靜。
夜幕又拉開了,冰冰和叭離爺爺住在同一間房里,他們沒有睡覺。
冰冰和叭離爺爺盤腿坐在桌子上,兩人午飯後一直都在心平氣和地打坐。
梅八娘的房間。
她邊唱邊喝酒,這副模樣,像是一個寡婦,沒有今天出場的輝煌了,她仰起頭喝了一杯,又從彎得三角形的膝蓋地下拿起酒瓶斟酒,每一滴酒都在月光里清晰可見,見到了一滴滴眼淚,一點點殘缺,一道道心靈的傷疤。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望月果真有感,她仰頭時眼角擠出一顆流星般的淚珠,直往丟下沖,待到散了,化了,才後悔——
梅八娘想起曾經和魔王道子在一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