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相信
有個人一直深愛著我
而我也一直深愛著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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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呀——」黃鸝鳥成了一個樸素的新娘子,從小茅屋里走出來。
「我,我是夕風!我找你,找你」夕風頓時停住了,她倒著步伐走到亓犀旁邊,「哎,我們找他干什麼的?」
「我也不知道」
梅八娘擦了擦臉頰兩邊的淚水,便捂著自己的胸口,閉著眼楮,漸漸把發光的手壓向亓犀,亓犀漸漸地像被什麼附身了,突然嚴肅起來。
渴望答案的夕風漸漸看著亓犀走向魔王道子,不住流淚,不住抽泣。
夕風呆呆地望著,「哎,你干什麼?」
「道子,還記得我吧?」
夕風看著,「道子,你和他很熟啊!」
亓犀沒有理會夕風,夕風拍了拍他的背部,「喂,你干什麼哭啦?」
亓犀一點反應也沒有,倒是嚇壞了夕風,「道子,是我啊,我是八娘!」
魔王道子和黃鸝頓時失驚,「八娘?你?」
「是啊,我終于可以見到你了,你們過得真幸福,真讓人羨慕啊」
魔王道子抱著恐懼的黃鸝,低著抬不起的這顆沉重的頭,「你來,干什麼?」
「放心,我不想干什麼,只是,呵!」亓犀突然笑著,「是啊,你們這麼幸福,我想什麼呢?」
亓犀晃悠悠地笑著,然後又嚴肅起來,「祝你們幸福,我最後一次看你了,道子!」
她說完想了想什麼,又說,「我只想告訴你,這里一切都是假的,你已經沉淪即將滿一百年,你就要煙消雲散了,還想告訴你,黃鸝,法力不強,她早已死去了,你面前的,只是幻想的黃鸝。」
魔王道子看了看黃鸝,是她,是這樣的眼神,這樣的她,「不是,不會的,她是」
「不過你信不信,這就是事實。」說著,梅八娘倒在地上了,這次施法,她似乎用盡了畢生的力氣,現在如同一灘溺水,躺在地上,不住地流淚。
亓犀晃了晃又站住了,夕風馬上過去扶住他,「沒事吧,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
魔王道子四周看著,他眼里的東西漸漸化為了一陣輕煙,隨風遠去了,眼前,只有亓犀和夕風是真的。
「我?害死了黃鸝?」魔王道子跪了下來,捂著自己的頭大叫著,「啊——」他突然流淚了,「八娘,對不起,黃鸝,對不起,原來,我一直都在騙自己——」
說著,魔王道子突然在夕風和亓犀面前消失了。
亓犀走過去一看,「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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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犀!我們怎麼辦?我們好像被困了,是不是!」
亓犀四周看了看,在他們眼里,還是人來人往的。
「不知道,」亓犀搖了搖頭,突然想到了什麼,說著,「這都是假的?」
夕風也說著,「這都是假的?」
他們腦海里回想著,前幾日那些奇怪的行為。
互相看著——忍不住笑著對方,笑著笑著,在「呵呵」聲里,他們也漸漸地消失了。
有情山前。
石頭消失了光芒,魔王道子出現在梅八娘面前,「八娘,你怎麼了?」
叭離爺爺收回了石頭,「異界施法,不但傷身傷元氣,還傷了心,現在很虛弱呢她。」
魔王道子看了看叭離爺爺,便抱起梅八娘,「我帶你回去。」
「爺爺,他們走了,我們怎麼辦?」
「跟去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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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犀和夕風出現在一個廟宇里,看見一尊女媧的人身蛇尾像。
「我們怎麼在這里?」夕風看著這尊像,無奈地問著。
亓犀索性蹲了下來。
「唉,我好想去一個正常的地方啊」邊說著邊搖著頭。
夕風也蹲了下來和亓犀背靠背,「是啊!」然後兩人深深地嘆了口氣。
「孩子!」听見那尊女媧像傳來聲音,亓犀和夕風無奈地轉過頭看去,拖著長長的尾音,「干——什——麼——」
女媧從女媧像里飄出來,站到了地上,是個白發蒼蒼的年輕姑娘。
亓犀見她有點像看到了聖母師父,「你是?」
夕風跟著亓犀都站起來了,仔細端詳這個奇怪的女人。
「你叫什麼名字?」女媧親切地看向亓犀問著,夕風立刻打斷了女媧的眼光,跑到亓犀面前,「干什麼呢?怎麼不問我?」
女媧笑了笑,「你個黃毛丫頭,不就是龍帝的女兒麼?」
「龍帝?不是!」
「哦,玉帝吧,玉帝的寶貝女兒。」
夕風听著顯得十分不安,「你,你怎麼知道?」夕風有些害怕這個女人,忙往後依靠著亓犀。
亓犀向前站著,讓夕風躲在他結實的肩膀後,「我叫亓犀,怎麼你不認識我?」亓犀說著突然露出了笑容,「我不是那麼沒知名度吧?」
「亓犀?那你認識我麼?」
「我,我不認識!」
女媧從袖里掏出了一條血骷髏珍珠項鏈,「這個,你該認識吧?」
亓犀也驚訝了,他看著女媧手上的血骷髏,從自己懷里也拿出來自己那條,「怎麼你也有?」
「呵,這本來就是一對的,你拿的是雌性的,我拿的是雄性的。」
亓犀看著自己手上的東西,點了點頭,「哦,」又搖了搖頭,「可是,怎麼回事?」
「你要去找伏羲對不對?」
「是啊!」
「伏羲,正是這條項鏈的主人。」
亓犀呆呆地看著女媧,女媧長嘆一聲,「竟然你來了,我就告訴你,這東西的來歷。」
女媧一揮手,他們旁邊就出現了一張椅子。
他們坐下來,看著女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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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伏羲,是兄妹關系。我是女媧,我們面臨著好不容易進化的人猿滅亡之後,結合產下了人王,可是當時人王是個畸形的孩子。含辛茹苦,我們終于將他養育成健康的人猿,我們花了畢生力量——等人王長大了,就讓他去完成這個使命,他一直都很好的生活著,我們沒有干涉。」女媧看著亓犀認真听著,朝他慈祥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