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相信
有個人一直在想念我
而我一直也想念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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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隔壁的隔壁養了八只鴨子嘛,很吵很吵,所以就是很吵,然後就是八個鴨子,最後,就是,那個叫,叫」凌軒說得稀里糊涂的,亓犀想了想就放開了手。
「你,你對鴨子有什麼深仇大恨,真是的。」凌軒索性扶著一枝竹仔說著。
「沒什麼,你以後最好不要說這句話,否則,我會對你,那樣的!」亓犀狠狠地瞪著凌軒,在他面前做了個劈掌的姿勢。
凌軒咬著唇想了想,「這個神經病,口頭禪嘛,也不給我說,我喜歡說就說,你管得著麼?八個鴨子呱呱叫,八個鴨子呱呱叫」凌軒的大眼楮瞪著亓犀不住打轉。
亓犀瞥了一眼凌軒,準備收拾竹子走人的,可是凌軒又攔住了他,「你太過分了,那都是一條條的生命!」
亓犀冷笑了聲,「呵,生命?又如何,放心,我現在不會砍竹子了,我尊重你剛才說的話,但是,我的房子蓋不完的話,我還是會回來砍竹子的。」
「不許走!好,我幫你蓋房子!你不準砍竹子了。」
「那你跟來啊!」
說著凌軒就跑到了亓犀身後,亓犀微微側著頭看了看,「哎?真的來了?你不怕我殺了你?」
「我不怕!」凌軒理直氣壯地說,然後自言到︰「死有什麼可怕的呢?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活著是干什麼的!」
亓犀來到一片空地里就停下腳步了,「就這里吧!我先蓋好房子再帶回家!」
「什麼?什麼意思?」凌軒伸著頭問,可是亓犀沒理會他,「笨死,我蓋好房子再帶回家啊!」
「什麼?真的不懂。」
「不懂就好。」
亓犀冷言到耳,凌軒嘟了嘟嘴巴,深呼吸一口,「我不和你計較,不和你計較」便跑過去亓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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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被竹子包圍的空地。
凌軒看著他在竹片紛飛間,那麼一眨眼的功夫,竟然搭了個竹房子,凌軒瞪大了雙眼,「你——」
「不客氣,來,幫我找些石子固定一些地方!」
「正好,我也是要去找石子的。」凌軒興奮地說著。
亓犀突然笑了,「哎,你這個竹妖真奇怪,你真的不怕我麼?我對你那麼凶?」
他們邊走邊說,「怕什麼呢?我最怕的人是我娘子,你還不夠格!」
「為什麼?你娘子?你有娘子,不會吧,她是老虎精還是什麼怪物?」
凌軒低下了頭,沉默了會,「唉,不是,她也是竹妖,不過,是個特別煩的竹妖。煩到你想不到,而且,她對我太好了,好到你也想不到。」
亓犀好奇地追問著,「不會吧,那麼厲害?說說,說說。」
凌軒從後腰帶那拿出了扇子,一展開,扇了兩下,說著,「早上,她很早很早,大概就是太陽剛出來的時候,要我看著她煮飯,注意,是看著;吃完飯後,她要我去野外休息,吸收陽光精華,而且不可以超過兩個時辰,也不可以少過兩個時辰,可是,這次少了,也沒關系,她不會拿我怎麼樣的,我也習慣了;中午,她要我陪她唱歌跳舞,可是,我一樣都不會,跟著她瞎跳」
听著凌軒說著,亓犀倒沒什麼奇怪,「怎麼了?很正常吧!我以前也是被限制的,天天練武功呢!」
「不是不是,你要是明天都過著像是同一天的日子的話,你就會知道了,一大早,不是看她煮飯就是看她織布,還要保持那幸福的微笑,真的很無奈的!」
「那」亓犀無語了。
「你不懂,你真的不懂的」凌軒搖了搖頭,又說,「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第一個認識的人就是她,唯一認識我的也只有她。我沒有選擇,其實,我想過,要是我有一天離開了冠妖國,自己去闖蕩一番,讓我娘子知道我不是個懦弱無能的人。」凌軒望著藍天憧憬著眼前那一片燦爛。
亓犀笑著,「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呀!我想你娘子一定是個很好的女人,就像我母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