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相信
有個人一直在想念我
而我一直也想念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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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慧側過頭來,眼里淚花滿載,「是的,我來到這里的時候,在小村子里,我遇見了他。他很特別,是一個農夫,很年輕,干活很賣力;由于我有一次看見他母親意外死去了,他很傷心,可是,還是笑著安慰他父親。後來他父親心髒病病重,他就沒法去讀書趕考了,要種植養家。就是那一幕,我深深被吸引住,他愛他的家人,我很感動,所以,我決定分享他的悲傷,所以我就去接近他!」
沫慧在光芒里是那樣的美麗,「他看我總是在一邊無所顧忌的看著他,他很害羞,雖然我也有些心理上的尷尬,可是,我依然挺著腰桿子,看著他。終于,他親自接近我,和我聊起來,我告訴他我從很遠的地方來——後來,我學會了織布作秀,也可以幫他干農活。即使他是百般不舍,不讓,我依然笑著,搶著干——」
亓犀收拾針具,「然後呢?你黑夜不是會變回原形麼?」
「是啊!我只有白天才敢去見他,晚上,只能安靜地,把自己當作是一道月光,在他窗外凝望著。」
「那為了他,沒去想辦法解決自己半人半藍人的血統麼?」
「我也想,可是,當時情急,我也不知道會這樣,變得不人不妖,也就是因為這樣」沫慧開始激動和悲傷了,「有一次太興奮了,月亮出來了我卻不知道,然後,嚇死了他父親!而且,還嚇到了他!」
亓犀垂著頭,「那麼,你和他後來怎麼了?」
「我也想不到,他最後,花了三年的時間才想通了,說要和我在一起,可是,我執意不見他,我很害怕,和他在一起的每個夜晚的來臨!」
沫慧伸出發藍光的芊芊玉手,還搖著頭哭了起來,眼淚,是一顆顆藍水晶,往地上的沙子里鑽了進去,露出晶瑩剔透的一半尖尖的角,「而我,實在忍不住了,我和他終于,還是成親了,可是,我發現我不止會發藍光,而且,會掉水晶眼淚,還會,在天氣冷的時候,頭發會變成藍色」
「那麼?他是愛你的,他不會介意啊!」
「後來,你可以想到,他還是被我嚇死了,因為,我懷孕之後,產下一塊冰,冰里的有個畸形的孩子,已經死了!他的心髒一向都不好,那一次,他竟然,窒息了」地上多了幾顆晶瑩剔透,精致亮麗的藍水晶。
「然後呢?凌峰就是他?」
「是的,我去找閻王問了,這輩子的投胎就是他,只是,我沒有正在去接觸他,也因為,我害怕,很害怕,只是沒想到,還是讓他撞見我了,我知道,他一定喜歡我的,只是,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說著沫慧就轉身走向亓犀,問著,「只有你可以,讓我變成真正的人!」
亓犀轉過頭看著沫慧說著,「呵,我會幫你的,可是,我很納悶,夕風寧願一輩子當妖怪,而你,卻要當人,經歷生老病死!」
「這個,如果讓你和夕風在一起,她只能活幾十年,而你可以活幾千年,幾萬年,你會怎麼樣?」
亓犀猶豫著,「我會讓她也活幾萬年!」
「沒有這個選擇呢?」
「那我會和你一樣!」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