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靛拓嘯韋康復以後,宮中一片寧靜,梅妃再也沒有找過岔。而詩涵回來以後,他們的關系一改以往的冷漠,倒像是熱戀中的人兒一樣,常常在一起,後宮那些嬪妃雖然不甘心,但還是沒膽子來找麻煩,正如他們所說的,這個凌涵公主往日不與他們都是不想與他們掙來搶去的。但要是她真的動起手來,絕不是一盞省油的燈。詩涵回宮之後,宮里鬧過一次刺客事件,而那時候皇上正在病中,詩涵以她不煩的武功打退了那刺客,這些都是後宮那些嬪妃們親眼見到的。一個女人擁有那麼不凡的武藝,是多少人難以想象的。所以,自此以後,他們都不敢再隨便去招惹她了,即便是要說她一句不好听的話,還要讓丫頭四處環視看看呢!而詩涵也樂的清閑了,身體比以前好了很多,心也放開了。反而覺得這幽門國的氣候好得很,每日都會到百花園走走,時時陪在皇上左右。
「杏兒,你摘這些花兒做什麼?」管事太監正路過百花園,看到正在摘花的杏兒奇怪的問道。
杏兒轉過頭起身︰「原來是李公公啊!我們家公主喜歡用這些鮮花沐浴,我正在給公主采摘呢!」她看了看管事太監里公公大包小包的拿著些東西便又問道︰「咦,李公公這是要去哪兒啊!抱著這些個東西是要做什麼啊?」
「皇後娘娘吩咐今年的中秋要在百花園擺晏呢!只有這一個月了,這不奴家要開始準備了嘛,這些都是裝飾用的東西。」
「哦哦,但是,公公你不是服侍皇上的人嗎?怎麼你倒管起這事兒來了,這應該是四社局做的事兒啊?」
管事太監苦著臉︰「這可不是嘛!可是皇後娘娘在皇上跟前就點了奴才,皇上也就應許了。奴才也就只能來做這些了。」
杏兒笑笑︰「那公公這些日子可有得忙了,一遍要服侍皇上,還要忙這些事兒。」
「那行了,我就先走了,不能多耽誤咯!」李公公搖著頭走了過去,杏兒也繼續蹲下來摘花了。
玉坤宮內,皇後高高的坐在鳳欒上,梅妃、琳妃坐在下面。梅妃一臉的愁容,自從凌涵回來以後,皇上就從來沒有召見過她了。皇後抬起茶喝了一口︰「梅妃這是怎麼了?心情不好到是來本宮這里擺臉色來了!」
梅妃忙起身︰「皇後娘娘說的哪里話,我這不是也是沒辦法了嗎?自從那個女人回來,皇上就把這後宮當成空氣一般。從來都不來看看我們,那皇上又來過玉坤宮這兒幾次呢?」皇後一听這話臉色就變了,可她似乎還沒有看出來。
「娘娘這是多慮了,梅妃妹妹也是氣糊涂了,娘娘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氣,何必跟她一般見識呢?」琳妃忙起身緩解氣氛。梅妃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的話沖撞了皇後,忙躬身賠禮︰「皇後娘娘請息怒,臣妾亦是最快說錯了話,還請皇後娘娘贖罪!」
皇後拜拜手,似是對琳妃的話很買賬︰「罷了!這些日子宮中任誰的心情都不會好,本宮就不追究這些了,只是梅妃你心直口快,本宮不是硬要管束你,像你這樣,怎麼能討得皇上的歡心呢?」
「請皇後娘娘幫助臣妾,臣妾真的已經沒有什麼辦法了。」梅妃跪地求道。
皇後起身走下來︰「本宮如何能幫你?是你自己幫自己啊!」
「是,還請皇後娘娘指點。」
「再是一個月便是中秋,這中秋雖不是我國的民俗節日,但現在與莫國相交甚好,當然是不能忽略的。本宮把中秋宴會辦在百花園就是想要你們到時候能夠憑你們自己的本事,把皇上帶到你們自己的宮里去,至于要怎麼個帶法嘛?就只有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到時候可別說本宮沒給你機會,宴會上你們都得各憑本事了。」
梅妃眼中閃出光芒︰「謝謝皇後娘娘,臣妾一定不會讓娘娘失望的。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梅妃輕輕退了出去。她已經迫不及待的要開始計劃自己的事情了。琳妃見梅妃一走,便也開口說道︰「皇後娘娘真的覺得到時候能有人能把皇上帶到自己的宮里嗎?那個女人可不是吃素的啊!」
皇後笑笑︰「那就要看他們的本事了!」
琳妃看著皇後的笑更加的不解,難道她真的有辦法讓皇上離開那個女人嗎?作為女人,沒有誰願意看到自己的男人總是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的,不是嗎?可是,為什麼皇後可以做到?是不是所有能得到皇權的女人都有一般女人所沒有的忍耐呢?
皇後看著窗外,不是我比別人心胸寬廣,不是我比其他的女人更能忍,只是因為心中的愛早已經干涸了,就像那火燒過的枯草,已經沒有了生命力。一個沒有生命的東西,還會有什麼動力去爭呢?我所剩下的依靠就只是自己的兒子了。
身邊的大宮女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娘娘覺得梅妃能挽回皇上的心嗎?」
「能不能做到,那是她的事情,本宮都已經盡過力了。」是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尤其是皇宮里的女人,沒有可以選擇的余地。自己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盡力而已。身旁的大宮女看著這樣心已死的皇後,心里有些心酸。皇上、皇後成親多年,雖不是恩愛有加,但在登基之前,他們至少還是相敬如賓的。可是自從皇上登基以後,那個女人就住到了皇宮,皇上的心更是就在她一個人身上,來看皇後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這就是宮里的女人的可悲之處了,
可是,自己跟隨皇後多年,也不願皇後娘娘是現在這個樣子。擁有掌舵後宮的大權又怎麼樣,多少時日都見不到丈夫,更別說是同床共枕的日子了。每個月來看皇後的次數一個手巴掌都數的過來,如果皇後沒有大皇子的話,還不知道皇上會多久過來看皇後一次呢!
詩涵抬著糕點輕輕走進了御書房,靛拓嘯韋抬眼看到詩涵進來了,忙放下手中的折子,走向詩涵。
「來用些糕點吧!」她把盤子頓在桌上,還未轉身,靛拓嘯韋便從後面圈住了她。「我想你了。」
詩涵轉過身正對著他,臉對臉,只有五公分的距離︰「我不是就在這兒嗎?」
他正要湊上去,詩涵扭頭,把臉轉向另一邊,他停下來︰「怎麼了?」
「你還沒有吃過我做的栗子酥呢!我今天親自下廚為你做的。你難道要辜負了這番心意不成?」
他笑了起來︰「好,那我們先吃你的栗子酥,然後再、、、、、、」
看著他的陰笑,她開始臉紅起來。
一塊栗子酥下肚,他抱起她親吻,慢慢移向床邊。躺在床上,詩涵突然放開了他︰「你曾說過不會強迫我的。」
他直起頭皺著眉︰「你不願意?」
「你知道我的夢想是什麼嗎?」
「是什麼?」
「就是我喜歡的男人大紅花轎風風光光把我娶進門,我想留著那時候。」
他理著她臉上的發絲,「你放心,朕會做到,朕會等著那一天。」
詩涵笑了,他起身也扶起詩涵︰「告訴朕,你還有什麼願望?朕都一定會為你做到。」
詩涵垂下眼簾,你做不到的,因為你是皇帝!一國之君怎麼可能只有一個女人呢?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他緩緩念出這句話。詩涵驚訝的抬起頭來,原來他還記得!
「你可還記得朕曾經對你說過什麼?」
她之前眼楮看著他,「朕說過,只要你願意,朕可以只是你一個人的,就如你就只是朕一個人的一樣。」
「真的嗎?」
「你或許是沒什麼印象了,那是你國宴的那次暈倒,朕在你床前說的。」她主動吻上了他,沒有放開手。
回到漣漪宮,杏兒往浴桶里撒著花瓣,她抬起白皙的手臂來抓籃子里的花兒︰「杏兒,你還記得上次國宴,我暈倒的時候皇上都在我床前說了些什麼嗎?」
杏兒想了想︰「記得啊!說起來我也覺得沒有多久的事情嘛。」
她馬上問道︰「皇上他說了什麼?」
「公主你暈倒的時候,皇上寸步不離的在床前陪著你,杏兒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皇上緊緊握著你的手說了一句‘你就真的看不到朕麼?朕一直在你身邊,只要你想,朕可以就只是你一個人的。你不是曾經說過麼‘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朕想要成為你的那一心人,你為何總是看不到?’」杏兒還扮作一臉深情的樣子說著。她以為小姐看了之後會笑,但當她說完看向詩涵的時候,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她似乎是在沉思什麼,她沒有打擾,徑直撒著花。
詩涵一直想著,是自己太後知後覺嗎?曾經的自己總是盼望能夠「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但是,她好像忘了,這是在幾千年之前的古代,而不是先進的二十一世紀。一夫一妻制是行不通的。即使不能找到一生一世一心人,但在這個時代,能有一個真心待自己的一人已屬不易。自己又為何要固執己見呢?無論他身邊有多少女人,只要他的心是在自己身上的,那又有什麼呢?就在剛才,她忽然決定了一件事情,她要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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