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工作,踫上辛迪瑾出差,清晨閑來無事才想起很久沒有去紅磨坊了,于是這天簡單的化了個妝,開著車就直奔了過去。
還得一如既往的熱鬧非凡,一片歌舞升平。
清晨倚在自己舞台後面的門柱旁,看著不遠處的賓客們,若有所思。
「清晨,你終于來了,沒有你,我們演藝中心生意不知道清淡了多少哦!」
是沁姐的聲音,只見她化著濃妝,穿著一襲黑色的旗袍扭著她那豐滿的臀走了過來。
沒有搭理她的話,清晨只是別過頭去,抬眼望了望她。
「怎麼?今天不想舞一曲?」沁姐指了指空曠的舞台中央,自從清晨那次走後,來這個舞台上的舞者似乎都激不起那些男人們的興趣了。
沁姐的提議,倒讓清晨有些心動,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事情,心挺累的,跳跳舞舒緩一下也是個不錯的方法。
縴細的手指將垂散到胸前的長發輕輕撫在耳後,紅潤的雙唇微啟,莞爾一笑,精致的下巴微揚起一抹孤傲的弧度。
「我那舞服還在嗎?」站直身子,清晨整了整自己的外套,扔下一句話,就朝化妝間的方向走去。
「埃---在,姑女乃女乃你的衣服我們怎麼敢扔呢?」听到清晨松口,沁姐真是喜上眉梢,跟著她,緊隨其後。
「那我趕緊通知DJ,讓他馬上做準備!」
「去吧!」撫模著自己那亮黑的貓女郎的面具,清晨嫵媚一笑,換上皮衣,就朝舞台中央走去。
DJ報過幕後,舞台四周的賓客們變得雀躍起來。
燈光隱去,只有一束暈黃的光籠罩著站在鋼管旁的清晨身上,火紅的長發奪人眼球,黑色羽毛的面具里的那雙黑色的瞳仁顧盼生輝,緊身的皮衣
勾勒著她姣好的線條。
旋轉,倒勾,微弓,挺身,一個又一個嫵媚的動作引來陣陣歡呼聲。
曲畢,久未運動的清晨坐在化妝鏡前微喘著氣,取下面具,化妝鏡內出現了一張潮紅的臉。
也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來不及取下假發換上便裝,清晨大吃一驚,急忙轉過身來。
「瑾,你怎麼在這里?」
「跟我出去!」寬厚有力的手臂扣住了清晨的手腕,在清晨還未反應過來時就已經被他拉到了門外走廊上。
「你放開我,你要拉我去哪里?」清晨手一甩,掙月兌開被他扣住的手,看到自己手腕上微紅的指印,有些懊惱。
「你說,你為什麼要在這里做鋼管舞女郎,難道做我未婚妻還委屈了你嗎?你還要到這種地方來取悅別人。」
看到自己心愛的人穿得如此少,在這樣的聲色場合跳舞取悅別人,辛迪瑾的雙眼泛出鄙夷的目光。
一句話,僅僅著一句話,就將清晨的自尊狠狠的踐踏在地下。
幽長的睫毛微微閃動著,那雙靈動的雙眸此時布滿了憂傷,臉上的紅潮散去,清晨囁嚅著雙唇,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瑾,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看看自己的裝扮,像什麼樣子,要是被媒體拍到我堂堂辛迪集團大少爺的未婚妻這身打扮,我顏面何在?」辛迪瑾雙手插著腰,手指不停的在清晨面前指劃著。
昔日溫和的脾氣,輕柔的話語已不在。
清晨靜靜的看著自己的未婚夫,只覺得越來越陌生。
「我這個樣子丟你臉了嗎?」清晨質問道。
「你自己心里清楚!」被清晨盯著有些不自在,辛迪瑾的語氣明顯的降了下來。
「你不是說今天去新加坡嗎?你騙我?你為什麼出現在這里?你派人跟蹤我?」清晨一步一步逼近辛迪瑾。
「我……」辛迪瑾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清晨轉過身去,隨著化妝室內一聲刺耳的關門聲,清晨將辛迪瑾關在了門外。
從來沒有覺得如此委屈過,這是一個即將要陪伴自己過一生的男人應該說的話嗎?清晨的身體順著門緩緩的滑了下來,淚毫無預兆的滴在了光潔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