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緩緩停了下來,隨著機艙門的打開,路歐琪一身干淨利落的長款羊毛風衣,圍著一條白色羊毛圍巾,一雙高跟的褐色靴子,踩著堅定的步子走下了飛機。
迎面吹來一陣寒風讓她不由的縮了縮身子。
風夾雜著點點的雪花迎面而來,路歐琪順著機場通道走進了機場大廳。
「Ada,車已經準備好了,我已經定了皇庭酒店。」Lisa提著行禮,一旁還有一位助手推著兩個箱子,這次,路歐琪就帶了她們兩個人來,原本就只是來見一下客戶的,沒有打算多留。
這里……她知道自己遲早會回來,因為這里埋葬了她所有的親人,還有她所有的過去。
但她卻始終沒有想過會在這里多呆。因為這里給她留下太多的傷痛。
三年前,她帶著絕望和滿是傷痕的心從這里離開,踏上了去巴黎的飛機。
三年後,她用一種全新的面貌徹底的改變,重新又回來了。可是時光匆匆,她心中的傷徹底的痊愈了嗎?
「Ada,你在想什麼?「Lisa從不知道路歐琪的來歷,更不知道她在這里所有的過去。
可是路歐琪的心情卻隨著飛機的降落而越加的沉重。
她曾經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可是當她有一天決定要徹底真實的面對曾經的一切的時候,她就知道她遲早有一天會再回來的。
或許這次名義上說要會見客戶,可是實際上,她也是想給自己一次面對的機會。
「Lisa。」
「嗯?怎麼了?」Lisa見路歐琪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有些擔心的問道,「是不是暈機?回酒店我給你預約一個醫生看看吧?你的臉色不太好。」
「不是。」路歐琪搖了搖頭,「你們先回酒店吧,我,有點私人的事要去處理。」
Lisa愣了愣,而後點點頭,「好吧,那車留給你?」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叫出租車。」路歐琪笑了笑,而後拎著自己手提包就徑直的向出口處走去。
她的腳步很堅定,走路的神態樣子,絕對會讓人駐足回望,如今的她,已經不是一個活在別人光環下的人了,她有著屬于自己光環,讓人不敢不輕視她的存在。
她坐上了一輛出租車,「去城西墓地。」
車子發動了,路歐琪看著另外一側車玻璃窗外之後便是沉默……
而機場內,韓司佑的助手阿祥和Lisa她們的行李箱不小心撞到了一起,行李箱都倒在了地上,她們正在辦起來。
韓司佑坐在在一旁打著電話,神情非常嚴肅。
「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阿祥趕緊向Lisa她們道歉。
Lisa也很友好笑著搖搖頭,「我們也不好。」
這時候,韓司佑另外一名助手阿東跑了過來,「三少,車子已經來了。」
韓司佑點了點頭,「這里交給你們處理,我先走了。」
「是。」兩名助手隨即應聲道。
兩人看著韓司佑走後,這才松了一口氣。
Lisa是一個自來熟的人,在交際上幫了路歐琪不少的忙。所以路歐琪這幾年都離不開她。
她笑著上前看著阿祥和阿東,「你們老板看上去很嚇人呀。」口吻中似乎還帶著一點可憐道,「你們應該沒事吧?」
阿祥和阿東兩人相互看了看,而後聳了聳肩膀,淡淡的笑了笑,笑的有些尷尬。
估計兩人心里都在暗暗流淚了吧。
韓司佑自從在咖啡店內看到路歐琪的背影之後,他的心情就沒好過。
他幾乎是大海里撈針一樣的在巴黎尋找過,可是就一個背影,又怎麼可能找得到呢?
臉黑了一路,他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感隨便大喘氣的,因為韓司佑一旦發起火來,對方只有死路一條的份。
所以在他身邊做助手的阿祥和阿東自然都要更加的謹慎了。
「好了,兩位帥哥,要不要姐姐送送你們,你們去哪兒?」Lisa拍了拍那個阿祥,阿祥看上去就挺瘦的樣子,和一旁阿東比,怎麼都覺得他會比較受欺負呢。
但是誰有知道阿祥可是跆拳道黑道八段,是世界上位數不多的幾位八段高手中年紀最輕的。
要麼怎麼說人不可貌相呢。
阿東看了看阿祥,暗暗笑了笑,難得看見阿祥被人這麼調戲的。
「不必了。」阿東是一個平時看上去也不是一個很嚴肅的人,他笑了笑道。「我們自己有車。多謝這位小姐,」說完,他和阿祥交換了一個眼色轉身向機場的出口處走去。
阿東,他可不是什麼得閑之輩,平時看他戴著一副眼鏡,文質彬彬的樣子,但是誰又知道,他可是世界頭號的殺手,和莫尹南身邊阿諾曾經是搭檔,呵,這大概也不是多少人會知道的。兩個看上去都不是很有危險的人,他們的過去竟然是這麼的血腥吧。
而他們又和莫尹南韓司佑是兄弟,所以他們所有人的背景都是一個謎。
而他們手中的一把狙擊槍下不知道死過多少人,就連美國FBA都拿他沒有辦法…
…
****《纏綿悱惻︰天價前妻》——糖雅朵***紅袖添香首發****
路歐琪抱著一束漂亮的香檳玫瑰,玫瑰花開的很鮮艷,很燦爛。
花瓣上還落著點點雪花,將香檳玫瑰越加凸顯出它的嬌艷夢幻了。
安靜墓園中,只有路歐琪一個孤單的身影在那里穿梭而過。
細細的高跟鞋在空曠的墓園中踩出一道道細細的回音。
路歐琪徑直的走到爸爸媽媽的墓碑前,停了下來。
她定定的看著墓碑上拿幾張溫暖熟悉的面容,一道酸楚劃過心底的最深處。
她慢慢的蹲,將花放在了墓碑前,伸手輕輕的撫模著墓碑上的照片。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頓了頓,她將手輕撫模著小遲那張始終保持在七歲的時候那張稚氣的小臉,溫和的笑了笑,「小遲,姐姐回來了。」
三年了,她又回來了。可是親人早已經不在了。或許她很想和他們一起分享她的成功。
「爸爸,我拿到國際設計大獎,我離的你的距離又進了一步。」
「我多想和你們分享我的成績。我多希望你們能擁抱我……」
可是面對著冰冷的墓碑,路歐琪只有低垂著頭輕聲的哭泣了。
再大的榮譽又怎麼樣,身邊卻連一個親人來和她一起分享。
她似乎早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爸爸,媽媽,或許我會一個人就這麼走下去,但是我希望你們能一直陪著我。」或許真的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心死了,所以無法接受另外一份感情,任憑這三年追求她的人無數,其中不缺乏豪門商人,政界要人,可是都被她拒絕了。
因為她依舊沒有做好心里準備,去接受下一份的感情。
或許心中的傷痕早已經痊愈了,可是那種疼痛卻是怎麼都不是說能忘記就能輕易忘記的。
路歐琪笑著擦去了自己的眼淚。坐在墓碑前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著很多的話。
她將自己這三年的所遇到的事都一並說了出來。
似乎是在和家人一起分享著所有快樂和榮耀。
她相信他們都是听得見的。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路歐琪最後站起身,笑得格外自信,「爸爸,媽媽,小琪走了,小琪會經常回來看你們的。」
坐在車內,路歐琪一直看著外面。
雪越下越大,不住的拍打在車窗的玻璃。
「I‘mholdingonyourrope,Gotmetenfeetofftheground……」車里傳來了一首耳歌的旋律。
路歐琪一手撐著自己的額頭,側頭細細的听著。
Apologize
一首被很多歌手翻唱了無數遍的經典曲目,路歐琪很喜歡這樣的旋律,這也是她很喜歡的一首歌。
她的手指輕輕的合著旋律打著節拍,很享受此時此刻的氛圍。
車外的雪洋洋灑灑在天空中飛舞,在昏黃的路燈下,雪花飛舞的樣子越加的清晰,動人。
在歌曲的旋律中,出租車在皇庭酒店外停了下來。
酒店外蹲守著很多的記者和媒體人。
看樣子是有什麼重要的人吧,不然這大下雪天的,竟然還有這麼多媒體和粉絲舉著偶像的名字在酒店外等候著。
「唉,現在的一些小明星真是會折騰人啊。」司機先生自顧自的打趣道。
路歐琪笑了笑,將錢遞給了他,「謝謝。」而後她自行的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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