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瑜,讓她接著說!」淑妃同樣深深地凝視蘇若情半晌,見她絲豪沒有因自己的審視而慌亂,便淡淡地抬了抬手臂,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還請娘娘恕妾身話說不知輕重,妾身只是一個進宮不久的小小秀女,便是才人這個稱呼,也是得皇後娘娘賞賜,才有幸與那些姿藝出眾的姐妹們一起入宮侍奉皇上。妾身不知娘娘今日為何要找妾身前來問話,只是妾身想說︰娘娘既會問我是受何人指使,那便是證明了娘娘乃是明辯事非之人,斷不會因為何人的一面之詞,而輕易地定下結論,草草地認定了妾身的罪名。」。
蘇若情再度一行禮,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到沒有因為欣瑜的斥責而有所慌亂。
盡管方才淑妃的眼神陰冷得讓她忍不住地心底生寒,可是她堅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若是自己都無法淡定地為自己辯駁,那別人更不會顧及自己是冤是屈,最先的入主為觀便會將自己埋入這冰冷的險惡之地。
不說一個久經深宮的淑妃娘娘,便是自己相識不過短短月余的姐妹,都可以那等聰明、那樣見機行事的搶絆自己一道……
呵,原來人們常說的伴君如伴虎,不僅僅指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可怕而深沉,便連他身邊這一個個貌美如仙的女人,卻也是讓人相處時,刻刻如入身臨虎狼之地。
陳子姍美眸一挑,看著這個面色坦然的女子,但見她年紀輕輕,說出的話來卻是主次分明,倒是一個伶俐人。
只是俗話說得好,無風不起浪,既然此事有人載在她的頭上,那她便與此事沾了多多少少的關系。
而艷妃,她不敢肯定,那個向來心高氣傲的女人,會不會利用了一個新選秀女來當她的替罪羊;更不敢肯定,這件事情,到底與那艷妃有沒有關系!
而眼下這個秀女的話卻是提醒了自己,皇後……
思緒僅是一閃即逝,陳子姍剛剛有念閃而生,卻又很快地被她自己搖頭抹去。
不會是皇後!
且不說皇後在這個宮中深得人心,又有著太後的喜歡和撐腰,自己便是生下了皇子對她的地位也構不成任何威脅。
何況,以皇後的謹慎和細心,要她利用自己不久前剛剛親自冊封的才人來加害自己,這是怎麼也有些說不過去!
那唯一的解釋,便是有人單純地想要栽贓于眼前的這個女子。
「本宮從不輕易懲罰于誰,更不輕易加害于誰。蘇若情,你若是說了誰是你的幕後主使人,本宮便替你向皇上求情,饒你一命。若是你知情而不報,那……」陳子姍聲音一沉,美眸也驀地黯沉幾分,咬牙道︰「那你便休怪本宮無情!誰害我一分,我便要十倍的償還于她……本宮也要讓她嘗嘗生而不生,死而不死的那種痛苦!」。
這番話,陳子姍與其說是說給蘇若情听,到不如說是她的自言自語。
從來在人前,她都是一副嫻淑大方的淑妃娘娘,幾乎可以說是與人無爭,與世無爭。
可是卻不想一朝被人害得險些喪了性命,明明生下一個皇子卻落地便沒了呼吸,這個恨,要她如何咽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