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菊宮中,紫娟傻了眼地看著空無一人的盈月齋,不知小主病得那樣厲害,這會子會去了哪里?
一旁的太醫已是一臉懷疑地看著她,語帶不快︰「不是說人病得厲害嗎,怎麼不在屋里好好呆著,竟是連影兒也不見一個?」
「這……對不起大人,您請稍坐一會兒,奴婢去隔壁苑落找找便回。」紫娟一臉的焦急,深知小主病得不輕,便是要出門,也定不會走得太遠。
陪著笑泡了杯茶水請太醫先行暫坐,她忙匆匆去了湘翠苑,一問卻無人知曉,只得又滿心擔憂地返回盈月齋中。
有些為難地請太醫再多等片刻,對方卻面色一沉,手中茶盞已重重一擱,頗為著惱道︰「真是過份!便是宮中妃嬪也從無如此戲弄人的,何況不過一新進小主,平空讓我白跑一趟,簡直胡鬧。」
隨即無論紫娟怎麼解釋,那太醫也是不肯再等,一臉受了捉弄地憤而拂袖離去。
「唉,小主啊小主,你到是去了哪里?」頹然坐跌椅上,來回匆匆奔波不休的紫娟,實在想不到,明明病得糊話連連的小主,怎麼會離奇地不在宮中?
而此刻御花園中,徐冰冰已穩穩輕展了懷中畫卷,將之緩緩呈現眾人眼底。
隨著她完全展示畫貌後,滿園之中一片靜默,人人看著那雖畫工精致卻並無過多特色的錦鯉圖,一時眼光各異,只礙于帝後在上,無人敢隨便發出輕笑之聲。
皇甫澈亦是俊眉一挑,看著那筆墨精簡的畫幅,唇角輕勾,轉頭看向身旁的皇後,笑道︰「此畫果然精簡獨特,皇後精挑出來的人才,確是心思獨特,不同凡響。呵呵,這錦鯉圖與方才天闕畫師的牡丹圖,到有一絲異曲同工之處,也算得畫技出眾,筆法嫻熟了!只可惜……」
夏侯明珠笑容一僵,難得身旁的人主動與自己說話,卻是因著自己識人不當,平空于異國來使面前惹了笑話。
手心不自覺地攥緊袖帕,她不著痕跡地再展輕笑,正欲開口,身前的徐冰冰卻突然一福身,出聲道︰「妾身不才,只匆匆畫得此畫,讓皇上、皇後,使臣大見笑了。天闕畫師妙筆生花,其逼真之境可引彩蝶起舞;而妾身之畫,也用心至深,不奢僥勝畫師半分,但求不至差得太遠。還請皇上、皇後,使臣大人細賞!」
說著,徐冰冰錦袖輕合,懷中的畫軸便隨之掩合,但見她璀然一笑,衣袖也如同蝴蝶展翅一般,再度開展。
隨著她一一旋身將畫面呈現帝後與異國來使眼前時,眾人也驚訝地看到,原本畫筆隨意的錦鯉圖,瞬間已畫面變轉,水中靜逸不動的兩尾鯉魚,好似有了生命,竟緩緩地在水中游動,時而鑽入水草之下,時而又浮出水面,平地讓人看呆了眼,傻傻地望著那幅神奇的鯉魚戲水圖,一時忘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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