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多少酒?」夜色深沉,一襲月白長衫的俊雅男子踏著滿地月輝輕手禁了尚菊宮諸人的迎駕,只獨自進入蘇婕妤的寢殿,讓正照顧著小主歇下的紫娟神情一愣,看著眼前的男子,忽然明白了小主那日畫中的「韓湘子」,原是當今天子!
有些拘謹地請過安,她低低回道︰「小主她,就只喝了一杯!」
「一杯便醉成這樣?」皇甫澈俊眉輕挑,看著滿面酡紅的熟睡女子,眼底忍不住溢上一絲笑意。
不想她的酒量竟是如此差,僅是一杯便醉得不醒人事,能在那等場合醉得如此徹底的,逸今以來,她倒是第一人。
輕手摩娑著她那光滑如玉的面龐,他細細端詳著她的面容,發現她睡著的模樣竟出奇的動人,尤其此刻這白里透紅的膚色,與她身體散發的馨甜幽香結合一處,仿佛一只可口誘人的蜜桃,引得他忍不住傾俯了身,在那張櫻紅唇瓣上印下一吻。
紫娟面色倏地大紅,看著徑自親吻著小主的男子,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應該適時回避。
當听著床上的人兒嚶嚀一聲,無知無覺地揮手推開身上的人翻轉了身繼續睡去,她早已臉紅心跳不已,慌忙回神欲行退下,卻听床前的男子突然開了聲,吩咐道︰「將燭台取來。」
「啊?」紫娟一愣,呆呆地抬頭看著皇帝背影,一時不曾反應過來。
待得皇帝又重說了一遍,她方滿面訝異地趕忙跑到妝台上將銀質燭台小心地取來,一邊小心翼翼地擎著,一邊不明就里地看著皇帝,不知他要做什麼?
不過,她的疑惑僅持續了很短的時間便消失,因為當他看到皇帝旁若無人地伸手去解小主的衣帶時,她便瞬間懂了。
原本便通紅的臉蛋,幾乎漲成醬紫色,手中握著的燭台也隨著內心的緊張而隱隱搖晃,紫娟死死地閉上眼楮,在心底默喊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皇甫澈終于發覺搖曳的燭火有些礙事,抬頭看到竟是閉著眼楮掌燈的侍女,俊眉忍不住輕擰,伸手徑自接過燭台,淡淡揮手道︰「你先退下吧!」
「是!」手上一輕,紫娟頓覺如獲大赦,連忙垂著腦袋匆匆退出了房門,心中直呼小主完了,這回她可是逃不過給皇帝侍寢的命運了!
呃,這樣說也不算對!
小主可還醉著呢,要明兒個知道一杯酒讓她躲了這麼久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小主定要傻了眼吧?
唉,不管了不管了,小主反正遲早是皇上的人,這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麼關系!
殿內,皇甫澈可不管紫娟此刻內心有多激動,嫌燭台拿著礙事,他干脆地將之擺在床沿上,自己則輕身翻入床內,一邊將蘇若情身上的衣裳全解開,一邊凝著一雙好看的鳳眸,直直地端詳著床上人兒漸漸呈現眼底的一片冰肌玉膚。
當他溫涼的手撫上蘇若情肩骨時,突然的觸感也讓睡夢中的蘇若情瑟縮了身子,不知此刻,正有一雙深遂的俊眸,緊緊地鎖著她的身體。
她只覺無比的畏冷,蜷了身子試圖向著溫暖的地方靠攏,一經有了依靠,便雙臂轉而緊抱著那個溫暖的源體,將頭臉一並貼了上去。
「乖,別動……」皇甫澈腰身一緊,還不曾看清她的身體,便被她緊緊地抱住了腰際,那柔軟溫熱的雙臂帶著酒後的熱量,瞬間纏上他的身心。
身體一僵,他低頭看著溫順如小貓般蜷著自己的女子,突然心底生出一絲奇異的感覺,讓他突然不忍她就這樣暴露在寒涼的空氣中,孤獨無依。
溫柔地輕撫著她的肌膚,他本溫涼無度的掌心漸漸升騰起一片熱量,隨著手中的觸感細滑溫潤,他的鳳眸也漸生一片情雨(欲),輕柔地俯唇從她的肩胛一路吻下,他的唇角揚起攝人的弧度。
「小東西,這可是你自己送上來的。」低低一笑,他將她攬在腰間的手移到自己脖彎,讓自己換了個方便的位置攫取她的芳唇,與先前的淺吻不同,深深地耗開她的貝齒,與之唇齒相纏。
身下的人兒好似一團火,不安的扭動與生澀的回應輕易地將他身體點燃,讓他越發深濃了眼眸,再也不顧原本說好等她自願的承諾,只想當場要了她。
「唔……」蘇若情全身一顫,莫名的悸動讓她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只覺全身似有一團熱火,不受控制地將她燃燒,讓她難受地扭動著身子,抗拒又渴望著那種莫名而來的奇異感覺。
她的唇香甜得讓人幾乎想要啃入月復內,那帶著淡淡酒香的醉人氣息也隨著四周空氣的升溫,越發濃溢醉人,讓皇甫澈早已忘了原本的初衷,一發不可收拾地沉溺在她這般讓人難以自恃的溫柔鄉中,第一次心底升騰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激情,身體所有的感官都被她喚醒,勝過了以往任何一個女人所帶來的刺激。
殿宇之上,一陣低微的聲響輕輕地掀開屋上瓦片,卻剛一揭開,便被眼底這樣香艷刺眼的一幕震到,手心立時一緊,袖中的銀針也瞬間捏到了指上。
抑制住
胸中濤天的怒意,黑衣男子聚精會神,深蹙的桃花眼細細瞄準床上男人,運功,發力……
「唔,不要!」當胸上突然傳來一陣奇異的酥癢之時,蘇若情全身一個激凌,迷蒙的雙眼也隨之睜開,卻陡然看到一個黑色的腦袋埋首于自己胸前,心底陡然一驚,隨之條件反射地便腿腳用力一蹬,生生將根本不曾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皇甫澈踹得身體一痛,眉心都擰到了一處,伸手緊捂著小月復地停了下來。
----------------
哭,又至湊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