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燒痛著軒轅燁用力甩著頭極力想保持清醒,然他越是抵抗藥力發作得越猛,偏偏檀雅這時趕巧著敲開他的房門。恍惚間軒轅燁似看到柳熙芸,他伸手一攬,低下頭沙啞的聲音帶著媚惑在她耳邊響起,「芸兒……」
檀雅羞得小臉兒直發燙,眼珠子瞪到了最大,緊接著連瞳孔都瞬間放大,聲音在喉間來回地滾動就是發不出半個字來。她腳下一軟,雙手無力地扯著他的衣襟這才險險站穩了腳。
溫柔地被他攬在懷里百般疼惜她不知夢到了幾回卻總在醒來時淚濕巾,這一天她等了好久等到心兒拔涼泛疼直至被攪碎,今天是老天爺可憐她讓他喝醉一圓她的美夢嗎?她明知自己只是個替身卻無法拒絕。如果天明醒來依然要面對殘酷的事實,那就讓她與他一道醉死在夢里吧,至少夢里有他的溫柔。
長長地羽睫緩緩落下,不去看不去想,接受他的手滑入衣襟粗魯急切的探巡,呼吸變得沉得……
一切將因著這一天而改變。
散落一地的男女衣物層層疊疊,風兒貪戀著春光有意無意地撩動床幔,沉重的喘息相互交疊的**抵死纏綿。
「啊——軒轅,不要了,痛!啊——」他失去了理性毫無節制,不懂憐香惜玉更別說什麼溫柔。
聲聲嬌啼求饒尤如燒紅的烙鐵一下下燙在柳熙芸的心上凌遲著她的理智,捏著拳頭的關節已然泛白她卻連抬起手推門的勇氣也沒有。她拼了命地想要趕上那一壇被換了的酒,終還是晚了一步,不幸地讓軒轅淄成功了。
淚無聲息地滑落濕透了衣衫,哭紅了雙眼,哭碎了心兒,片片送與秋風伴著落地的殘葉,于風中瑟瑟嗚咽。
柳熙芸跌坐于門前抱著雙腿梨花帶雨,她甚至已經無法思考自己究竟是為何而來,無論是什麼原因這一刀桶得太深傷得太重她已無力尋根問底。
房里的動靜直到晨曦初現才安靜下來,柳熙芸強逼已然千瘡百孔的心平靜下來。她抖著手艱難地推開千斤重的木門,如老者般顫巍巍地步入房間,避開那場如狂風暴雨造成的凌亂。她木然地坐于桌前望向窗外凋零的殘枝敗葉,她在等,等那累極睡死過去的人醒來給她一個交待。
「哈哈哈……」隔著床幔檀雅尖刺的笑和著淚無聲地吞下,「柳熙芸,你也有今天!」她的話極輕,滿是狠厲和不甘,盡管在房里的人是她,耳邊沉吟的名字卻從來沒有改變,一聲聲的‘芸兒’讓她恨得痛徹心扉。
「那又如何?」柳熙芸冷著臉的態度以及回答的話都與大婚當日如出一轍,一字不變。
「不如何,」檀雅光著身子分開床幔慢慢地走下地來。走到她的跟前讓一身的青紫紅痕招遙著,爾後指尖輕抬起她的下頜,捉住她眼里藏不住的傷,恨恨地道︰「身為一國的公主,他即便再不願意也必定得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