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柳熙芸隨軒轅淄回京都,頭等大事自然是進宮面聖,然軒轅淄在柳熙芸回相府以後悄悄地做了個小動作。
「父皇,兒臣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軒轅淄畢恭畢敬,然陰邪的眸子里一閃而過的陰狠絕對不假。只一瞬便他不動聲色地掩藏起心思,無人能發現。
「說吧。」皇上並未正眼瞧他,所以錯過了他眼里的算計。
「相府被拒婚一事在京都鬧得沸沸揚揚,芸兒甚為在意,曾一度跑到邊陲黯然神傷,不曾想消息傳得飛快就連邊關也……」他故意停在了關鍵的地方,轉而顧左右而言他,「此事先不提,倒是太子乃天縱英才,相信很快便能大勝海寇而凱旋,到時候百姓和滿朝文武必要大肆地慶賀一番吧。就連做為弟弟的兒臣都與有榮焉。替他開懷啊,少年得志,羨慕呀羨慕!」他說得激奮昂揚好似打勝的人是就他自己,與之前提及柳熙芸一事神情何止相差千里。
「好了,此事我自有論斷,你自行歇著去吧。」皇上十分冷淡地揮揮手沒有耐心听他說完,對于膝下的幾個皇子皇上的心確是偏得很,但是對柳熙芸則又是不一般的,皇上疼她的程度勝過宮里的皇子皇女。
「是,兒臣告退。」軒轅淄抱手做了個輯,恭著背緩緩地退出去,臨出門前他喃喃自語︰「還好芸兒鎖在深閨不常出門撞不到太子回朝的盛事……」他這句近乎耳語的話卻正好讓皇上听了個清清楚楚。無論用什麼手段,芸兒他志在必得。
明知其有意,但是他也成功地勾起了皇上對芸兒的愧疚和憐惜,于是一道出于補嘗的聖旨就這樣被發到了邊陲。
「如此說打暈你的就是軒轅淄?」
軒轅燁邊听柳熙芸說著近況邊背著她悉悉索索地換衣服,問了半天沒有人回答,轉過頭一看才發現她已趴在桌上睡暈過去了。
「芸兒,」軒轅燁撫著她因為塵土灰暗的小臉以及眼窩下那一片青青的黑,心又抽痛起來。這七天必定忙著趕路而沒有好好睡覺,一來到又趕上這麼一出活,心里是怎麼個天翻地覆。他心里的愧疚感再次掀起滔天巨浪,「芸兒,這輩子不管我將來是否繼承皇位,是否三宮六院,你都將是我的妻,唯一的妻。」
「你要敢對我不好,我就和七師兄浪跡江湖。」
他萬千懷柔情地抱起她走進鄰近的相房,沒想到她無意的一句夢囈讓他幾欲殺人。
一再試探確認她已然睡熟,他咬牙切齒額角冒起青筋數條︰「該死的,你真的睡著了,還念著你的小師哥。我早晚把你小師哥剁了喂狗。」
「嗯!」柳熙芸無意識地直往他懷里鑽,臉上帶著頑皮的笑像極了醒時鬼靈精怪惡整人的表情。這小妮子連睡著也不讓人安生,看她尋了個極舒服的位置繼續呼呼大睡,軒轅燁只有搖頭嘆氣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