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擋我者死!」軒轅燁負著手邁開大步前進,如鷹的利眼噴出寒冰,凍死凍傷一大片。猶如地獄使者前來索命,一干阻攔的家丁奴婢全都抖得跟篩豆子一般,誰的腦袋也硬不過太子的一句金言。
彭彭彭!軒轅燁很有耐性的拍著門,那搖搖欲墜的門怕也耐不了他幾下就快要散了。
「芸兒,開門!我只要你一句話。」
「不開!」她今兒也拗著小性子,若真的信了,又何必問。這句話她始終只是埋在了心里。
「那麼便是真的了?」他紅著眼恨得想飲軒轅淄的血。一接到消息他就不眠不休地趕路,冒著抗旨的罪名,只為了趕回來要一句讓他安心的話。
「小姐,齊娘娘宮里來人,請太子爺回宮。」
「請便!」柳熙芸使一個眼色,秋梅就意會出門去幫忙。
她話才落,軒轅燁就和宮里的人在她的小院落里大打出手。可惜深知他脾性的娘娘派來的十幾個婢子個個武功不凡再加上秋梅的幫忙,對女人從不下重手的他束手束腳,終究被捆了個結實。
「芸兒——」徒留焦急的嘶吼繞梁三匝久久不去。
只一盞茶的工夫,先別說那七皇子派了人帶著禮和拜貼一次次上門請人。光是太子爺親自登門硬要見柳小姐,這事就夠讓京都的老百姓在茶余飯後消遣好一陣子。更別說掌管整個後宮的齊娘娘讓人把太子爺五花大綁請回宮,這事更是嚇到老百姓眼珠子掉了一地沒處找去。
這一拔一拔的人流全都約好了,也算準了,她今天心情不佳一齊上門來找碴是嗎?從書卷里抬起來頭來,不經意地瞄到陣列于書櫃中的數十件木雕小玩意,從小動物到小腰牌還有今晨才放進去的木釵無一不精雕細琢極盡用心。
柳蕊兒放下書卷一件件細細地把玩著這些小玩意,每一件均出自他的手,不華麗卻凝聚了心血。她的心再一次反復糾結矛盾著,十六年啊,從她有記憶以來總是理所當然地以為她終究會嫁于他,成為他的妻子,即便痛苦如當下她還是這樣認定的。
叮鈴鈴——突地一串銀鈴響起打斷她的思緒。十五六歲的少女不請自來,問也不問一聲徑自就飄上她房里的小窗台晃著小腳悠然自得。
「太子爺這麼一來可算得上是私自回京,皇上那邊可不好交待哦。」
「你進宮做過什麼好事?」柳熙芸不答反問。
「沒什麼,一如每年一般也就見一下舅舅,順便再打抱不平一下下。」她嘻皮笑臉沒個正經。
「沒見過什麼人?嗯?」柳熙芸那一聲嗯?帶著力道,分明就是審犯人的架式。
「哪?你,你,你在說什麼,什麼?」平時說話利落大方的人這會舌頭少見地打起結來。
「你可曾想清楚了?」柳熙芸話鋒一轉帶著關心有著擔憂。
「唉!」少女臉上的笑容消失無蹤,搭拉著雙肩有氣無力,就像霜打的茄子。
「你最好別做什麼令自己後悔的事。」心頭一驚,柳熙芸瞧她的反應已然猜出了七八分,現在好像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