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熙雨前腳剛走軒轅燁提氣想追卻被齊貴妃攔下,「燁兒,你不許去追!她不是柳熙芸嗎?何時又多出個柳熙雨?」
「娘,人,我一定要去追,如果沒有芸兒我寧願放棄江山,你自己選吧。」軒轅燁只來得及匆匆丟下一句話便義無反顧地追了出去。
他的話如平地一聲驚雷震得齊貴妃魂飛魄散,她只能搖頭,這個兒子一如他父親當年,寧要美人也不要江山。她恨吶,這麼多年了,為什麼她還是像個鬼魅一般形影不離糾纏不清。
「娘娘,這——」
「你放心,有哀家在的一天,就絕不讓她騎在你頭上。」就像當年柳熙芸的娘一樣,她絕不允許她的女兒坐上她坐不了的後位。
與此同時十里城外一個偏遠的小莊園里人頭涌動,莊里莊外大紅燈籠高掛,紅布紅燈籠處處喜慶洋洋。
「淄(zi資)哥哥,你要想清楚了。皇室之人婚事從來不由已,皇上若追究——」大紅的嫁衣再次披上了身,柳熙芸欲哭無淚半點喜悅的心情也尋不著。
「這你不必擔心,帶大我的嬤嬤告訴我,父皇曾允過我娘,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提起這事軒轅淄(zi資)臉上出現了年幼時的哀傷,轉而冰冷怨恨。
當年他出生的時候……
「皇上,奴婢只求你一件——事,若您能準了,」一個風華正茂的女子,死白的臉,滿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她強撐著一口氣抱著皇帝的腳哀哀肯求,只想為那剛出生的孩兒求一個將來。「奴婢死——死——而——無憾。」
皇帝無情的把腳抽開冷漠地道︰「說吧,看在你是她侍女的份上,我允了。」
「孩兒的——親事,求——皇上允——他——自行——定——」強撐的一口氣終于還是沒能說完,她瞪著眼死不瞑目,她還沒听到皇上的承諾啊。
「朕,允了。」與其實說是允了,還不如說皇上根本不想過問孩子的生死,他過來看她最後一眼,只因為那個人開口求他。
「哇——哇——哇——」似是感覺到親娘的離去,小娃兒扯開嗓門,哭得臉色發黑。
皇帝卻看也沒有看一眼剛出生就沒了娘的親骨肉,就這麼丟下小娃兒一人,獨自走開了。
這就是軒轅淄的出生,連名字皇上都賜了一個‘淄’(zi資)字。淄者墨也,和象征著光明的‘燁’字剛好一暗一明。
「芸兒,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包括後位,所以你今天就乖乖做我的新娘。」軒轅燁修長的手指輕劃過她白皙的小臉,甚是滿意地打量著美得不可方物的俏嬌娘,自欺欺人地跳過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悲情。
「你要找的壓根不是芸兒,你要找的是柳熙雨,柳熙雨,柳熙雨,你明不明白。」柳熙芸重復說了幾百遍的話,偏這個執拗狂,全然听不進去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