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那就看他夠不夠格當你男人了。」魁梧男人一身肌肉糾結著,一看就是經常出入健身俱樂部,經常尋釁鬧事的主兒。他攥緊了拳頭,骨節格格作響。
昊禎被依依嚇了一跳,忙辯解說︰「不是啦,不是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魁梧男人挑釁似的仰天哈哈大笑︰「哈哈,我還以為是個什麼樣的貨色,原來是個孬種。」
依依似乎是要把事情鬧大,嘟著嘴,不依不饒地搖著昊禎的胳膊說︰「怎麼啦,為什麼不承認?你昨天在床上可老婆老婆的一聲聲叫的歡著呢,是不是得了便宜便不想承認啊?」
听到這句,魁梧的男人眼楮里開始冒火,他往地上啐了一口,說︰「媽的,原來是個只會在女人腿間逞能的種狗,晦氣。」
昊禎因為失戀,其實肚子里一直憋著火。不過怕在酒吧里如果打架的話,說不定第二天會上八卦雜志的封面,給外公的公司帶來一些負面影響,所以一直忍讓著,听到魁梧男人一再挑釁,從吧台上拎著別人剛喝完的一個空啤酒瓶子,「你他媽的說誰呢?有種再說一遍。」
「吆,種狗生氣了,怎麼?想咬人?來,放馬過來,爺們兒等著呢。會打架嗎?就怕褲襠里那對卵子還沒有長齊吧。」他的聲音很大,說完,轉臉看向後面。
他的身後不遠處,幽暗的牆角,放著一排沙發,沙發上,幾個赤膊的男人摟著幾個酥胸半果的女人。听到他說完這句話,幾個赤膊男人哄笑起來。其中一個男人更是把身邊女人的手抓過來,往褲帶貼肉的地方一送,那個女人趕緊縮回手,順勢在他的肩膀上打了一下,發嗲的來了句,「去你的,討厭。」
「大哥,別跟那小子廢話,今天,給哥們兒找個新嫂子啊。」
「慫樣,呢,瞅準了再砸,小心閃了手啊。」魁梧男人根本就沒有把昊禎放在眼里,傾斜著身子,伸長了脖子,把腦袋伸向昊禎。
這個時候的昊禎,其實挺想和人狠狠地干上一架,或者,是被別人狠狠的打上一頓,直到失去直覺為止。
他舉著酒瓶沖了上去,結果,他比魁梧男人慢了片刻,一個酒瓶在他腦袋里碎裂開來,他看著四散而開的玻璃碎片,感覺腦門幾股溫熱的東西四散從皮膚毛發下洶涌而出。
他的眼前已然恍惚,他努力地想站穩,可是他的重心似乎已經不再受他控制了,昊禎听見了幾聲女人刺耳的尖叫後,很壯烈地倒了下去。
當昊禎再次醒來的時候,他聞到了一股藥水的味道,這是他從兒時起便再熟悉不過的味道,哦,他肯定是在醫院里躺著。
護士把他的頭包的像個白面饅頭,看來護士的心情不是太好,昊禎醒來的時候,護士剛好送消炎藥過來,她的臉是黑的。
昊禎的腿有點麻,他本能的想彎曲一下腿,卻無法動彈。原來,他的腿部趴著個女生,披肩的直發,烏黑秀亮,臉龐的線條精致優雅,眼楮微閉,睫毛長長的,太養眼了,是依依。昊禎還是第一次近距離那麼細細地觀察一個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的女生的臉部輪廓,由于第一次見到依依是在黑夜,他根本沒有意識到,原來依依比他晚上見到的還要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