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良辰,一夜春雨,軟玉在懷,溫香撲鼻,如果用戰時的條件來看,天時、地利與人和皆具備,孤男寡女擁臥在黑暗的暖被里,若是發生點什麼都顯得順理成章。
梅迦逽還在僵硬著身子天人交戰,東方閑一句話讓她仿遭雷劈。
「原來,喜歡果睡啊。」
「不是。我……」
梅迦逽快速否認。他大師的,她什麼時候果睡過啊,唯一此次,還是莫名其妙出現衣不附體,這黑鍋她可不背。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完,東方閑給她砸了口更大的黑鍋。
「噢……懂了。」
「呃?」
梅迦逽費解,她還沒說他就懂了?
「是為了誘我。」
「不是!」梅迦逽否決得更果斷。
東方閑了然了,「那便是太熱。」
說著,東方閑放開梅迦逽,他動作來的突然,帶著她的思維溜順兒就從了他的道。
她說︰「我冷。」
聞言,東方閑把梅迦逽重新納入懷中,比上次更貼緊許多。
這次,梅迦逽覺得自己不是被雷劈,是雷電交加的劈。大師,我錯了,我真錯了,我還是背第一只鍋吧。
過了一會兒,東方閑問,「可暖些了?」
「嗯。」
豈止是暖啊……
梅迦逽的額頭輕輕擱在東方閑的頜下,紫竹香愈發濃郁的將她圍裹,臉頰燙若發燒,絲滑的細柳腰被他手臂纏著,像個灼熱的火圈箍著。
他不是體弱麼,怎麼臂力卻如此實精,這夜,何時才到盡頭……
臨近天明,梅迦逽終是撐不住,闔緊眼皮睡了過去,朦朧間,似是听到有人在她耳畔輕喟(ku )。
到是低料了你,差一點,本王就把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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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梅迦逽在錦被里慢慢轉醒,「來人。」
沒听到習慣中的婢女腳步聲,梅迦逽方才想起來,改口喊道,「鳳凰。」
「坐起吧。」
東方閑?
梅迦逽一怔,下意識的想拉緊被褥。
「梅將軍若想讓侍衛看到你在我床上一絲……」
「把‘那個’給我。」
看著從被子里飛快伸出的藕臂,東方閑低頭睨了眼手里的衣裳,視線落到梅迦逽漸漸染開粉暈的臉上,嘴角淺淺勾起。
「什麼?」
「貼身的。」
听到東方閑在旁邊翻撿半天還沒給她,梅迦逽忍不住道,「肚兜。」
兩字出口,梅迦逽的臉徹底紅透。
待到東方閑幫她穿好外裳,梅迦逽問,「閑空大師,現在幾時了?」
「巳時。」
梅迦逽愣了愣,這麼遲?
「迦逽……迦逽……」
外面,一道聲音焦急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