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寫我心 前妻來襲——上山采蘼蕪

作者 ︰ 不怕心碎

這首詩和現在網上流傳的故事《前妻來襲》何曾的相似,這首詩是一首諷諫詩,而諷諫的對象,是社會上喜新厭舊的男人。

「上山采蘼蕪」,應該不是指真的去上山采蘼蕪,如果是,也另有別一層意思,「蘼蕪」是香草,表明這位女子愛勞作,自我高潔,懷抱芬芳的情操。

「蘼蕪」,它一直是表達的是一種高貴的情操,早在屈子《九歌少司命》中就有她的身影︰「秋蘭兮蘼蕪,羅生兮堂下。綠葉兮素華,芳菲菲兮襲予。」在《紅樓夢》里她開在山中高士晶瑩薛的蘅蕪園里,是愈冷愈結實,愈冷愈香之類的植物。

在這首樂府詩里出現,也不外乎就是借喻這位上山的舊人是個美麗賢淑的人。

有傳說,蘼蕪采之作香蘘,常佩帶可以讓不孕的人生子。所以這個故事里的舊人上山采蘼蕪,可能也是苦于無子嗣,才被休,所以才如此的。

還有一種說法,說詩中說故人是「姝」,是美好,新人是「好」,形象婦女懷抱幼女,說明的是,新人能生孩子。故人雖姝不能生子,所以是被逐的原因,新人所以采登堂入室。漢代儒家經典地位已經確立,對女子禁錮的規範越來越多。《大戴禮記本命》記載對婦女帶歧視性的「七出」︰「不順父母(男方父母)去(休去),無子去,婬去,妒去,有惡疾去,多言去,盜竊去」這就導致了一個很嚴重的社會問題。如《孔雀東南飛》的劉蘭芝和這首詩中品德和勤勞都堪稱表率的女子,仍然被婆家休棄,這就是勸諫糾正的意思了。

這首詩的情節和噱頭主要表現在「下山逢故夫」上,這不是偶然遇見,這是作詩者故意安排的,于是就上演了一場《前妻來襲》的故事,故事的男主人公,明確的表示道︰「新人不如故」,如果當時新人在場的話,估計肺都要氣炸了,卻也是無計可施。

為什麼這新人不如故,這男子會說出這樣表示後悔的話來呢?

詩中也交待了,「新人工織縑,故人工織素,織縑日一匹,織素五丈余」這是從經濟的角度來說給故人听的,其實這是一種婉約之言,是從這件事來表達自己割舍不下的想念,因為都已經分手了,還說愛你這類的話,顯然是無稽之談,可是心里卻知道,尤其是娶到新人後有了比較,這種想念就顯的更是凸明。

就拿《大話西游》的一句經典詞來說就是︰‘曾經有一份愛我沒珍惜,……’,潛台詞是「如果再給我的話,我會愛他一萬年!」

這里故人也有流露出哀傷的意思︰「新人從門入,故人從閣去」,新人堂而皇之從大門大搖大擺的進來,我只好從小門走出去。這話里話外的悲傷,已是不足道與外人知,只有自己品嘗的意思。

說到最後,講一個題外話,有人把這首詩納入古詩的行列,但有跟多的人還是認為這是一首「漢樂府」,所以我也把她收在我的漢樂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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