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刺辣的液體從口腔,順著咽喉一路而下,龍舌蘭清冽,辛辣的味道包裹著舌尖,連笑感覺整個身體的毛細孔似乎都張開了。
「笑笑,你慢點喝。」看著一飲而盡的空杯,寶珠有些擔憂,
「放心,我沒事兒,你也來一杯吧,味道還不錯。」連笑將那杯透著妖冶藍光的frozen/blue/margarita推到寶珠面前。
吧台上的酒杯一個個變空,那個男人卻又一杯杯變著花樣的調出新的。
直到連笑搖搖晃晃,險些從吧台椅上滑下來,寶珠一把扶住她,狠狠的瞪了賀筠肖一眼,語氣不佳,「你安的什麼心!」
賀筠肖玩味的視線從那張醉眼朦朧的小臉上收回,笑得有些無辜,「我能安什麼心?不過是見她想醉,幫她一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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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笑醒來的時候只感覺頭疼得厲害,喉嚨也有些發干的燒,她現在急需一杯水來緩解一下喉嚨的不舒服。
揉著發脹的太陽穴,連笑坐起身,看著四周熟悉的擺設,連笑知道肯定是阿寶把自己送回家的。
「雲姨,雲姨。」連笑啞著嗓子喊了幾聲,很快的就听到有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小姐,醒了?」雲姨是連家的管事,連鎮東這些年在官場上打拼,自然很少過問家里的事,而連笑的母親又是翻譯官,常年也不在身邊,連笑的生活起居都是由雲姨照料的。
「雲姨,我口渴,幫我倒杯水。」連笑看著進來的人,撒嬌道,卻見她手里早已端著一杯水,
「就知道你醒了會口渴,早給你準備了。」唐雲芳輕瞪了她一眼,手上的水卻是已經遞了上去。
連笑嘻嘻一笑,接過杯子「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大半杯,討好道,「我就知道雲姨最好。」
唐雲芳笑,接過水杯,點了點她的鼻子,「好了,快點整理整理起床,身上一股子酒味,老爺在樓下呢。」
「爹地今天在家?」連笑兩眼一瞪,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唐雲芳睇了她一眼,「你可小心著點,老爺回來就問你了,我只說你在樓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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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的洗漱完,直到身上嘴里再聞不出那股酒味,連笑才拖著雙拖鞋「 」的下了樓。
廳里,連鎮東正站在窗邊接電話,端端正正的國字臉,濃眉,鷹眼,一副標標準準的軍人模樣,北方漢子,連笑的模樣倒是遺傳了母親。
「爹地!」連笑從後面親昵的抱了上去,連鎮東濃眉一皺,示意她不要玩鬧,連笑吐吐舌頭,乖乖的在沙發上坐下,隨手拿過一個隻果 嚓 嚓的吃了起來。
過了大概十分鐘,連鎮東掛了電話,目光觸及到女兒那頭鮮艷的紅發時,兩條濃眉間的川字更深了。
連鎮東在沙發上坐下,聲音威嚴,「這頭發搞成什麼樣子了,不像話!」
「什麼什麼樣子?很漂亮啊。」連笑扯過一縷頭發,纏在細白的指尖,神態散漫,
「明天去把頭發染回來!」連鎮東命令道,
連笑卻是嘴一嘟,「我不要。」拒絕的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