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笑和賀雙城講的是中文,那個碧眼小法國自然是听不懂的,但看兩人親昵的模樣,猜想那女孩肯定沒騙自己,再看兩人的穿著,怎麼看都是有錢人,他突然有些懊惱自己剛才對待連笑的失禮,忙上前道歉。
「不好意思太太,我剛才以為您是騙我的,您的樣子看上去並不像結過婚的。」然後又「誠摯」的看了賀雙城一眼,「您先生很帥。」
小法國一語畢,任是愣了一片人,連笑小嘴微張,整張臉瞬間爆紅,更不敢看身側男人的表情。
林書和看著連笑的模樣,大概已經猜到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微微一笑,上前替連笑把錢付了。
連笑慌亂的把手從賀雙城的手臂上抽離,正不知該如何緩解此刻的尷尬時,一直站在旁邊沉默不語的法國中年男子卻突然開了口,「賀先生真不夠意思,有這麼一位年輕漂亮的太太也不介紹給我認識,是舍不得讓她在外人面前綻放她的美麗嗎?」
連笑听著這極具詼諧又曖昧的話,本就緋紅的臉更添上一抹可疑的紅暈,但更多的還是頭皮發麻的感覺。
林書和輕咳一聲以掩蓋住自己的有些克制不住的笑,祁遠則是看得一頭霧水,瞟了眼身側偷笑的人,鷹眸一眯,看來待會要好好問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賀雙城並沒有回應吉爾的揶揄,皺著眉看了眼身側低頭不語的丫頭,轉頭看向吉爾,神色如一,「吉爾先生,我們走吧。」
「您太太…」吉爾剛還微笑的臉微微一斂,深藍的眼楮掠過一抹沉色,他是準備帶著這位小妻子一起去那里?
連笑沒發覺吉爾的臉上細微的變化,只听到賀雙城說要走,心里的小九九已經迅速的打起來。
她現在身無分文,住的酒店也只付了三天的錢,而蘭斯那家伙又不在巴黎,如果現在這只「丹頂鶴」一走,那她豈不是要流浪法國街頭?
「賀叔,如果你就這樣走了,那我怎麼辦?」
賀雙城彎身上車的剎那,連笑眼疾手快的拽住他的袖管,聲音委屈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瞥了眼袖口上那只緊拽著不放的細白小手,賀雙城眉眼間染了絲不耐,「放手。」
「我不放。」她仰著頭,又像是怕他會甩開,手更用力的拽緊了些。
男人的俊顏微冷了一分,他的容忍,不代表她可以一次次的在他面前放肆,「你是打算就這樣一直死皮賴臉的賴著我?」
連笑何曾被人這樣說過,愣了片刻,骨子里的那股驕傲讓她一下甩開了手,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嘴里還不忘念念有詞,「你以為你是湯姆克魯斯,還是貝克漢姆啊,就算你想讓我賴著我還要考慮嫌不嫌你老呢!」
女孩孩子氣的話一字不落的傳進賀雙城的耳朵,而一直站在一旁看好戲的林書和自然也听到了,強憋著笑偷瞄了眼某人的臉,黑的都能和包公媲美了。
怕受到牽連,林書和果斷的閃人,上車。
回到酒店,連笑拿起床上的枕頭就往地上扔,像是將它當成賀雙城的臉,一邊踩一邊罵,最後踩到累了,她才躺回床上。
拿起手機想給寶珠打電話,讓她給她打點錢,結果連手機都停機了,氣得她直接把手機給摔了,不過好在那手機質量好,而酒店地上又都鋪的羊絨毯才沒摔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