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巴黎是浪漫與藝術的產物,而夜晚的巴黎則是人**望與貪婪最真實的體現。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在巴黎這個地方,似乎每夜每夜的在上映著。
穿過大街,走過教堂,路過咖啡廳,拐進深巷,再轉幾個彎,連笑終于找到那家名為上將的古老酒吧,盡管酒吧地理位置並不優越,卻依舊人聲鼎沸,火爆異常。這或許就應驗了中國那句老話,酒香不怕巷子深。
第一次來上將還是兩年前的事情,同樣是和連市長吵架,她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一個人到了巴黎,然後認識了蘭斯,上將是蘭斯的叔叔開的酒吧。
當連笑找到費雷德的時候,她沒想到他居然還認得她。
費雷德笑說,當年的她實在很難讓他忘記,甚至可以說記憶深刻,連笑汗。
喝了口費雷德親自調的酒,連笑說出了今天來的目的。
費雷德擦著啤酒杯的手頓了頓,海藍色的眼深看了連笑一眼,眉宇間擰出一條淺溝,神色微凝「Elisa,這場比賽比兩年前的還要危險的多,你…」
「謝謝費雷德叔叔,不過今晚我勢在必得。」忽明忽暗的探照燈下,女孩的眼底流出一抹異于常人的魅色,費雷德微微一怔。
*
深夜,一輛輛重型機車風馳電掣般的駛出欲漸靜謐的城區,在巴黎第十區的一處插滿火把的廢棄工廠前聚集。
不久,兩輛與之有些格格不入的黑色豪華轎車在工廠不遠處停下。
車窗降下,隱隱爍爍的火光映著男人冷硬的五官輪廓線條,賀雙城收回清淺的目光,看向身旁的男人,唇角掠勾,「雷諾先生喜歡玩這個?」
碧眼粗獷的法國男子呵呵一笑,目光盯向那處伏在哈雷車身上的紅白色身影,眉梢挑起一抹譏諷,一抹陰狠在眉眼間轉瞬即逝,「那種粗鄙的東西,只有粗人才會喜歡。」
隨著裁判官的彩旗揮下,人群歡呼聲喝起,數十輛哈雷如颶風一般迅速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只有設在幾個定點的解說員時不時的從廣播中傳來最新消息,廣播中偶爾傳來呼嘯而過的機車轟鳴聲總引來那群飆車族的瘋狂尖叫或歡呼聲。
「現在已經到達第十三個彎道口了,從剛才就一直排名第一的3號選手依舊遙遙領先,尾隨而來的還有7號,9號,15號選手。」廣播中,機車過彎時發出的尖銳摩擦聲刺激著人們的耳膜,但卻讓場外的人群更加的興奮了。
………
「好,現在臨近最後一個彎道了,相比之前的彎道,這個彎度更加小,而且路寬比之前的更窄,我們已經可以听到從後面傳來的轟鳴聲了,啊!天哪,7號選手居然在這麼窄的彎道口突然超車了!吱——!砰——!」隨著解說員激動的解說,一聲刺耳的摩擦聲伴隨著一陣激烈的踫撞聲,所有的聲音在一瞬間全部安靜了下來,而後廣播那頭傳來人們的呼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