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他就要往門外走,小手忙不迭地捉住他的衣服,賀雙城腳步一頓,看向她。
連笑咬著唇搖頭,她只是痛經,要是因為這個去醫院還真丟死人了,而且就算去了醫院也沒什麼大用,「不是胃痛,是…是痛經…」蒼白的小臉泛出一絲羞紅,這種事情還真是難以啟齒。
連笑低下頭,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悶悶的聲音自他胸前傳來,「忍一會就好了。」以前阿寶痛經的時候,也是痛得死去活來,熬個四五個小時就好了。
抱住她的手微微一僵,賀雙城腦海里卻是突然想起剛才客廳茶幾上的幾張冰棍紙,臉色微沉,「你剛才吃冷飲了?」
連笑抬眸,撞進他微深微厲的瞳底,「我以前吃都沒事的。」她像個犯錯了的孩子,慌忙解釋。
賀雙城盯著她,沒說話,剛毅的唇線抿成一條直線,唇角微下沉,讓他本就冷峻的臉看上去更寒了幾分。
將她重新放回被窩,面無表情的替她捻好被子,轉身朝門口走去。
連笑第一感覺他好像生氣了,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氣什麼,伸手想要拉住他,小月復卻又一陣疼痛,蒼白的小臉褪成慘白,痛楚的低吟聲自口中溢出,連笑擰緊了眉,手捂著小月復,身體蜷縮在床上,弓成蝦狀。
听著關門聲,也不知道是被痛的還是委屈的,眼淚就掉了下來,咬著唇,忍受著那一波一波的抽痛,背上沁出一身涼汗。
連笑心底大罵這個喜怒無常,無情無義的臭男人!
賀雙城闔上門,站在門口,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來回劃了幾劃,雲朵兩個字映入眼簾。
盯著那兩個字,俊眉微蹙,他賀雙城活了三十幾個年頭,還從來沒有幾件事情是讓他真正犯難過的,如今卻為了那個小丫頭頭疼了,嘆了口氣,指尖一動,終于還是妥協,摁下了通話鍵。
電話沒響幾聲就接通了,傳來女人清越的聲音,「哎喲,今天這可不真是稀罕了,賀總居然有空給我掛電話了。」
賀雙城低低一笑,撫了撫額,不禁為接下來要開口詢問的事情頭疼,起了個話,朝客廳走去,「還沒睡?」
「要換以往,早睡了,這不今天可能有預感你要給我掛電話,就晚睡了。」顧雲朵揶揄他,
賀雙城笑,站定在窗前,窗戶微微隙開,有風夾著雨絲飄進來,猶豫了會,「我有個事想問你。」
「噯?什麼事兒?」顧雲朵驚奇,竟然還有他賀雙城不知道的事兒!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顧雲朵才听到他頗有些尷尬的聲音,「女孩…痛經的時候該怎麼辦才能減輕疼痛。」
顧雲朵在那听得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好久才回神,撲哧一聲,緊接著爆笑出聲。
賀雙城揉了揉太陽穴,大概能想象出那邊顧雲朵捧月復大笑的模樣。
顧雲朵是真的笑了好久才停下來,聲音里還透著點小興奮,「先告訴我,是不是連笑那丫頭?」
賀雙城當真有些後悔打電話問她了,「雲朵,楚瑞恆最近在公司是不是很輕松?」
電話那頭顧雲朵頓時收了笑,有些咬牙,「賀雙城!你丫的別欺人太甚!」上回就是這樣,她只不過虧了他幾句,他就讓楚瑞恆在公司整整忙了三個月!
就算你賀雙城有權有勢有本事!也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呀!顧雲朵敢怒不敢言。
賀雙城輕笑,這話說的可真冤枉他了,這哪次不是她顧大小姐先挑的頭。
「好了,雲朵。」男人的聲音微微收了尾音,顧雲朵知道也鬧得差不多了,正了正音色,「你那有紅糖沒有?給她泡杯紅糖水,要濃一點,沒有的話就倒杯熱開水,然後再弄個熱水袋,敷小肚子上,這樣加速血液循環,過會就好了,還有現在這種天氣,像她們這樣的小女孩就喜歡吃冰,以後讓她自己注意點,省的吃苦頭。」
掛完電話,賀雙城想到那一冰櫃的冰欺凌,眉心的川字更深了,明天就讓人處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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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笑疼得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什麼熱乎乎的東西抵在小肚子上,似乎一下子就緩解了不少痛意,睫翼顫了顫,睜開眼。
「把這個喝下去,過會就好了。」賀雙城半摟著她坐起來,將碗端到她唇邊,
暖熱濃甜的紅糖水順著喉嚨下去,一直到肚月復,暖呼呼的舒服極了,他剛才出去就是為了給她弄這些嗎?貼在小肚子上的東西她知道該是熱水袋,只是不管紅糖還是熱水袋,她記得公寓里都沒有的。
因為疼痛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很虛弱,但那雙眼楮卻出奇的黑亮,灼灼的盯著他,賀雙城皺了皺眉,把她重新放回床上,「有沒有舒服點?」
連笑手捂著熱水袋,忍不住翹唇,點點頭,其實還是痛,但知道他做的這些,卻又好像沒那麼痛了。
夜晚,他躺在她身邊,摟著她睡,後來熱水袋涼了,就變成了他的手,掌心源源不斷的熱度滲過肌膚,融進她的體內,其實那個時候已經不痛了,可她沒告訴他,她喜歡他的手放在她的小月復上,輕輕揉搓。
最後倆眼皮終于堅持不住了,沉沉的進入夢鄉。
翌日醒來,枕邊的人早已不在,連笑懊
惱自己怎麼睡得跟頭豬似的,他起來她竟然一點都沒察覺!
撩了被子繼續睡,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中午,洗漱好,習慣性的走到廚房,打開冰箱,雙瞳陡然睜大!
連笑第一個反應,昨晚遭小偷了!???
再一看四周,還是整整齊齊,一樣東西都沒少啊!
腦里似有什麼東西滑過,打開冷藏櫃,昨天還滿滿一櫃子的冰欺凌,也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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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完啦,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