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賓館,海棠沒有叫出租車,她腦子一片空白,她想象過與霍伯特的見面方式,那應該是先來電話告知,再約著一起在哪吃飯見面,那樣的場景與氣氛,也不至于像今天這樣的猥瑣。
夜色本來是朦朧且美妙的,但如果錯誤的兩個人聚在了一起,便是對這種美好的褻瀆。海棠就這樣步行回家,街頭偶爾有一對親昵的情侶相擁而過,落下她孤獨的身影。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上午十點,海棠先吃了幾塊餅干,一個隻果。然後洗了個澡,明兄打來電話,問昨晚與霍伯特談的怎麼樣,海棠說︰「就那樣吧,他今天也沒打電話來,估計是沒看上我吧。」
「不會吧,看你們也聊得來呀,你下午會來上班吧?」明兄關心地問道。「會的,我一點會到,到時再細說吧。」海棠掛斷了電話,便又靠在了床上。這個房間很小,並排擺放了兩張床,另一張是兒子平時來睡的,堆放了幾袋衣服後就沒有太多活動的地方了。電視也壞了,海棠就干脆把它當了五十元錢,一台風扇在悠悠地轉著,一抹金色的陽光斜照在床上,給房間添了一絲活力,海棠大多時候是用手機上網度過閑散的時光。
其實只要海棠能多掙點錢,夠供兒子上學和生活之用,那找不找男人也無所謂,她已習慣這種清貧、孤獨的日子,像窗外歡唱的鳥兒一樣自由自在。可兒子眼看就要進入高三,高考後的大學費用想來就讓她不寒而栗,究竟要花多少錢,她也不清楚,她只知道家里有一個大學生負擔不小,她那微薄的薪水,肯定不夠用,入不敷出的日子會把她逼瘋的,她是個活人,要趕緊想出對策。
她熬了一點紅豆、薏米粥,炒了一道青菜,這就是她的午餐,清淡得很。吃過後便簡單地化了個妝,女人嘛,出門前是要打扮下才好。搬到這已經一年半時間了,她的心情也沒有往日的陰霾,偶爾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和女友一起去卡拉OK一下,再或有對上眼的帥哥,便會私會一下,滿足下生理上的需求。
她換上了一件果綠色的T恤,一條Lee牌牛仔褲,與牛仔褲配套來的一條棕色小牛皮皮帶松散地扎在低腰褲上,略帶收胸的V領T恤襯托出豐滿的胸型,牛仔褲恰到好處地包裹著修長的大腿,不顯不露的性感更顯端莊神秘。
挎上包,在門口換上了旅游鞋,微卷的粟色短發上戴上文森特送的棗紅色的保羅休閑帽,時尚與風情在她的身上一並展露開來。女人就是這樣的尤物,稍一打扮,便似山花爛漫。
手機QQ響了起來,海棠看了一下,是他的小情人阿杰發來的,確切地說應該只是個寂寞的消遣,他是一個報社的記者,是海棠在酒店上班的時候認識的。她從來就沒有什麼興趣找小帥哥纏綿,但他是個例外,比海棠小九歲,網上聊過一段時間以後,發現他思想前衛,風趣幽默,盡管比海棠小,但他沒有一點女乃油女敕芽的味,他告訴海棠沒有狐臭、口臭、腳臭。他說他是成熟型男,不是小帥,要海棠不要帶犯罪感與他交往。
海棠耐不住寂寞上了他的車,阿杰大方地擁著她在賓館前台開了房,從她進賓館客房的第一步起,阿杰便抱著她一步步走到床邊,擁吻著褪去了她的衣服,當她那完美成熟的女人體展示在他的眼前的時候,他的心跳開始加劇,男性的生理特征也赫然躍起,忍不住急忙月兌去自己的外衣,將包裹著他身體的褲衩摔到了一邊,俯身擁吻間躍躍欲試,海棠此時輕吻了他一下︰「別猴急呀,先洗浴一下吧。」阿杰像個貪吃的孩子似的邊低頭吸吮著她那豐盈上的小棗邊把她抱進了浴室。
噴頭的水霧細灑著兩個激情的男女,當她那柔軟豐腴的身體與阿杰那健美結實的肌膚緊密的貼在一起的時候,阿杰像個即將上陣的斗士,強勁地進入了那充滿誘惑的領地。熱吻像是催化劑,將生理的**推至了顛峰,他急促的呼吸伴隨著她弱弱的嬌喘,她試圖用女人的柔弱之力止住那瘋狂的攻擊,豈知他一個轉身掉換了姿勢,身體已緊貼她的背後,她順勢沿著牆體撐到地面,他從後面溫柔地撫慰著她的肌膚,配上強勁的律動,讓她興奮得大聲叫了起來,也顧不得房間是否隔音……他一把將她抱起,吻住了她的嘴唇,出得浴室,將她拋到柔軟的床上,從那的腳尖開始了親吻,一場真正的顛鸞倒鳳才剛剛開始……
那次之後,阿杰總會隔三岔五的邀約海棠,盡管他有女友,但是對她的眷戀不減。海棠在QQ上回復了他︰「我趕著上班呢,你內部消耗好了。」
他仍不死心︰「我開車過來接你,就一個小時好了。」她懶得作答。過多的解釋是不用的,本來也只是生活的插曲而已,不應摻雜太多的情感,更不能由此耽誤工作,也許從此之後,阿杰也再不會出現在她的生活。海棠此時已經來到了公交車站,她坐上了去上班方向的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