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東錢湖的象山漁村和其他的地方有些區別,我找到了中國美院建築設計系的教授吳斌,吳教授最近在國際上頻頻獲獎,他設計的建築風格運用了中國五千年的建築文化和現代的環保和科技理念,在造型、空間、材料和周圍景色的協調上重點下功夫。
東錢湖的療養度假村首先以陽光、沙灘、湖水、溫泉為主要依托。把曹操的「青梅煮酒論英雄」的飲酒亭子的理念搬到湖上,連接湖面和度假村的是一個木板鋪成的索橋,索橋長300米,左右各一,左邊圍成連廊,夜晚可以賞月,是為月湖,右邊曲折遠行,木板搭成的走廊有三、四道彎。走廊的盡頭是一個樓梯狀的觀湖平台,是為遠山。當夜色來臨的時候,月湖上飲酒賦詩,倒也詩意濃濃,早晨信步遠山,倒也意境豐滿。
度假村的後面一排停車場,有50個停車位。延伸到環湖公路。往山坡上行走,有一個小型的高爾夫球場。高爾夫球場的旁邊,有一個采石場留下的立壁。讓專家處理了一下立壁,少做裝修,變成了一個可以攀爬的攀岩項目。
高爾夫球場後面靠近湖邊的地方被開闢出來一個沙灘療養項目,有專門的沙排場被地可以打球。臨近的湖底被重新處理成天然的游泳池。和原始的錢湖水相比,這里的湖水每天更換,並且進行了過濾,過濾後的湖水根據季節不同進行調溫。達到適合游泳的溫度。沙灘的沙子是從很遠的地方運過來的,軟軟的細沙走上去如臨海綿。
這里的餐廳都以原生態為主,接待的多數是政府的官員,商旅之人和來療養的社會達人。雲靜的思路開始從純粹的商業酒店走向胡雪岩模式,她以這個為平台打造自己未來的商業帝國。
所不同的是她現在的經營沒有太多的風險,所有的經營都來源于自有資金。雲靜的療養院到處都是舒緩的音樂和舒緩的水流聲音,模擬自然的催眠音樂在療養院的每一個角落里。這些高質量的音響都和照明的燈光設計融為一體。隱藏在路邊,花間。
台球,瑜伽,跆拳道,鋼管舞這些娛樂項目都有,鋼琴表演也在咖啡廳里每晚如期舉行,但是沒有卡拉OK,沒有KTV。這里不準備接待年輕的上班族和工薪朋友。這里接待的應該是有閑,有錢,有品味的人。成就真正的療養院的感覺。就像北戴河,就像廬山。
雲靜開始深居簡出。每天穿個長長的裙子,掩飾身體的變化,燻香,音樂,安靜的休息成了雲靜絕大多數時間的節奏。只有我過來陪她說話的時候,她才顯得略微興奮。今天我關切的問她身體情況,孩子怎麼辦的時候,她只是的微微一笑說,說「這是上帝賜給我的禮物。我欣然笑納。」
「過來,坐到我身邊來,給你分享一個秘密。這個秘密我隱藏了20年」,雲靜輕輕的話語里有無窮的吸引力。
「20年前我嫁給鄔雲龍的時候,他已經有過一次婚姻。他的妻子幫他生了三個孩子,他喜歡喝酒,有一次在我的酒店里喝酒喝到很晚,還傷心的流淚,出于關切,我和他多聊了幾句。他說他的妻子得了癌癥,還有三個小孩,四歲和三歲的是兩個兒子,最小的女兒才剛剛出生。他一個男人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我那時候年輕氣盛,覺得他是一個不錯的男人,就跟他說,‘如果你女人有一天真的不行了,孩子我幫你帶’。」
「三個月後,他的老婆真的去世了,他真的帶著三個孩子來找我了,而我就這麼稀里糊涂的成了他的第二任夫人。接下來的故事你估計都能猜到了,只不過那時候三個孩子的名字叫‘鄔杉,鄔松和鄔姑’。我覺得這名字太土,加上我和他的名字里都有一個雲字。我就給三個孩子也加了一個字,表示我會視同親生。鄔雲龍當時除了激動就是感動。一切听我指揮。」
「只是我所不知道的是,那時候他已經做了絕育手術。注定這輩子我不可能擁有自己的孩子。年輕的時候我哪里考慮過這麼多,我一直用全部的愛去愛雲龍和他的三個孩子。直道他突然離去。」
「如果三個孩子都听我的話,視我為親生母親的話,我可能不會再有想法,直到遇到半年前的分財產事件。確切的說直到遇到你,你這個色色的家伙,讓我陷入深深的感情漩渦,無法自拔。借助旅游的陪伴,你把我對你的感情升溫到38度,最終在你面前徹底淪陷。」
「我猜想,封雲的出走是不是也和你有關?你不用回答我的問題,我現在信任你勝過信任我自己。」
一個孩子就是女人的一個夢,一次經歷就是女人的一段情。雲靜顯然屬于陷入感情的女人。除了孩子,她什麼都不缺少,包括男人。
一盤香在屋里營造了一個安靜的氛圍。我推開窗戶,讓刺眼的陽光射進來,迎接新鮮的空氣。除了心情的安慰,雲靜還需要情感的安慰,為她肚子里的孩子,也為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