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亦傷人 月照高樓一曲歌(三)

作者 ︰ 奚紫煜

今夜的月特別的圓,縷縷月光傾瀉而出,仿佛給天地間的萬物都披上了一件銀白色的衣裳。

群芳閣坐落于最熱鬧的街區,三面臨湖,陣陣秋風拂來,湖面便微微蕩漾開來。因著今天的比試于群芳閣進行,此時的群芳閣自是水榭不通。而街上平日人就已經很多,如今更是人潮涌動。

柳飛煙身著綠色的碧羅裙,在眾人的歡呼聲中盈盈走來,可謂是千呼萬喚始出來。柳眉如煙,星眸微嗔,唇色朱櫻一點,肌若凝脂,氣若幽蘭,讓人哪怕看上一眼,都會有一種消魂蝕骨的感覺。若是能抱得此等美人歸,哪怕是死,也甘願了,在場的男子少有人見過柳飛煙,見過她的,不是王權就是富貴。今日一見,頓覺得第二美女當之無愧了。

她抱著琵琶坐與台中間,略微停了一停,指尖的音符邊開始流淌出來。

曲子如山間泉水般流暢,空靈動听,仿佛勾勒出了一幅幅春意盎然,生機勃勃的畫面,眾人甚至能看到百花齊爭,蝴蝶在他們身邊縈繞,飛舞。一曲春之心,演繹的如此淋灕盡致。

「不愧為群芳閣的頭牌,不單是人長得絕美,連琵琶彈得也是技驚四座,尤為天人。」頓時,掌聲,喝彩聲絡繹不絕。琵琶是她最擅長的樂器,平日里,能請上她彈奏一曲的人並不多,且她只是隨手彈彈。今日,她可是盡其所能的發揮了。尋常人等,哪能不說好。

柳飛煙只是淡淡一笑,霎時讓人覺得風情萬種。

眾人看笑似的等待著羽裳的出場。流年景差群芳閣一個台階,雖同為台柱,可在眾人心中,羽裳哪及的上飛煙。

羽裳款步姍姍,走向台中間,她的容貌雖不及飛煙那般艷麗逼人,卻仍是出落的十分漂亮,杏眼明仁,肩若削成,腰若約素,秀色可餐。她微微一笑,「我本是善于用琴,可如今柳姑娘既是用的琵琶,那我便隨著她用琵琶吧」。

語畢,她的指尖便開始忙碌起來。同是春之心,在她的彈奏下卻是婉轉悠揚,越發的活絡。眾人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個萬紫千紅,碧水青山的世界,種種花香撲鼻而來,耳邊還有黃鶯的啼叫聲,燕子的呢喃聲……鳥語花香,她彈奏的曲子勾勒出的世界比柳飛煙彈奏的多了這份意境。

看客中有的早已听過羽裳的彈奏,雖也覺得極好,卻不若這般的驚人,想必平日里,她並未上半分心吧,而今日,她才是暫露頭角。

好一個羽裳,竟是如此深藏不露。

雷鳴般的掌聲響起,久久不曾停息。誰人勝出,已是十分明顯。

羽裳的目光循著柳飛煙看去,唇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柳姑娘,承讓了!」柳飛煙的臉色煞是不好,似是不相信羽裳的技藝會高出自己這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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