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什麼時候去吃飯啊?」久央兩眼希冀冒光。
少年昏沉半刻醒來,茫然視線卻是一陣疑慮盯著久央,他方才明明看見她救自己的時候,衣衫裙擺盡濕,而如今……抬頭細細打量,久央身上哪有半絲水氣?
了然與少年懷疑的視線,久央暗叫糟糕,定是方才自己一時大意,念了咒語烘干衣服引起少年注意了!久央干笑,大眼忽閃忽閃,生怕是自己身份被認出,這頓救命答謝宴變成‘捉妖飯’。
「那個,呵呵……風大,衣服干的很快的,恩恩。」生怕少年不信,久央自圓其說連連點頭。
「哦……」少年別過頭去,緋紅著臉頰木訥應聲。
咦?竟然相信了??
久央竊喜,大眼彎成月牙————原來也是個笨家伙,正好,自己也懶得與他多加解釋。
小手捂住饑餓「咕嚕」亂叫的月復部,久央訕訕試探開口「那我們走吧?」去吃飯,去吃飯~
「可……我要先穿衣服。」
少年羞紅了臉頰,紅透色澤艷麗更甚。
視線上下一掃光.果少年,久央強自忍住饑餓卻忍不住白眼,這凡人真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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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風細細搖著茂密樹冠婆娑,陽光透過樹影斑駁投射在地面,照在一精巧的農家院落前,模糊了院落菱角,平添暖意融洽三分。
……
僵硬著後脊背,視線干巴巴盯著飽經風霜的桌面裂痕,‘咕嘟’咽下口水,久央生怕慘敗的桌腿一晃,將桌面菜盤無情甩出。
露天在房外擺的飯桌,相互客氣寒暄片刻,久央隨著少年父母圍著四角方桌一一落座。
久央對面,少年看似年邁的父親滿臉褶皺,枯槁的身體孱弱倒像是個文質書生,若不是少年說他父親是獵戶,久央真真懷疑,這位老人是否應該在花園曬太陽頤養天年。
而久央左側的少年母親,一位風韻猶存的婦人,四十多歲的模樣,圓臉紅唇,珠光寶氣,氣質倒是像是富家閨閣的姨房太太。
尤其那光華異常的小手,白女敕倒是絲毫沒有擺弄農務的痕跡。
「啊,呵呵……我們家的粗活,嗯,都是由老頭子來干,你別看他身體消瘦,實際上,他壯著呢!」
似是感覺到久央疑惑,少年母親手指幾不可聞一顫,在眨眼,原本光滑如少女的小手,轉眼竟隱隱有著老年特有的色斑?
少年母親一聲大笑打破寧靜,久央冷汗眨眼,勉強擠出一抹附和笑容。
不對,嚴重的不對……久央縮在桌子下面的小手,逐漸緊張蜷縮起來。
這小屋別院坐落之地乃是山間,竹林茅舍雖是寧靜,但這一家人生活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他們吃什麼啊!?
難道就完全依靠,那所謂身體枯瘦如柴精神卻強壯如斯的父親打獵?
久央狀似不經意掃視一眼柵欄滿院花卉瑤草……
偌大山間田園,卻愣是不見半點農家果蔬的影子,再看一個上午都未有所收獲的獵戶父親,沒有打到野味,他卻是眉宇紅光格外開心。
看少年父親這喜滋滋的笑容,難道真應了那句流行台詞————哥打的不是獵,而是情調?
玩笑!
打不到獵,沒有種菜沒有買菜的地方……那這滿桌子佳肴,究竟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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