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間,兩個人唧唧歪歪密語說了太多,在空中久央俯視身下,只來得及看見男子父母一頓交頭接耳,而後迅速分開傻笑著看向自己。
被這吃干抹淨的眼神嚇得一激靈,久央御風不穩險些載落下去。
他們看自己那是什麼眼神啊?赤.果果的視線鎖定自己,仿佛在看志在必得饕餮大餐一般。
不行,這里實在太過古怪,如今自己雖有修術,卻是疏于偷懶真氣不濟,空有法決而使不出。這般節節敗退下去,不就等著被活捉麼?
大眼算計滴流一轉瞬間,久央揮手再度招來最後一批轟頂天雷。
一道銀蛇劈閃而下,電光火石間男子被困在雷鳴之中不能月兌身,趁著現在,此時不跑,還待何時!?
皓腕回轉如蘭花初綻,久央捏訣最後一咒盾反瞬息萬里,眨眼間人已在十萬大山之外。
……
這邊男子等著最後一點火光碎落到結界上 啪明滅,塵埃落定一切歸于平靜之後,男子負手含笑走到‘父母身前’。
「參見主人……」
那負責扮演男子父母的男女雙雙起身下跪,邪魅男子揮手間,地上明是年過半百的老叟,左邊男子頃刻化為才俊青年,右邊女子轉身變成風華正茂嬌艷少女。
「我看你們是在這深山居住閑散慣了……」逐邪負手眯眼望著久央逃走方向,風輕雲淡話著家常。
「我們……」跪在地上兩人同時出聲,面面相覷,卻不知如何開口解釋。
「你見過獵戶長得像你一樣瘦骨如柴?你見過五十多歲山間老婦能保養得如此風韻麼?一個蠢也就算了,如今你二人湊到一起,還真是天下無雙!」
「主人贖罪,我等……」地上男女互相對視一眼而後異口同聲「我等願將功補過,請主人吩咐。」
言罷中肯以額觸地不卑不吭。
他們的主人向來如此,姣是再惱怒也都是訓斥說說而已,況且至今還沒有見過主人真正生氣。
不是不畏懼,而是心底有數,主人從來不會重罰他們,縱使墜了妖道,主人的心卻是從一而終。
「不要因為我不會責罰你們而有恃無恐。」
「是……」兩人叩首應聲。
「這次這個小丫頭很有趣,我決定去試探陪她玩一玩,你們這次的任務,就是給我隱匿好身形,不準再給我壞事。」
「屬下明白……」地上跪著男女偷笑,主人這是什麼懲罰?言下之意分明不想讓他們出現破壞他的好事而已。
‘听說西邊人間新開了一家酒樓,味道不錯,你去不去?’男子向著女子擠眼。
‘有酒麼’女子偷偷反問揚眉。
‘酒樓怎麼會沒有酒,你白痴?’男子嘆息。
‘好,反正主人這次不想看見咱麼,這可是在變相放假,不去白不去。’女子喜笑顏開。
「那個主人啊,我們……」兩人同時抬頭想要堅決表示听從吩咐消失,卻見眼前風輕雲淡一片,哪里還有主人瀟灑半點影子?
「看來是急著去找那個丫頭了。」女子極目遠眺卻不見逐邪一絲氣息「主人早就走了,虧我們還在地上跪這麼長時間。」
「紅繞,你說主人是不是喜歡上那女孩了?」男子皺眉,主人如此狀況還是第一次。
「大概吧,否則怎麼會這麼急著見人家。」名叫紅繞的少女清秀眼角含笑「紅饒,這下我們打賭,我說主人若是想追那女孩,起碼半年時間!」
「我看那女孩沒心沒肺的模樣,若說追她也容易,但想得到其心,卻是難于登天。」紅饒皺眉。
「登天有什麼難,我們會飛啊。」紅繞因紅擾的比喻眉開眼笑。
「飛??……天,其實很高的……」
紅饒低語呢喃。
長風萬里,山林間的野鳥展翅齊飛,碧空如洗藍天悠悠,幾只飛高的青鳥穿過低垂雲暮,並肩與天翱翔,再向上些,九十九重天外,那里神仙有所不及,比翼青鳥縱使飛的再高,卻也觸不到。
「主人才不是鳥,主人踏遍天下無敵。」嬌女敕聲線盡是慪氣。
「無敵又如何?只是天外有天而已……」委婉陳瀾,滿是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