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雲散 Baby,baby I love you.

作者 ︰ 明燕玉林

蘇一朋和李夢蝶這兩大位估計都喝得差不多了,倆人倚里歪斜、勾肩搭背地互相靠著,坐在沙發上,誰都懶得起身去收拾殘羹剩飯。

「喂,」夢蝶用腳丫子踢了蘇一朋一下,「你說,這哪兒是北京啊?連賣咖啡的大媽英語都溜兒溜兒的,我還指望著我這點兒英語水平吃飯呢。」

蘇一朋眼皮都抬不起來了,伸手捏了捏夢蝶的臉,「好像我天天餓著你似的,身體又不好,別每天外邊兒東奔西跑去,在家里給你那幫網上學生好好講講課。」

「那叫副業,你懂什麼是副業嗎?你不能靠它吃飯,知道不?」夢蝶說著,好像不能吃虧似的也伸手在蘇一朋的臉上捏了一把。

「你不覺得你的事業方向有那麼點問題嗎?」蘇一朋忽然壞笑著問夢蝶。

「嗯,」夢蝶不知蘇一朋這句話其中有詐,「好像是有點問題啊,我再提高提高我這學歷水平?還是……我去學個什麼一技之長?翻譯這口飯,就是個熟練工,充其量我現在就一操作工水平。」

「也不一定啦,看你準備往哪方面發展自己自身的優勢了。」蘇一朋那表情,要是夢蝶這會兒沒喝酒,一準兒能立刻看出來他的假正經。

「嗯,你說的有道理,我是需要好好考慮一下自身優勢在哪里。」夢蝶的眼楮微微閉上,靠在蘇一朋的肩頭,不知道是陷入沉思還是——干脆睡著了?

蘇一朋扭頭看了看夢蝶,不知道她睡了還是怎麼的?稍稍往旁邊歪了子,夢蝶就勢倒在他懷里了。「喂,床上去睡啊。」蘇一朋推了推夢蝶。

夢蝶伸手抱住蘇一朋,「不,就這里,就躺這里,我還不要睡呢,才幾點啊?」

抱著夢蝶,蘇一朋撥弄著她的長發玩兒,「你得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你得了解自身優勢。」蘇一朋依舊跟這話題較真兒,他臉上有一種特希望夢蝶了解他真正意思的表情,沒有了剛才開玩笑時的壞笑。

夢蝶其實沒睡著,她就是借著剛才的酒勁兒,暈暈乎乎地覺著挺舒服,想閉上眼楮在蘇一朋懷里撒會兒嬌而已。

蘇一朋的這句話又拐回到剛才的話題了,引起了夢蝶的注意,蘇一朋從來不嘮叨,一句話反復說了兩遍,一定有他想說的意思在里面。

夢蝶睜開了眼楮,想了想,沒明白蘇一朋到底想說什麼,坐直了身體,「看來,你了解我的優勢了?」蘇一朋做了夢蝶兩年多的領導,「想必我是當事者迷,說不定他真的比我還了解我自己?」夢蝶心里想著,期待的目光看著蘇一朋。

蘇一朋看到夢蝶這樣問他,知道自己的話終于引起了夢蝶的重視,心中暗笑,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

「你要利用你自身的資源,自身的優勢,在恰當的時間做恰當的事情。不是有那麼句話嗎?到什麼時間做什麼事情。」

夢蝶被蘇一朋說懵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夢蝶兩只手抱著蘇一朋的腦袋搖晃著,「不許給我打啞謎,當心我把你的腦袋給揪下來。」

蘇一朋實在繃不住了,樂得前仰後合。

夢蝶已經隱約感覺到了,自己一定是掉進了蘇一朋設的某個陷阱里邊兒去了。

坐在那里看著蘇一朋樂,夢蝶也樂不出來,她根本想不出來這些對話的笑點在哪里,接著,她越看蘇一朋越來氣,掄起靠墊蹦到沙發上面就開始砸蘇一朋。

蘇一朋也不躲,倒在沙發上繼續樂,他看著夢蝶那副傻傻的氣急敗壞的樣子就想笑。

「再笑,你再笑我就要去拿水槍了。」夢蝶威脅著蘇一朋。

蘇一朋樂不可支地緩緩舉起一張餐巾紙代替白旗,「我求饒,我認輸,我道歉。」

「老實交代,你笑什麼?」夢蝶還真的想破了腦袋都不知道蘇一朋在搞什麼鬼。

蘇一朋坐起身,「坐,坐下來,別站沙發上,這居高臨下的,我都替你恐高。」

「少貧嘴!」夢蝶從沙發上蹦下來,坐在蘇一朋身邊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蘇一朋看著夢蝶,想起了那次六一和她一起在兒童福利院和孩子們玩兒的情景。夢蝶那可愛的笑,開心地陪孩子們玩兒游戲,耐心教孩子們做手工,包彩色的水餃……他想起了那天他心中的願望,那就是,一定要娶夢蝶,然後他們兩個人要生一個可愛漂亮的寶貝。

「哇,蘇一朋,你這副表情,我從來沒見過。不要嚇我,你到底想說什麼?」夢蝶看到蘇一朋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她從未見過的神情,那種神情里有期待,有盼望,有溫馨,有滿足,還有開心和幸福……

蘇一朋看著夢蝶,伸手撫模了一下她的頭發,什麼也沒說,忽然抱著夢蝶深深一吻。

夢蝶迷迷糊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蘇一朋一吻結束,她小心地說,「蘇一朋,你喝多了吧,咱倆早結過婚了,不需要你二次求婚。」

蘇一朋的額頭頂著夢蝶的額頭,鼻尖輕輕蹭著夢蝶的鼻尖,他慢慢閉上眼,說︰「夢蝶,我們,要個孩子吧。」

夢蝶終于明白了蘇一朋說的那些話,什麼自身資源,自身優勢,恰當的時間做恰當的事情。

她望著蘇一朋那張充滿了期待的臉,她用雙手輕輕撫模過他的額頭,他的鼻子,他的眼楮,他的嘴巴……

蘇一朋在等待著夢蝶的回答,他不知道夢蝶是否會同意,也不知道夢蝶听到他的這個請求會不會不開心。他睜開眼楮,仔細探尋著夢蝶的眼神。

夢蝶看了他一會兒,然後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說︰「好。」

蘇一朋忽然就覺得心里像一塊石頭落地的感覺,他長長出了一口氣,「緊張死我了,以為你不會同意。我,我喝口酒壓壓驚。」

「為什麼我會不同意?」夢蝶看著蘇一朋緊張的樣子終于笑了。她拿起酒瓶幫蘇一朋倒了點紅酒在酒杯里,遞到他的手上。

蘇一朋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忽然將夢蝶一把抱起。

「你說話要算數,一定給我生個漂亮的寶貝。」

夢蝶被蘇一朋抱著在房間里面轉,樂得咯咯地笑個不停。蘇一朋忽然又停下來,想起了什麼似的,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提前做點準備,比如讀讀相關的育兒書籍或者看看優生優育的碟片之類。」

夢蝶忍住笑,認真地點了點頭。

蘇一朋低頭吻了下夢蝶的額頭,抱著夢蝶走進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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