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是用來做什麼的?是用來分享的。分享你的快樂,你的傷悲,你的低迷,你的輝煌……朋友不是擺設,不是標榜。朋友是水,灌溉生命,滋潤心靈。
夢蝶和秋月多年的友誼,凡事兩個人都想著對方。夢蝶這次來,也是想和秋月分享她現在做出的成績。
「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茶亭英語嗎?」
「做得怎樣了?有多少學生了?」秋月好奇地問。
「學生很多,而且,穩定下來了。怎麼樣?有沒有想法和我一起做?」夢蝶問。
「那好啊,不過,我在晚上才有時間。」
「我正好白天有時間,你和呂寧可以一起做,你們倆負責晚上的學生,我負責白天的。」
「可以嗎?真的可以嗎?那太好了。」秋月興奮起來,「要不要給呂寧叫過來,讓他也听听?」
「好啊,反正明天周末嘛,又不用起大早兒。」
呂寧披著被子也來到床上,兩女一男披著被子一起圍坐在床上,表情嚴肅,這怪異的場景也就在他們家能看到。
「因為是網上授課,所以,我們可以通過QQ或者MSN聯絡即時消息,文件資料之類可以通過郵件。」夢蝶說。
「夢蝶,咱們有自己的教材嗎?」呂寧問。
「現在還沒有,不過我的確想做一套。」夢蝶說。
「喂,夢蝶,做成漫畫形式的,黑白也無所謂,現在的年輕人喜歡看卡通動漫系列的東西,教科書如果是漫畫的,會很有人緣兒,而且學生們學起來不會那麼枯燥乏味。」秋月提議。
「我們不必什麼內容都編進教材,那樣太無的放矢了。我們專挑題眼,考點兒,平時學生做題時最容易遇到的疑難雜癥和那些容易犯錯的內容,把這些變成教材,配上生動形象又可愛的漫畫。」夢蝶說。
「夢蝶,學生中一定有會畫漫畫的,我們發動學生自己按照教材內容的提供漫畫,凡是被采用的,可以給他們價格優惠或者課時贈送。」呂寧提議。
「好辦法!」夢蝶拍了拍呂寧肩膀,「有創意!」
「哇,夢蝶,我想起來就興奮,完了完了,今天要失眠了,我也有第二職業啦,哈哈。」秋月開心地笑著。
「什麼第二職業啊,你當你打工呢?這叫事業,是咱們三個人共同的事業。你也是老板級別啦!」夢蝶又伸手拍了拍秋月的肩膀。
「什麼什麼?我是老板了?哇!我秋月也有這一天,熬出頭了。」
「什麼就熬出頭了啊,做夢呢你,還什麼都沒做呢。要賺錢,我們三個人要一起努力,把茶亭做大做好,多多賺錢,買房買車,到那時候你才是名副其實的老板呢。」夢蝶說。
「對啊對啊,呂寧,咱倆晚上分工啊,你加班的時候我負責,我加班的時候你負責,咱倆都加班的時候……秋月伸手一指夢蝶,你受累頂替一下。」
「沒問題,就這麼定了!」
「耶!」三個人的手拍在了一起。
這一宿,三個人針對著他們的小小事業展開了熱烈地討論和豐富地前景推測。
這麼說吧,快天亮的時候,基本上三個人都有車有房有菲佣,一手領著孩子一手拎著Ipad,行走在歐洲街頭,坐在轉角的咖啡廳,緩緩摘下墨鏡,說一聲,「今天的天氣真好啊!」
沒錯,這不是一般的夢境了,已經完全超越了夢的概念。
當中午的大太陽穿過窗紗照在每個人的臉上的時候,三個人的睡相如果被蘇一朋看到,能立刻給他從歐洲嚇得穿越回來。
「喂,你怎麼睡這里啊,暈,你還果然睡我們倆中間了。」秋月推著呂寧。
「搞什麼啊,大清早的,我還沒睡醒呢。」呂寧閉著眼楮根本不理秋月。
「吵什麼吵啊?天還沒亮呢,不睡覺的滾出去。」夢蝶嘴里向來沒好話。
「我才懶得管你們。」秋月翻身繼續呼呼大睡。
多麼和諧融洽的友情啊,不得不贊嘆一聲!
夢蝶再醒來的時候是被餓醒的,自從懷孕,她特別容易餓。而且不吃東西的話,會餓得全身難受,頭暈眼花。
自己走到廚房,白水煮蛋,想了想,煮了六個,在別人家吃飯,只做自己那份,好像太不合適了。熬了一鍋小米粥,把冰箱里剩下的饅頭捏著鼻子用油煎了……
「我說什麼味兒這麼香,原來有吃的啊,真幸福。」秋月一臉睡相站在廚房門口。
「我都餓得前心貼後心了。喂,幾點了?」
秋月抬頭看了看表,下午兩點。
「我的手機,好像忘開機了。」夢蝶想起什麼重大事件似的跑出去找手機。
「搞什麼啊?開個手機也這麼一驚一乍的。」秋月繼續完成沒做完的早餐。
夢蝶打開手機,果然接到蘇一朋的短信,問候她晚安,早安,午安……夢蝶忙著坐一邊兒回短信去了。
三個人的早餐熱鬧又豐富,有了昨天一宿的夢想做動力,每個人的飯量好像都增加了一倍似的。
說干就干,三個人的執行力還都是蠻不錯的。
經過一個下午的培訓,秋月和呂寧終于出徒了。試著解答了幾個學生的問題,發了Email或者留言,漸漸適應了工作環境。
「等到學生再多一些,我們可以多雇幾個老師,等做大做好了,還可以考慮開一個實體的語言培訓機構。」呂寧說。
「哎,我是多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啊。」秋月說。
「到那時候,可以這邊開一個分校,北京開一個分校,倆學校,多多的學生……」夢蝶的眼神都恍惚了。
完了,這三個人的夢算是醒不了了。
晚上吃完飯,秋月陪夢蝶出門散步。
對夢蝶來說,散步現在也是她每天必須堅持的內容之一,大夫親自交代過,讓她必須鍛煉身體,她身體的底子不好,除了加強營養之外,鍛煉是必不可少的。
「夢蝶,你知道嗎?現在志勇是歌星了呢,還在北京開了演唱會,現在他的藝名叫子夕。」秋月觀察著夢蝶的反應,小心謹慎地說。
「我有一張剪報,他演唱會時候的剪報,上面還有個歌迷的腦袋,那個人就是我。」夢蝶微笑著說,好像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般。
「啊?你都去听他的演唱會啦?蘇一朋怎麼說?他知道嗎?」
「我們倆一塊兒去的,他買的票。」
秋月停下腳步,怪怪地看著夢蝶,「你不會把什麼都告訴蘇一朋了吧。」
「本來也沒想和他講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但是,他知道一些,志勇哥在歌廳時候的事情,他知道一點,知道我和志勇哥有過一段經歷……」
「你就全招了?」
夢蝶看了看秋月,「什麼叫全招了啊?」
秋月搖搖頭,「我不知道蘇一朋的心胸能有多寬廣,據我了解,難啊。」
「什麼就難啊?」夢蝶不解地看著秋月。
「如果我是你,不會把過去告訴呂寧的。」
「但是他的確知道一些。」
「那就讓他停留在知道的範圍以內。」秋月嚴肅認真地看著夢蝶。
「你多慮了,蘇一朋不是那樣的人。」
「希望如此吧。」秋月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