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被人下了藥。」沈天龍撓撓頭,眼神清冷的瞅著蔣舒顏說道。蔣舒顏扯過被子,將全身蓋的嚴嚴實實的,「我知道,你出去吧。」蔣舒顏因為拽了被子,沈天龍的身子卻直接的暴露在空氣中了,入眼的都是他的肌肉,蔣舒顏瞅著他,這才注意到,沈天龍看上去不是很胖,但是卻很壯呢。沈天龍深深的瞅了蔣舒顏一眼,衣服都沒穿,直接的走了出去,蔣舒顏看到他出去這才送了一口氣。
渾身酸疼酸疼的,仿佛散了架子一樣,她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表,都已經中午了,本來還打算今天去上學的,看來也只好明天去了。中午的時候,負責做飯的保姆直接將飯做好了,蔣舒顏走下了樓,沈天龍卻早就已經離開了,應該是去上班了,她的心里竟然涌起了小小的失落,吃飯都覺得很不是滋味。
偌大的公寓里就只有她一個人,頓時覺得很孤單,她匆忙的吃完了飯,拿過了包,直接的出了門。
「錢秘書進來一下。」沈天龍冷漠的開口,將椅子轉到一邊,面上沒有一絲表情。
「沈老板,叫我什麼事兒?」錢小米依然在笑,但是那笑容卻讓沈天龍覺得那麼的惡心,這個女人昨天竟然給她下藥!「你被解雇了。」沈天龍冷冷的說道,直接的將椅子一轉,背對著錢小米。
錢小米一怔,完全的沒有明白沈天龍的意思,昨晚還在一起喝酒的,今天就被他解雇了?
「沈老板,給我一個理由。」錢小米使勁的壓抑著內心的情緒,盡量心平氣和的開口。
沈天龍深深的瞅了錢小米一眼,慢慢開口,「昨晚你給我下藥未遂,沒想到今天你還能到公司來,你的臉皮夠厚了。」&n
bsp;錢小米驚訝的瞅著沈天龍,完全不知道他說這句的意思,她什麼時候給他下藥了?
「沈老板,我覺得這件事情你要好好的查完再來開除我,你所說的給你下藥我憑著良心說我沒做過,不管你信不信!」錢小米說完直接的走了出去。
沈天龍瞅著那個甩手直接離開的人,竟然跟蔣舒顏的影像重合了起來,他淡淡的笑了笑,都是那麼的倔強。
「昊明,去查查昨天晚上是誰給我下的藥。」沈天龍抵著頭說道。
榮昊明微微的怔了一下,隨即臉上掛滿了笑容,「老板,你昨晚不會跟錢秘書」
沈天龍的臉上帶著淡淡的不耐,抬頭瞅著榮昊明,榮昊明的笑臉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然後直接的走出了辦公室。
沈天龍微微的揉了揉腦袋,繼續的瞅著手里的文件,不經意的看到了一旁的書,這才想起,似乎昨晚他說要陪她去學校的。
蔣舒顏回到了學校直接的去宿舍找了田甜,田甜果然在宿舍里睡覺,她一坐在了田甜的床邊。
田甜這才睜開了眼楮,瞅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蔣舒顏,她大大的驚呼了一下,直接的半坐了起來。
「舒顏,你怎麼來了?」田甜驚訝的問道。
「我來上學啊?」蔣舒顏疑惑的瞅著田甜,不清楚她究竟在高興什麼,還有什麼叫做她怎麼來了,難道她來學校很奇怪嗎?
「你不是病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听說你可是請了一個學期的假呢。」田甜連忙說道。
蔣舒顏驚訝了一下,隨即想起了肯定是沈天龍給她請的假,再說她也根本就不用這麼長的假期吧,她往下扯了扯衣袖,不讓自己手腕的傷口露出來。
「是病了,然後好了。」蔣舒顏笑著說道。
「好了就行了,省的那個煩人的家伙成天圍在我的身邊問你什麼時候上學來。」田甜翻了翻白眼說道。
「誰啊?」蔣舒顏漫不經心的問道,在學校里她朋友很少的,只有田甜一個朋友,她實在是想不出來好有誰念著她。
「是龍子軒。」田甜很是不屑的說道。
蔣舒顏听到這個名字微微的縱了縱眉頭,她可是沒有忘記跟沈天龍吵架可就是因為這個龍子軒。
本來沒有什麼交集的人,不知道犯什麼病,竟然要去跟沈天龍挑戰,要不是他的話,也許這兩天她也不會被折磨成這樣了。
田甜瞅著蔣舒顏一臉興致缺缺的樣子也實在是懶得再提他,她不由的想起了那個接送蔣舒顏的那個冷漠大叔,她的眸子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舒顏,你老實告訴我,那個冷漠大叔是你的什麼人?」田甜咄咄逼人一般的問道,大有蔣舒顏不說的話,她就代表月亮消滅她的架勢。
「什麼冷漠大叔啊?」蔣舒顏疑惑的瞅著田甜,不知道她又在犯什麼花痴了。
「就是那個接你送你的成熟帥哥啊。"田甜一臉陶醉的樣子瞅著蔣舒顏。
蔣舒顏的眉頭微微的挑了挑,瞅著田甜笑了一聲,隨即回答她,「他啊,他是我的表哥,不是很親的。」
「還不是很親呢?我看他對你很不一樣呢。」田甜連忙說道,語氣里有一絲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酸味。
「沒有吧,一樣吧。」蔣舒顏連忙回答,要是多那麼一層意味的話,那麼沈天龍對她應該是厭惡吧。
「那能不能給我介紹介紹啊?咱倆關系這麼好,當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說呢。」田甜一邊說一邊眨著眼楮,看上去可愛極了。
蔣舒顏搖了搖頭,這可不是她願意不願意的事情,要是沈天龍知道的話,估計她又慘了。
「我表哥脾氣很怪的,再說這樣的事情我也做不了主。」蔣舒顏連忙說道。
「切,你還是當表妹的呢,這樣吧,往後你給我制造機會怎麼樣?別再拒絕了,在拒絕就是沒把我當朋友!」田甜嘟著嘴說道。
蔣舒顏無奈的瞅了她一眼,要是她真的能將沈天龍介紹出去,那她就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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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舒顏坐在教室前面,認真的听著課,這節課是她十分喜歡的教授講的,所以很認真。
突然旁邊的同學捅了捅她,她轉頭瞅著他,一個陌生人,根本她就不認識,那個同學直接的塞給了她一張紙條。
蔣舒顏打開紙條,紙條上之後三個字,「向後看」外加一張小臉,她向後轉頭,正好看到了龍子軒的一張笑臉。
蔣舒顏面無表情的瞅了他一眼,然後直接的轉過頭繼續听課,不知道過了多久,旁邊的人再次的捅了捅她,她有些不耐煩的轉頭,卻看到龍子軒坐在她的旁邊。
蔣舒顏張了張嘴巴,但是還是沒有說出口,繼續听著她的課。
龍子軒一手靠在課桌上,就肆無忌憚的瞅著蔣舒顏,而蔣舒顏則面無表情的听著課,一直到下課。
「喂,給你的。」龍子軒拉住站起來要走的蔣舒顏,將一瓶牛女乃遞給了她。
蔣舒顏微微的縱了縱眉頭,沒有接,只是瞅著龍子軒說道,「你很無聊。」
龍子軒站了起來,竟然比她高了整整一頭,他沖她笑了笑,直接的拉住了她的手就往外走,完全不顧她的不耐煩。
龍子軒一直將她拉到教學樓的天台上,這才松手,天台上沒有人,很安靜。
蔣舒顏在他放手的瞬間就直接的往回走,龍子軒無奈只好再次的拽住了蔣舒顏的手。
「丫頭,我可以不可以追你?」龍子軒吊兒郎當的問道。
蔣舒顏的眉頭縱了縱,要是換她以前的話肯定會心花怒放,被一個帥哥追,那是一件多高興的事兒,但是現在她的心累了倦了,對這些事情也麻痹了。
「那是你的事情。」蔣舒顏淡淡的開口。
「喂,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拽啊?」龍子軒瞅著她說道。
「還有事兒麼,沒事兒我走了。」蔣舒顏平淡的對龍子軒說道,龍子軒是一個自大的人,也許是那次看到沈天龍之後,才對她感興趣的,又或者追她不過是給沈天龍看,反正她是不會同意的。
要是她自己不說誰會看得出她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媽了?這些小女生的所謂的愛情,她早就沒有資格玩了。
龍子軒瞅著蔣舒顏的背影微微的笑了笑,這個女人開始他完全的沒有興趣,所以用盡了對付小女生的方法對付她,但是她的冷漠激起了他的斗志。
這個女人他勢在必得,他站在天台上,閉上眼楮感受著微風拂過臉面。
晚上的時候,沒有想到沈天龍竟然來接她了,她做出校門就看到沈天龍的車停在校門口,他雙手插口袋的靠在車上,而周圍一件圍了一圈女學生了,都在一旁瞅著沈天龍。蔣舒顏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沈天龍到哪里都是焦點,就連身邊的田甜都激動的直拍蔣舒顏的胳膊。
「舒顏,你表哥耶,好帥啊,你向他介紹介紹我怎麼樣?」蔣舒顏的臉上閃過不悅的神色,她要是向沈天龍介紹女生,不知道會不會生氣,但是看著田甜一點懇求的樣子她又不舍得拒絕。蔣舒顏只好帶著田甜出現在沈天龍的面前,沈天龍瞅了一眼蔣舒顏身邊的田甜,不由的怔了一下,然後深深的瞅著蔣舒顏,應該是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意思吧。蔣舒顏吸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一旁的田甜就率先的開口了,「表哥,你好,我是舒顏的好朋友。」———————————————————————————————————————————————田甜笑著向沈天龍伸出手,沈天龍將疑惑的眼神瞅向蔣舒顏,完全沒有打算理會田甜的意思。
「表哥,田甜在向你握手呢。」蔣舒顏好心的提醒著。沈天龍眯了眯眼楮,嘴邊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表哥?這個詞應該是蔣舒顏對她同學朋友的解釋吧。
「沈天龍。」沈天龍握了田甜的手一下,隨即松開了。田甜高興的還想再說什麼,但是沈天龍完全的不給她機會,直接的拽著蔣舒顏,就將她塞進了車里。
「等下,表哥!」龍子軒的聲音傳來,坐在車里的蔣舒顏一陣的緊張,龍子軒千萬不要再瞎說什麼了,到時候沈天龍肯定不會放過她的,一個表哥她都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了。
沈天龍瞅著向他們走來的龍子軒不由的怔了一下,隨即瞅向車里的蔣舒顏,蔣舒顏張開了嘴巴想要說什麼,但是卻沒有說出口,現在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有事兒麼?」沈天龍冷漠的聲音傳來。「我想跟表哥你比一場賽,怎麼樣?」龍子軒笑著說道,眼神卻不經意的瞥向車里的蔣舒顏,說實話,表哥一詞還真的很讓他意外,他不信沈天龍只是蔣舒顏的表哥。「好啊,什麼賭注?」沈天龍隨意的問道。龍子軒指了指車里的蔣舒顏,隨即開口,「蔣舒顏,怎麼樣?」沈天龍听了龍子軒的話笑出了聲,他可是商人,什麼利益之類的事情他最熟悉不過了。
「我想你搞錯了吧,蔣舒顏是我的,你憑什麼拿她做賭注?」沈天龍的聲音霸道且冷冽,讓周圍的人都不由的提起了心髒,仿佛沈天龍就是王者,而他們就要小心對待。
龍子軒很討厭這樣的場景,因為面前的男人氣場很大,但是誰都沒有注意到沈天龍的說辭,他說蔣舒顏是他的,仿佛就是一個物品一樣。「那你說賭什麼?」龍子軒反問道,看沈天龍的樣子應該不缺錢,那他還真的不知道應該跟他賭什麼。
沈天龍仿佛仔細的想了一陣,這才開口,「賭個大的吧,但是就要看你敢不敢賭。」
龍子軒向來自大,大大小小的比賽還都沒有輸過,所以他才會那麼的自信,但是面對的卻是沈天龍,輸贏就未知了。
「賭什麼?」龍子軒不甘示弱的問道。
「性命一條怎麼樣?」沈天龍的說話方式很隨意,就算是說出生死兩個字的時候也很隨意,就好像在問吃飯了沒有一樣。周圍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將視線放在了龍子軒身上,龍子軒微微的縱了縱眉頭,心里已經產生了些許的懼怕,畢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看淡生死,那麼就連沈天龍也不會。
「好,我跟你賭!」沈天龍淡淡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直接的坐進了車里,消失在人們的視線。
蔣舒顏有些憂心的看著外面的景色,沈天龍沒有說話,她也沒有說話,車里的氣氛有些沉悶,讓蔣舒顏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天龍,你還是不要跟龍子軒一般見識了,再說賭注太大了。」蔣舒顏斟酌再三還是說出了口。
「生死的賭注大麼?你究竟在擔心誰?擔心他還是在擔心我?」沈天龍淡淡的說道,一想到那個龍子軒要跟
他賭蔣舒顏他內心就一陣的氣悶,現在蔣舒顏竟然還要讓他放棄,真是可笑。
蔣舒顏微微的縱了縱眉頭,這個問題那天他已經問了一次了,當時她說的是擔心沈天龍,但是她現在卻不是因為什麼擔心誰,而是不想讓沈天龍再介入她的大學生活了。
她想找一片淨土,沒有沈天龍的地方。「怎麼?說不出來了嗎?為什麼你跟別人說我是你的表哥?」沈天龍繼續問道,唇邊已經揚起了諷刺的笑容。蔣舒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因為她潛意識里就是不想被人知道她是沈天龍的什麼人,再說她怎麼跟田甜他們說?說她是一個情婦,沈天龍的玩物嗎?那樣她的自尊又會被她踩在腳步,她幾乎都能確定,只要她說出她是沈天龍的情婦,田甜一定會特別的厭惡她,到時候她就真的一個朋友也沒有了。
別說是田甜了,就連她都看不起自己。
「沈天龍,你能不能給我一些自己的空間?」蔣舒顏反問道。
沈天龍唇邊的玩味越來越重,他靜靜地瞅著蔣舒顏那仿佛羞愧的臉孔,竟好像覺得自己是一個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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