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聲突兀的在病房里響起,沈天龍微微的縱了縱眉頭,連忙的走了出去。
「什麼事兒?」沈天龍冷漠的開口。&nb
sp;「老板,冷凝香小姐怎麼辦?」榮昊明有些尷尬地說道。
「冷凝香?早就在半年多死了,她不過是一個整容的人罷了,不去理會她。」沈天龍淡淡的開口。
「可是,她說有話跟你說。」榮昊明說完直接的話筒遞給了冷凝香。
沈天龍嘴巴微張,拿著手機的手都微微的顫抖,他的臉上透著不可置信的光。
他還記得開始跟冷凝香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曾經去過鄉下玩,鄉下有一個許願樹,許願樹上掛滿了願望,冷凝香他們兩個人各自的寫了願望,但是卻沒有掛在樹上,而是裝在了許願瓶里。
當時他們倆還許諾,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剛才,電話里面的聲音正是冷凝香的,她在電話里說的正是這件事情。
沈天龍簡直都疑惑了,當初他可是看著冷凝香死的,但是為什麼時隔半年多她又奇跡的活了過來,這一切是不是也太詭異了一點?
沈天龍連忙的走出了醫院,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去看一看,不管是不是真的冷凝香。
回到了地下賭場,冷凝香坐在椅子上瞅著他們,不時的說著以往的事情,來證明她真的是冷凝香。
沈天龍走了進來,瞅了冷凝香一眼,坐在了椅子上,冷凝香的眸子里面閃著瑩光,直接的向著沈天龍走去。
老二直接的擋在了前面,「冷小姐,你有什麼話還是在那里說吧。」
冷凝香的眸子里面立刻就染上了傷感,但是還是坐在了椅子上,瞅著沈天龍,淡淡的開口詢問,「天龍,你也不相信我就是冷凝香嗎?」沈天龍冷淡的瞅著面前的冷凝香,沒有說相信,也沒有說不相信,半晌才幽幽的開口,「當年冷凝香是死在我跟前的,難道你叫我說當時你是假死?現在又活了過來?這位小姐,你以為是拍科幻片嗎?」
沈天龍的語氣明顯的不相信她,她的眸子立刻就染上了淚水,慢慢開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再次的活過來,既然連你都不相信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冷凝香說完直接的就向牆上撞牆,被站在一旁的榮昊明一把的攔下了。
冷凝香深深的瞅著榮昊明繼續說道,「昊明,你還記得我叫你去拿鏈子的事情嗎?當時我是威脅你,你才幫我的,你不記得了嗎?」榮昊明瞅了沈天龍一眼,點了點頭,「老板,她說的全部都對,也許真的是冷小姐呢。」
沈天龍的臉上閃過一絲為難的神色,這件事實在是太過于詭異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心里不免為難,要是她不是冷凝香的話就好了,就怕她真的是冷凝香,到時候,他恐怕會後悔莫及。
「你先留在這里吧,紅姐,你能不能幫我看著她?」沈天龍問道。
紅姐點了點頭,算是應允了,榮昊明跟冷凝香以前有接觸,所以不方面讓他看守,所以便讓紅姐看守,也許能夠在小事兒上看出點什麼破綻來。沈天龍走出了賭場,心里覺得亂糟糟的,一大堆的事情全部都一下子涌了出來,老媽那里他答應了要去錢小米,現在蔣舒顏住院了,而冷凝香竟然又冒了出來,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了。
他雖然對錢小米沒什麼感情,但是老媽詹鳳嬌橫在那里,讓他不能拒絕,而蔣舒顏,他不否認對她有情,再就是冷凝香,他們的感情也是他心里跨不過去的一道橫溝。
他真的疑惑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嘆了一口氣,將手里的煙頭丟在地上,用鞋子碾了碾,這才離開。
到了醫院,蔣舒顏已經醒來了,江樂雲守在她的身邊,似乎在給她講小故事,惹的她大笑著。
沈天龍站在門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進去,蔣舒顏又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突然,蔣舒顏似有似無的眼神飄向了門口,頓時臉上的神情凝固在了一起,江樂雲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抬頭望去,正好看到沈天龍的臉。
他嘆了一口氣,走了出去,經過沈天龍身邊的時候淡淡的開口,「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沈天龍面不改色,淡淡道,「讓你失望了。」
江樂雲笑了一聲,轉身走出了病房,沈天龍關上門,站在病床前面瞅著蔣舒顏,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沈天龍看著她那淡然的眼神竟然覺得有些心慌。
以前還能隱約的從她的眸子里面看到對他的愛意,但是現在什麼都不存在了,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僅僅一個陌生人罷了。
沈天龍有些失落的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瞅著她,不知道該怎麼跟她開口說話,面對她仿佛他的嘴巴都張不開了。
「沈先生,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懷孕的。」蔣舒顏淡淡的開口解釋道。
沈天龍被她的話噎的啞口無言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她,最後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怔怔的瞅著她。
蔣舒顏的眸子里面閃過不耐,她的心早就已經在沈天龍將她換出去的時候死掉了,為了一個長得跟冷凝香一樣的臉孔的人,他會毫不猶豫的將她推出去。
以前總是以為沈天龍對她怎麼也應該有些感情的,但是現在看來都是她自作多情,他根本就沒有把她當回事兒,她只是一個隨便可以丟棄的人,可有可無的人。
蔣舒顏心里不恨,甚至不怨,她將心里的所有關于沈天龍的東西都冰封了起來,凍在一個心低的小角落里,不讓任何人踫觸,也是自己不可踫觸的東西。
「舒顏,其實我……」沈天龍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說當時因為別人說她是奸細,然後他才那樣對待她的嗎?
他嘴巴張了張,怎麼都說不出口,最後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將所有的東西都壓抑在心底。
「沈先生,我累了,你能不能出去?」蔣舒顏疏離的開口。
沈天龍微微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蔣舒顏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唇,心里一片悲涼,為什麼自己會傻傻的愛上這樣的男人,注定要傷其一生嗎?
沈天龍知道這個時候蔣舒顏不願意見他,他坐在醫院的塑料椅子上,靜靜的抽著煙,心里茫然,是不是真的要失去蔣舒顏了?他一想到這里,心里就堵得慌,仿佛被一點大石頭壓在了心口一樣。
要是以往的他還有資格解釋,但是現在的他卻連一個小小的資格都沒有了,自己還處理不好這幾段感情,他還怎麼給蔣舒顏承諾?沈天龍透過窗戶瞅著躺在病床上的蔣舒顏,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走了出去,賭場的上面就是供人住宿的房間。
沈天龍疲憊的回到房間,洗了澡直接的就躺在了床上,才躺到床上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一只如同冰霜的手纏繞在他的腰間,他連忙的半坐了起來,順便打開了燈。
冷凝香的面孔顯現在他的面前,她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傷感,淡淡的開口,「我以為你會認出我的,沒有想到你的反應這麼大。」沈天龍不由的多看了冷凝香一眼,眸子里閃過疑惑的光,冷漠的開口問道,「你是怎麼進入我的房間的?」
「跟下面的人要的鑰匙,我跟他們說我是你妻子。」冷凝香笑著說道。
沈天龍不悅的瞅了冷凝香一眼,心里不由的疑惑,當然是不信她口中說什麼跟別人要的鑰匙,因為他房間里的鑰匙只有他手里一把,那麼她究竟是怎麼進來的?
「可是下面的人沒有鑰匙!」沈天龍一字一頓的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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