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江雪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看了看我,干脆走出病房接電話,只听她不停說她在醫院,在幾樓什麼什麼病房,你過來吧。江雪掛了電話又回到病房。
我估計是阿香的什麼親人打來的。
一會兒,一青年小伙進了病房,徑直往江雪走去。到了江雪身邊,伸手拍了拍江雪的肩膀,說︰「阿香怎麼了?」
這小伙子來阿香病床前,叫著「阿香,阿香。」
阿香沒有反應,小伙子又轉到江雪這邊,順便坐在江雪這邊床上,江雪轉過身子,突然一頭扎在那小伙子的肩膀上,放聲哭了起來。當那青年小伙進來的時候,我一看非常熟悉,是在哪里見過,我又突然忘記了。我原還以為是阿香的男朋友,看來我卻猜測發生了錯覺。
「阿婷,不要哭,阿香不是沒事嗎?」小伙子安慰著江雪。
當他拍江雪肩膀的時候,而當江雪一頭扎進他懷里的時候,我仿佛被一支無形的大錘重重地敲在了心房上,腦袋里面嗡嗡直響,心里只是在問︰這男人是誰?江雪怎麼能扎進他的懷里哭呢?江雪听了那男子的話,慢慢止住了悲聲。然後,離開了那人的懷抱。動作很溫柔,臉上是那種很順從的神色。那分明是一種喜歡的表情!
又過了一會兒,江雪才像是發現了我,忙說︰「胡涂。」
她喊了我一聲,臉上微有些發紅,不知是因為自己到現在才注意到我而不好意思,還是因為剛才她扎進那男人懷里被我看見而害羞。江雪頓了頓說︰「這是阿香的哥哥,我的男朋友,叫阿俊。」然後對著這男子說,「這是我的同學,叫胡涂。」
「這次多虧了你啦!」男子站起來與我握手,語氣里都是感激。那客氣的樣子也令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握著他那有力的大手,感覺到他確實威武。我腦里在翻騰著,思維在尋找著,這個小伙了在哪兒與我遇過,「哦」記起了,在金都賓館附近,我忙問那青年阿俊︰「你是警察,是嗎?」
「你是……」阿俊愣了一會,突然又讓起了什麼︰「呵呵,謝謝你,你還是我上次救了我,謝謝,謝謝!」他的手握得更緊了。
上個周末的晚上,具體說是深夜十二點了,我送喝得爛醉阿寶回他家里,因為阿寶是我同宿室的室友,平時關系還可以,他二十一歲生日,特地請了我們室友聚一聚,在餐館里,那天他很高興,喝了很多酒,已達到人事不醒了。那幾個室友也不勝灑力,也喝醉了,看來護送阿寶的任務只落在我身上。
我扶著昏迷不醒的阿寶,招了一輛出租車,送阿寶回到家,我把阿寶交給他父母後我準備再返回學校,可是一直沒有出租車,我只好步行。
當到達金都賓館附近一個巷道,只見四個人手持凶器正向一個赤手空拳的青年圍攻,一邊圍毆一邊說︰「叫你小子識相一點,你偏不,你要知道厲害,我們大哥安排,讓你破一下相。」
被圍攻的青年身手不凡,對圍攻自己的幾個凶手奮起反擊,我此時忍耐不住大聲喝道︰「住手!」
「你他媽的管閑事!你想找死!」一個家伙目標馬上轉向我,我見第一個沖上來的小子已經把家伙舉到了我的眼前,我肩膀一縮避開攻勢,狠狠地一腳把他踹得老遠,估計這一腳至少能夠讓他在家安安靜靜地躺好幾天。
「看來還真的有高手,小子,跟我來試一試。」突然圍攻的另一個小也轉向了我,待他將手上的刀一遞過來,我一閃身闖進他後側,鉗住他右腕的左手一使勁,往我左側一帶,這小子頃刻歪向了一邊,我順勢一腳踹向他的腿,小子收不住腳步,向前翻到。
另外圍攻那青年的家伙,也被那青年打倒在地,只听那青年大聲地說︰「回去告訴你大哥,老子是稟公執法,如果再來,老子隨時奉陪到底!」
幾個家伙見遇到的對手較強,幾個紛紛爬起來,一腐一拐的走了。那青年與我都沒有去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