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轉眼是大二放暑假的時候了,這個暑假時間長,我是回家鄉還是留在這兒去打暑假工呢?我沒有拿定主意。但我首先還是想到父母,我給他們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仍然是母親,母親在電話里又說她又收到一筆兩千元的匯款單,她很關心我的樣子說︰「涂兒,當媽的真的過意不過,你一邊讀大學,還一邊找錢往家里寄。雖說爸爸生病還欠一大筆錢,但也不想要你這麼辛苦啊!」
「媽媽,我準備這個暑假不回家,還要去打工,爭取把大二的學費掙齊,再把家里的欠款還了。」
母親在電話里相當難過︰「其實當媽媽的很想你,你爸爸也想你。」
「媽媽,要不這樣,我先打一個月工,掙了一筆錢我再回來,等開學了我才回學校。」我安慰著母親,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母親。
「好吧,涂兒,你千萬不要去干壞事啊!」母親再次在電話里強調。
「媽媽放心吧,我不會做為你丟臉的事。」
我掛了電話,我又想著寄給母親的那兩千元錢,我思索著,到底是不是江雪匯的呢?江雪家里情況怎麼樣呢?我只有從阿香那兒才能打听到。
我又獨自一人在街上閑逛了一陣,假期我能做什麼呢?在老板那兒去做保鏢?不行不行,阿香與江雪都這樣對我說過,哪個老板不是心狠手辣的,錢給得再多也不能去,雖然以前媒體播出了我的事跡後有老總打電話來要求我去干,但是我覺得這沒有必要,萬一在道上得罪了人怎麼辦?
「胡涂,你家伙怎麼在這兒?」我獨自思考著,突然听到有聲音叫住了我,我定眼一看,這不是「神經病」嗎?說是神經病,其實他姓申,名字叫京彬。他是我高中時的同學,寢室我們是上下鋪,同學都把他「申京彬」與「神經病」的諧音相同,因此我也叫「神經病」。
神經病鬼精鬼精的,學習成績雖不是怎麼樣,但可是情場的高手,天天談情說愛,有同班的女生,也有外班的女生,甚至還有校外的女生。按他的話來說,他天天換親娘,夜夜當新郎。
神經病每天那一雙鼠眼不停地盯著漂亮的女生面前目不轉楮,他經常約女生去,有時他深夜回到宿舍來,把我們同室的都搞醒,因為大家都在緊張學習之後想有一個好的睡眠,于是大家都恨他,只有我保持中立態度,沒有說他的好壞。
後來他沒考上大學,他說到南方打工,再後來我們失去了聯系了。沒想到分別一年多,在這兒遇到這小子。
「你怎麼也在這兒?」我也反問他。
「我來這兒快兩個月了。」神經病向我解釋說,「我剛剛出差才回來。」
「你出差?你在哪兒上班呢?」我好奇地問。
「我在一個營銷部上班,經常出差。」神經病不停地說,「我們出差機會很多,近到廣東省的幾個大城市,遠的到北京上海,都是業務上的事。」
「你們那兒差不差人,我來一個。」我試探著問。
「你還沒有找到工作啊?」
「我在這個城市上大學,現在暑假來了,想打工。」我解釋著說。
「那這樣,你留個電話,我向我的老總講一下,如果他同意,我就給你電話。」神經病一邊說一邊用手機把我的號碼記錄下來。說自己很忙,馬上要走了,听他的電話通知。
我正準備回學校,遇到阿香卻與江雪正從校門出來了。
「雪姐,阿香,明天放假了,我打算去打工怎麼樣。」我馬上把想打工的想法對她們說了。
「你在哪兒打工,你聯系好了嗎?」江雪問我,她的樣子有點警惕,「不要再去為老板門當什麼保鏢的事了。」
「是啊涂哥,你千萬不要像上一個假期那樣,去干些蠢事。」阿香也顯得十分擔心的樣子。
「我高中有一個同學在營銷部上班,我托他幫我找事干,現在還沒有定下來,不知能行不?」我馬上向她向講了我的想法。
「那好,我們女生也還是要去打暑假工的。」江雪看了看阿香,「去年我們還不是去打了工的,你問問她。」
「你們也打暑假工啊?」
「是的,去年我們也去打過。」阿香接過話說「不過我們打工與你們男生的工種不一樣。」
「去打工,經常給阿香打電話過去啊!」江雪囑咐我,「我還要辦點事,叫阿香陪著我。」
「好的,你們去吧。」
「電話聯系。」阿香再對我說了一聲。
「好,電話聯系。」我招手向她們告別。
下午,我的手機響了,是神經病打來的︰「胡涂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老板叫你明天過來上班。」
我听了感到興奮得不得了,「真的啊?」
「當然是真的,」神經病又強調,「你乘公交車到金鳳城,我到那接里。」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趕到了金鳳城。我打電話給神經病。
神經病讓我在車站外等他,說馬上來接我,約莫十分鐘後,他來了,總共來了兩個人,那個我不認識,神經病說是他的同事叫王水。
神經病沒多說話,那王水卻一搭沒一搭地與我聊過不停,邊聊邊走,樣子顯得十分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