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瑩與我很順利進入了她表姨的歌舞廳,說是歌舞廳,其實是一個很豪華的酒店里一個迪吧。這酒店位于銀樓大廈
而銀樓大廈位于古城最繁華的商業街府上街的中心位置,是目前古城的最漂亮建築。頂層八樓銀樓大酒店由紅紅綠綠霓虹燈管拼成的巨大招牌,在夜色下更顯得光彩奪目,如夢如幻,這里囊括了人間所有的聲色犬馬。
瑩瑩她表姨的安排下,在銀樓酒吧當服務員兼替補歌手。人靠衣裝馬靠鞍,經過夜總會的洗禮,她的外貌氣質有了很大的變化,她看起來成熟多了,根本看不出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人也漂亮許多。她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不停穿梭在夜總會客人當中,偶爾,應客人的要求,客串登台唱幾首歌,也能博得客人們的喝彩。
其實夜總會還有幾個職業歌手,這幾個女的打扮起來比瑩瑩要遜色一些,而且歌聲也不如瑩瑩的歌聲那麼動听入耳。
我的任務是來回巡視歌舞廳的情況,保證這兒的平安,在這兒當保安的還有兩個小伙子。不過這兩個小伙子只是為了混工資,整天無所事事。
瑩瑩不只是唱歌,她對優美的舞,她有獨特的天賦。隨著優美的舞曲,隨著音樂聲,她偏偏起舞。她那嬌小的身軀隨著節奏舞起,顯得很專業。看著瑩瑩那嬌柔的舞姿,許多客人也不自覺的跟著舞了起來。
後來,一個經常光顧酒吧的中年男顧客,鬼使神差地看上了瑩瑩,每天晚上都會追逐著瑩瑩到各個酒吧去捧場,並每天給她送花。雖然瑩瑩對那位男子卻沒有任何好感,但那名青年男子卻殷勤不減,持續地給她送花,我知道這男子就來送了好幾次花,這樣的男人多半是寂寞,想在瑩瑩身上找樂趣,不過瑩瑩沒有過多理他,也許是瑩瑩看到我在這兒的原因吧。
後來我知道這青年男子叫石頭兒。
即使有時瑩瑩當面拒絕石頭兒的鮮花,他也要把鮮花拋下,百般讒笑。有幾回他甚至在瑩瑩回家的路上堵截。後來,攪得瑩瑩沒有法子了,瑩瑩便讓我去阻止這石頭兒。我是不是該阻止這個死鬼的進攻呢?酒吧就是靠這些客人生存啊!為了顧足老總的生意,我沒有去阻止他。
在那紅燈綠影之中,瑩瑩的全部情感得到了綻放。她的聲音淒楚而具有迷惑力,尤其在她唱自己編寫的那首《甜蜜蜜》的時候,酒吧里的每一位听眾都會覺得她在為自己歌唱︰
甜蜜蜜
你笑的甜蜜蜜
好像花兒插在牛糞里
插在牛糞里
在哪里
在哪里見過你……
酒吧培育著人們曖昧的情感,當瑩瑩的這首《甜蜜蜜》在酒吧里流行開來的時候,每一位听眾都會跟隨她一起哼唱,那種台上台下共鳴的場面令人感動。
有一天晚上,在瑩瑩唱完歌從酒吧和我一起走到街上,我們準備穿過馬路,到路邊的一個便當上要一份夜宵。卻突然從我們的身後駛來一輛黑色的紅色轎車,「嘎」地一聲停在我們的面前,攔住了我們的去路。是石頭兒,他從車窗里伸出腦袋,從身邊的座位上拿起一束準備好的鮮花,伸到瑩瑩的面前。
瑩瑩生氣地說道︰「你走開,我不要你的鮮花。」然後,瑩瑩拉著我的胳膊想繞開他的轎車擋住的路,但那人就開著車時進時退地進行堵截,石頭兒無視我的存在,極強硬的獻花行為,讓我感到怒火胸燒,一股莫名的火頓生。
我從他的車窗外,伸手去抓起石頭兒的衣領,哪知車上的另一個男人用小刀向我刺來,我眼急手快,順手一擋,這刀卻劃在石頭兒的臉上。
刀背擊在石頭兒臉上,臉上馬上起了一行長長的刀印。
這時那男子將目光轉移到我的身上,他便氣憤地沖下車來要與我拼命。
我哪種場面沒見過,這個混小是一個十足的豬,從不動動腦,你刀都能擋,還怕拼命不成?
我早做好了思想準備,但我控制好了情緒,打斗與招架的情緒控制得非常好,只要你小子一下來,無論你出不出手,我必須出手。
瑩瑩小聲的提醒我做事別太沖動,教訓他一下也就行了,我對她笑笑說知道了。
那男子下來確實沒有先動手,在那兒指腳比手的,摩拳擦掌,分明是想威嚇我。
這樣的小子,我得給他一個下馬威,否則他認為不發威的老虎是病貓。于是,我對著那男子一個聲東擊西的掌擊,這小子站立不穩倒在車子輪胎下,還沒有等他站起來,我又是一腳揣去。哪知這小子還抱著僥幸心理大聲的哭嚎︰「兄弟,饒了我吧!」
這時石頭兒也站車子那邊一動不動,我慢慢走向他,伸出大手扣在他的腦袋上,揪起他的頭發,讓他盯視著我,這小子非常緊張,眯起那雙腫脹的眼瞧著我,想表述說什麼,但看著我威嚴的臉又什麼也沒敢說。
「小兄弟,你這也算什麼呢?」石頭兒雙腿顫抖著,「我們可沒有惹你啊!」
我抓起他的左手,把他的小指攥在我的手里,我咬著牙說︰「你還不明白,你惹瑩瑩,不就是向我挑釁嗎?」
我用力把石頭兒的手子往外掰,他痛苦的臉神顯得無助,但嘴還想硬撐,猛然一聲淒慘的哭叫,身子往下蹲了小去。
我放開他的指頭,他緊捂著手小指,大把的汗瞬間噴涌而出,倒在地上一個勁的抽搐。
我依然蹲在他的身邊不動聲色的看著他抽搐,仿佛是已被宰殺了的雞,放在地上那雙腳爪不停地蹬著,作最後垂死的掙扎。
「哥,算了,算了,我們走吧。」瑩瑩的膽子變小了,上來拉著我示意馬上離開這兒。
但是我並沒有走開,而是一直看著這個混蛋的石頭兒。
瑩瑩忙又上去扶石頭兒,石頭兒甩了甩手指,感覺並沒有斷,對我啍了一聲︰「算你子有種,我會來找你的。」
說完他扶著那一個倒地的男子上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