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美迪產地將近一個半月了,總經理阿玲終于以我工作能力強為目的,把我調到她的辦公室了,協助她的工作,說是協助她的工作,實際是當她的助理。
可這幾天,阿玲看起來沒有以前陽光,說身體不舒服,幾乎沒有來上班,只是電話里布置好我要完成的任務,我也不折不扣地完成了。
第二天,阿玲又在電話里叫我完成一個重要的任務,讓我一個人單獨去一趟江山市那分公司,主要是學習那邊的先進經驗,她在電話里說,如果我會開車,就自己駕她的車去,如不會駕車,那就看公司副總經理的車空不空,讓司機送我一趟,不巧的是,副總經理的車早在幾天前就出去了。
本來我利用去年假期就去學了駕車了,我經過了第三次路考才通過了,學了兩個來月,終于可以拿到駕照了。
倒竿我是一次性就過了,但是路考的時候卻不知是不是撞鬼了,兩次都沒考過。第一次比較緊張,上車後連手軋都沒松就去啟動車子,結果考官二話不說,把我踢下了車。第二次一開始搞得挺好的,起步換檔,玩得有聲有色,車開到一個路口,考官說︰你把車子靠路邊停下。我還以為我過了,喜氣洋洋地把車停在了路邊。想不到那個鳥人考官立馬就變了臉,陰險地道︰交通法里有規定,路口處是不可以停車的,你不知道嗎?于是又被踢下。直到第三次去考才算搞定。
考得駕證,但長時間沒有練車,我不敢一人上路。
無奈之下,我就只好乘公共汽車去。
從川江到江山市的班車很多,每十分鐘就有一班。
我上了共公汽車,還好,車里乘客快座滿了,當我選上一個空位置待座下,旁邊一個人拍了我一下︰「胡涂兄弟,是你啊!」
「阿牛!」我驚喜不已,「你到哪去呢,不是又去追債吧?」
他示意我坐下,然後遞給我一支煙,我把他遞煙的手推了回去︰「公共場所不能抽煙。」
他又把香煙插回煙盒里,然後說︰「我已換了主了,沒在江老板那兒干了。」
「怎麼了,不是在他那兒干得好好的嗎?」我望了望他,他的臉上流露出難言的神色。
「石頭兒出事後,我們一起就走了。」他說。
「石頭兒出事了?出什麼事了?」我又迫不及待地問。
公共汽車起動了,隨著馬達聲,阿牛那難言的神色慢慢退卻,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石頭兒給人廢了。」
我一听,啪的一聲腳用力踩了一下車上的地板,嚇得我們前面位置坐著邊磕瓜子邊說著話的兩女孩,同時「啊」的怪叫,差點兒蹦起來,我也沒有顧得她們,只是大聲叫︰「誰廢的?找死啊!」
誰這麼猖狂,居然敢廢了我的兄弟?那是誰,竟敢廢我的兄弟?這麼明目張膽的挑釁,真的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嗎?他就不想想,我胡涂好惹嗎?
我心中的烈焰在熊熊燃燒,猶如即將噴發的火山,那炙熱的熔岩,積聚了多天的憤懣,就在等待這勃然爆發的一刻,就在等待著轟隆隆的巨響,漫天紅光,一瀉千里所向披靡!
抽出身子準備站起來,阿牛看出我很生氣,趕緊說︰「兄弟,你別著急,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石頭兒有他的不是。」
沒想到我這一吼聲把座位左右鄰居都嚇倒了,只听得有人還在說︰「年青人,不要沖動!」
「石頭兒廢了,你怎麼不跟我說呢?」我還很生氣地盯著阿牛。
「跟你說?有用嗎?再說你的手機早換號碼了。」
「哦!」我用手重重地捶打了一下自己的頭,「那又是怎麼回事。」
「我慢慢給你說來……」阿牛喝了一口礦泉水,然後就打開了話閘。
其實石頭兒一直是江中正的親信,長期把石頭兒帶到身邊,無論到廣州,還是到上海,還是去香港,形影不離,石頭兒也全心全意為江總賣力。
一些多年的欠帳總是讓石頭兒出面去追回來,上次我幫他追回這一百多萬欠款後,江總還夸石頭兒有頭腦,自己不能干的事,能想辦法找人干。可是另一筆欠款兩百多萬,卻遲遲追不回,但江中正覺得沒什麼,只是認為能追回一筆就算一筆,萬一追不回來也沒關系,他這上億萬資產的老總覺得沒什麼了不起。
????有一天,石頭兒很神秘地對阿牛說,江中正在川江還有個「小蜜」叫露露,長得很漂亮,還是一名在校大學生,江總在川江市一個小區給露露買有一套寬的商品房,里面裝修得相當豪華。
露露家里很窮,考上大學後由于沒有錢上學,搞慈善的江中正從慈善機構了解到露露的情況,便承諾資助了她大學幾年的全部學費與生活費,後來露露出于感恩,現在上大三的她卻自願做江總的「小蜜」。
有一次,露露生病了,並且得的是肺炎,整天咳個不停,那時江中正在香港辦事,那時也沒有帶石頭兒去,江中正人在香港,一時又月兌不了身,于是打電話就叫石頭兒駕車送露露到醫院去,並且要他在醫院去照顧她。
當石頭兒看到露露時,發覺露露果然長得水靈漂亮,高挑而苗條的身材令人過目難忘,但她那雙明亮的眼楮明顯帶著一絲憂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