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江雪送到了汽修店,我再駕車徑直開往瑩瑩的住處。
我走到瑩瑩的門口,正想敲門,見房門露出一點縫隙,我就直接開門進去,順手輕輕把門給帶上。
瑩瑩在客廳沙發里躺著,
「哥……我-……喜歡……你……」我驚呆了,這是她的胡話還是什麼?我能當做沒听見嗎?我走到她近前問︰「瑩瑩,你怎麼了?睡在這里不回房間?」她努力睜開眼,確認是我,她馬上想坐起來,我示意她躺著,我俯模了模她的頭,我感覺到很燙,比跟正常人的體溫高很多,我問她︰「你哪里不舒服?」
小丫頭沒有回答我,卻伸出雙手摟住我的肩膀,趴在我懷里。「哥,我身體不舒服。」
「怎麼不舒服?」
「這些日子,我吃什麼總是嘔什麼。」
「那一定是重感冒,來,我送你去醫院。」
說著我抱著她出了門上了車,瑩瑩身上好香,是少女特有的香氣,聞多了心里容易上火,我急忙把她抱到車上打算放在副駕室,她緊緊摟著我不願意下來,說︰「哥,我不想去,我吃點感冒藥就沒事了。」
我就勸她︰「別這樣,你病了,要到醫院去才好!」「我不,我就要你陪我!」
「瑩瑩,听哥的話,乖。」我像哄孩子一樣勸她。
好說歹說,小丫頭才勉強同意去醫院。
來到醫院,我停好了車,再抱著瑩瑩沖向醫院。
這時醫生早已下班了,只有住院部的值班醫生還在,是一個女醫生,她忙迎上來問︰「怎麼了?」
「她發燒,可能感冒了。」我說。
醫生拿出體溫計,給瑩瑩量體溫,瑩瑩腋下夾著體溫計,醫生一邊開病歷,一邊問瑩瑩年姓名,年齡,然後望著問我︰「你是她什麼人?」
「哥……哥哥。」我有點緊張。
醫生取溫計看了看說︰「三十九度了,先給她吃點藥,然後再輸點降溫的液。」
我把瑩瑩又抱到住院的病房,然後再去藥房給她取了藥,並督促她吃了藥,哪知她吃了藥後又是嘔又是吐,手足無措的我再去找那女醫生。
醫生趕來看了看病情說︰「這藥暫時不用吃了,先輸液,明天再查查尿HCG。」
護士掛好了輸液瓶離開後,我守著那瑩瑩,看著那從輸液瓶中水一滴滴進入她手背,又看著瑩瑩那蒼白的臉,心里很是不安,瑩瑩到底得了什麼病了,不會再是白血病吧。
我坐立不安,時而坐下,時而又站起。直到那瓶液輸完後,我確實疲倦了,才坐在床邊休息。
清晨六點,我感覺有人在模我的頭,我睜開眼楮,是瑩瑩,她在對我笑。
「醒了?好點沒有?還難受嗎?」我模了模她的頭,「還好,燒退了。要喝水嗎?」
她點點頭,我把水給了她,扶她起來,她喝了一大口,然後躺下問我︰「哥,我昨晚發燒了很厲害嗎?」
「是啊!你還嘔吐得很厲害呢,現在好多了吧?」
「嗯……我頭還有點暈。」瑩瑩樣子還是顯得有氣無力,可能是嘔吐原因造成的吧。
「那你快躺好,餓了沒有?我去給你買吃的。」
「哥,你昨晚一直這麼陪著我嗎?」
「傻丫頭,我不陪你誰陪你啊?」我慢慢站起來,昨晚趴在她身邊睡了一會,現在下面都麻了,我揉了揉膝蓋。
「哥,疼嗎?」
「不疼,只是有點麻,沒事!」我一瘸一拐的出去了。
很快我端著粥和包子回來,我把粥遞給她,「能自己吃嗎?」
她眨著大眼楮看著我,長長的睫毛呼扇呼扇的,向我微微笑著,我知道她想我喂她,「來吧!我喂你!靠在床頭把枕頭墊好。」
我拿著勺子一口一口的喂著她喝粥,她一邊吃一邊說︰「哥!你餓嗎?」
「等你吃完我再吃!」
「哥!我昨天晚上做了噩夢!」
「什麼噩夢啊?」
「我夢見你……--被殺死了!」她說著眼楮睜得特大。
「燒糊涂了吧?怎麼不做一點好的夢呢?」我笑了笑說。
「我看到你被一群人追殺,你被殺死了,我可傷心了,還哭了呢……」說著她還真的淚水掉了下來,她忙用手在眼角擦出一滴眼淚。
「小丫頭!夢都是假的啊!」
「哥……」她吃完了粥,然後望著我,欲言又止。
「又怎麼了?」
「你真好!」她笑了笑。
「呵呵,」我再給她包子,她搖頭,我只好吃起來,我說︰「瑩瑩,休息一下,醫生說上班了還要去檢查尿HCG什麼,我不明白。」
「我病好了,我不去檢查了。」瑩瑩抿著嘴。
「要听醫生的,乖,听話!」
瑩瑩才點了點頭。
上班時間到了,我帶著瑩瑩去做了檢查。
報告很快出來了,醫生看了看報告單,又看了看瑩瑩,再看了看我,皺眉頭問我︰「她是你什麼人?」
「妹妹。」
「她真的才十七歲嗎?」
「是的。」我問答。
醫生停了停,卻告訴瑩瑩一個驚人消息,她懷孕了!瑩瑩驚得小嘴張大,杏目圓瞪,許久才問︰「會不會弄錯呢?」我听了除了驚訝外,便是慌亂無措,甚至,腦子里亂成一片漿糊。因為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已經有一個多月了,不會有錯的。」醫生說,「你看尿HCG是陽性。」瑩瑩快瘋了,她說不可能懷孕的,她不停地說︰「不可能,會不會是與我有同名的女孩呢?一定是你們弄錯,或者是你們機器出了問題?再或者……」「小妹妹,你小說的荼毒太深了吧,我們的醫護人員都具有專業的素質,不可能會弄錯的。」醫生篤定地說。我也很震驚,又忙問︰「她身體應該沒問題吧?」「她的身體沒有任何病變,只是有些營養不良。」醫生回答。我攬著呆若木雞的瑩瑩,我心里也有很多疑問,卻不知道該不該問,只能默默地陪著她。
「孩子想不想要?」醫生頭也不抬,把檢查單遞給瑩瑩。瑩瑩麻木了,沒有去接。
「不能要,她還在上學。」我說著慌忙去接過那化驗單。
瑩瑩拽住我的手,濕濕的手心讓人感到了她的緊張和害怕。
「那去掛號,到婦產科進行手術吧。」醫生冷冷地說。從她的眼神里分明辯請了我們不是兄妹。
「去不去呢?」瑩瑩小聲地問,那樣子很害怕。
「反正早晚要解決的,去吧!」我鼓勵她說,「沒事的。」
進了婦產科,里面坐著幾個挺著肚子的「準媽媽」正聊著天候診,臉上洋溢著的幸福與瑩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先去驗血!」婦產科醫生看了看化驗單,又抬頭看了一眼瑩瑩,對于瑩瑩的年輕,沒有感到絲毫的奇怪。
又經過一系列的檢查,瑩瑩再次被告知已經懷孕一個月了。
婦產科醫生說,懷孕一個月,胎兒還沒有成形,可以服藥,再進行清宮手術。
瑩瑩服了藥,一整天都由我陪在醫院,那緊張的神色讓我不安了好久。
她一直躺在床上,頭發散亂地鋪在枕頭上,本就瘦弱的她看起來更加憔悴。
經過一天,瑩瑩的肚子開始疼痛難忍,醫生決定為瑩瑩進行墮胎手術。
晚上九時,已經疼痛難忍的瑩瑩被推進手術室。我在門外等候了兩個小時,不時能听到里面傳來痛苦的喊叫聲。
兩個小時後,面色蒼白盡顯疲憊的瑩瑩被推出手術室。醫生說,因為服藥後並沒有墮落干淨,做手術時瑩瑩費了不少力氣,也出了不少血,不過現在問題已經解決了。
到了病房,滿臉是汗的瑩瑩無力地我說︰「我好像死過了一回,你要天天陪著我。」
第二天。瑩瑩不顧醫生的勸阻執意出院,術後恢復的藥品沒有拿,還把所有的醫療單據撕得粉碎。她說︰「我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
我只好駕著車送她回家。我心情非常不爽,我覺得每過一個小時就像熬了一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