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听清楚瑩瑩說她所處的位置,我卻瞧見反光鏡里出現一束耀眼的燈光,身後兩輛摩托車疾速駛來。我準備發動車子,車子剛要起步,後面的兩輛摩托車已躥到了我的側面,每輛車上兩個人,後面的兩個都舉起一把槍。從我的車門沒有搖上去的窗口向我瞄準。
不好了,有人要暗算我。
我急忙縮身側臥,只听「 !」兩聲槍響,兩聲槍響幾乎是同時,也就是這兩個家伙是同時摳動,如悶雷一般的響聲劃破城區。
沒等那兩個家伙再開第二槍,我馬上打開車門,從座位上滾出來,一個鯉魚打挺,一下躍到摩托車旁,兩輛駕車的小子突然反應過來,「突突」地向前飛逃。
又是「 」兩聲槍響,估計摩托行駛得快,後面持槍的家伙只能胡亂地開槍。
我忙上車,開著車在後面猛追。估計已是晚上十點鐘,這條公路雖然不在鬧市,但路上還有不少行人,偶爾也有好幾輛車從前後串來,兩輛摩托車在前面拼命跑,我在後面緊追不舍。
這四個小子又是從哪兒來的呢?以前我被人追殺,但他們都不是動槍,而用刀,都失敗而告終,今天來的這個小家伙,估計用刀近不了我身,就換用槍來殺我,他們又是誰呢?
這是兩輛大功率摩托車,車尾沒有牌照,他們均帶著頭盔,我根本無法看清對方的臉。
我猜不出他們是誰,是上次那號稱胡漢三的老板派來的嗎?不可能,因為事情過了這麼久了,我現在沒有對他造成威脅;是賭場輸了錢的泰國人派來的嗎?也不可能,他做夢也不會想到我詐賭贏他的錢,因為我出千的動作快得沒有任何人看清了破綻。再說,他泰國人對這兒不熟悉,怎麼可能派人向我下手呢?
那是不是刁德一呢?更不可能,他還要利用我,有許多地方還用得著我。當然不會是他。
也許我的仇人太多,他們都在盼望著我死,既然要我死,他們會采取各種手段,在任何一個地方,隨時都會有伸向我的魔掌,隨時都會威脅著我的生命。
我在生死中度過,從幾年前為民工討薪成為英雄,胡漢三就多次派人來取我的命,對于被人莫名地暗算,我幾乎有抗體了,到如今處變不驚,可以應對任何危險,我已經練就了非常敏感的神經。
這種暗算是變換著武器對付我,我也要變換著方式對付他們。
兩輛摩托拼命地向前跑,有如一箭一般疾馳前進。
幾次遭暗算,幸運的是我沒有受傷,連一點皮毛也沒傷過。
從開槍來分析,他們都沒有打中我,證明他們不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殺手,最多不過玩過幾次槍而已。或者在近距離向別人開過槍,遠距離根本瞄不準確。
我胡涂,可不是真正的糊涂,我知道母親給我取名時是因為她受了打擊,受了磨難後要我裝糊涂,糊涂一時,而不是糊涂一世。告訴你這幫小子,我胡涂不會這樣糊涂放過你的。
我不管你們是誰,是哪個派來的,今天你們敢向我開槍,你們今天非死不可!派你們來的主子,我也要他們為他們的想法,可惡的行為,付出沉重的代價!兩輛摩托加大了油門,繼續奔騰著,呼嘯著在公路上一前一後疾馳。我緊盯著後面那輛摩托車上那人的背影,緊追著,緊追著。前面很快是出城的兩條公路,一條是到通往大安縣的老柏油公路,一條是通往江山市的高速路。
我加大油門,緊追不舍。
哪知在兩條路上,前面那輛摩托選擇了高速路,後面那一輛卻選擇了通往大安縣的老柏油路。
不容我多想,我追上高速公路。
到達收費站,摩托車沒有經過收費站欄桿口,而是從收費站旁邊躥逃上了高速路。
我在收費站交費耽誤了一點點時間。
當我再次追趕摩托,摩托車已甩了六七十米的距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