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了好一陣後,感覺累了,雖然自己對不起母親,對不起懷上孩子的阿琴,但自己現在的處境又有什麼辦法呢?
唯一的辦法把五萬美金全部打到母親的那帳號上去,表達自己的一點孝心。來緬甸之前搶來的兌換成人民幣三百多萬的卡在這兒,在這個國土上兌換成現金不容易,但我以後想辦法。
緬甸的時差與中國差不多,估計比中國晚一個多小時,四月份的天氣,已是晚上八點了,天才剛剛進暮色。
我從銀行出來後就感覺有些餓了,沒有直接回別墅,而是向鄰近一條街的小吃街走去。我知道這是小吃街基本上是中國人在賣中國人的錢。
這是一條繁華的小吃街,這里有肯德基、麥當勞、德克士等快餐店,還有各種各樣的高檔西餐廳,當然還有中餐。
說是小吃街,其實也就是各種各樣的小販將一條小路佔據之後形成的。此時正是晚飯時分,人非常多,小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有賣米線、中國北方饃、烤魷魚、混沌、包子、稀飯、特色小炒等等。我就是喜歡這個自由的感覺,自己想吃什麼就買什麼,很舒服。
我晚上比較喜歡喝小米粥,就找了一個賣稀飯攤位,順便買了兩塊錢的包子,一個饃。
我一邊吃著飯,一邊看向對面的一間女乃茶小店。店很小,只有兩人寬,長約兩米,店招也沒怎麼裝修,只是用緬文與中文寫著女乃茶,這更像是牆上刨出來的一個櫥窗。
女乃茶店里只有一些簡單的設備,但仍然顯得很擁擠,一個緬甸女孩正在微笑著接待顧客。她顯示是在幫中國老板打工。
她留了一個漂亮的發型,臉蛋微圓,穿著T恤和牛仔褲,個子不算太高,大概一米六五左右,有二十歲左右。
此時我就在一邊吃飯一邊看著這個女孩,其實女孩並不是很漂亮,但給人一種很純很精致的感覺,讓人看起來並不驚艷,但越看卻越有味道。
「喂,你們這店怎麼搞的,這女乃茶里面怎麼會有蒼蠅?」一個中國黃毛小伙子生氣地叫道。
「先生,您有木有是搞錯了,我們的女乃茶里面不可能有蒼蠅的。」緬甸女孩笑著走了過來。
「你說不可能,那我這杯女乃茶里面是什麼?我又不是瞎子!」黃毛小子更生氣了。
這小子頭發染著黃毛,故意穿著一條‘爛’了幾個洞的牛仔褲,一看就知道是小混混。估計與我一樣,在中國混不下去了,跑到緬甸來混吧。
「阿吉,幫他換換。」這是中國女乃茶老板在對緬甸女孩說話,緬甸女孩可能叫阿吉
「對不起,我給您換一杯吧」阿吉笑喜喜的走了過來說,漢語非常流利。
「換一杯?如果我沒發現喝進去怎麼辦?」黃毛說著就準備去抓阿吉。
此時聚集在女乃茶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一見有熱鬧看,大家都開始聚集,這兒有中國人,有越南人,也有印度人。
我也不由自主湊上前去,本來我並不喜歡湊熱鬧,拿著手中的包子,一邊吃,一邊快速的走了過去。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給您換一杯吧。」阿吉一邊躲避著黃毛的魔爪,一邊道歉。
「你給我出來!」另一個緬甸小伙子對那黃毛小子大聲說。
也許緬甸小伙子是阿吉的親人,也許看著黃毛很有點專橫,這麼得理不饒人。就上前幾步準備攔著他。有一種正義感。
「你小子,想干什麼?我在這兒混了這麼多年了,還怕你?不信你去打听打听,我牛金在這兒是怎麼混的?」
那自稱是牛金的黃毛還是專橫的樣子,轉過身來向緬甸小伙一拳奏了過去,緬甸小伙子的鼻子重重挨了一下,鮮血流了下來。
牛金還不饒人,再一腿向緬甸小伙襲去時,說時遲,那時快,我一閃來到緬甸小子身前,用腿擋住了牛金的腿,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喲,小子,不想活了?滾一邊去!」牛金很氣憤的叫道。
牛金被我抓住胳膊卻並沒有驚慌,我看起來個子不是挺高,身子不是很壯,在他眼里,這樣的人他很隨意就能撂倒。說著,就準備抬腳去踢我。
「不就是一杯女乃茶嘛,說不定那蒼蠅是不是你自己放的,再說了,就算是不小心飛進去的,也給你增加營養了啊!」我一邊抓著牛金的胳膊,牛金再次想用腿來踢我,還沒將腿伸出來前,我的一腳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叭」
黃毛還沒來得及出腳,就被我踢了個狗吃屎,估計肚子翻江倒海的疼。「你……你……」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我。
圍在周圍的人群見前一刻還在囂張的黃毛一會就趴下了,也都哈哈大笑,這個絕了黃毛本來就是他理虧,他其實就是想找點事佔點小便宜,但沒想到半路出了個程咬金。
「小子,你別囂張,有種的等著!」狠話還是要說的,牛金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肚子就準備開溜。
「哦?你的意思是準備找人報復我?我不可能在這兒等著你不走啊,一直都是你對別人囂張,有仇當場就報啊!」我笑著說,上前兩步就把黃毛拽了起來。
牛金氣不打一處,流氓的狠勁也激發了出來,從懷里抄起刀子就朝著我捅去。我也不躲,以更快的速度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沒想到,我還沒有用力,那小子兩顆牙齒飛了出來,嘴里都是血。
這時另外兩個與牛金差不多的幾個混混出現了,一看牛金被打成這樣,一個個頭比較高的沖到我面前,向我展示他的武功有多高,他也同樣用拳做武器,向我擊來,我沒有躲閃,而是直接把他的拳頭接住,然後往後一扔,由于他個子比較高,向後退了兩步就倒了。
牛金也不服氣,再次拿著刀向我使來。
我知道,這小子還真的只是一個混混,比起我對付國內那些混混差遠了,在賭場上用刀的,在黑道上用槍的,哪樣我沒見過,難道我怕你了。他的刀擊來,我也沒躲閃。
「啊,打架啦,快報警啊!」不知是哪位中國同胞在叫。
我不躲是因為他知道那刀子根本就捅不到了,但是別的人不知道。周圍人一見動刀子了,他們還離那麼近,認為我這下鐵定要被捅了,膽小的都尖叫起來,有人拿起電話報起警來。
「當」的一聲,刀被我一腳踢落牛金的手,落地有聲。
我再一反抽,抽得他眼冒金花。
另外幾個又一起向我攻擊,我只用了自己平身的很少的功夫,沒有一分鐘,這幾個小子就趴在地上了。
雖然黃毛動了刀子,但顯然吃虧的還是他,此時正他也趴在地上,滿臉血污,鼻子和嘴巴都破了,牙還掉了兩顆。
「讓開,讓開。」
三個緬甸警察從警車里下來,朝著我這里走過來,圍著的人群看到警察來了,很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
為首的警察看起來很年輕,不到三十歲,看到場地中央的我和一個緬甸小伙與緬甸女孩子,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黃毛,對著我說道︰「是你動的刀子?」
「不是他,是那個趴在地上的黃毛先動手的。」緬甸孩子大概用緬語在對他說。
「是啊,這家伙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整個一流氓。」
剛剛目睹事情發展的人們此時一見警察來了,就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七嘴八舌的開始講述剛才事情發展的經過。
年輕警察看起來很不耐煩,對著後面的兩個警察招了招手,指著趴在地上的幾個小子道︰「你們中國人,經常在我們這兒鬧事,帶走,全都上車。」
「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這里人太多,我們先回所里再說。」緬甸警察也對我說。
「可以,不過是不是要帶幾個目擊者。」我盯著年輕警察問道。
「是啊,我也是受害者,我也去。」阿吉也過來對著警察說道。
「我也要去。」緬甸小伙子也說。
「你們也參與斗毆了嗎?」警察對著阿吉反問道。
「沒有。」阿吉遲疑了一下說道。
「既然沒有,就不要在這里添亂,情況我們已經大致了解了,多余的人就不用去了。」警察對著阿吉說道。又對著我指了指警車,示意我上車。
「可是……」阿吉還想說些什麼。我對她擺了擺手,向車里走去。打開車門時,我對著緬甸小伙也看了一眼,便坐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