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吻落在語柔蒼白的臉上,秦子墨傾听著語柔的呼吸,感受著她的心跳,凝視著她緊閉的雙眼,心里就像幾百輛車子堵住,卻不停的鳴笛一樣,煩亂、擔憂、期盼、祈求……什麼情緒也有,五味俱全,所有的經歷,所有的滋味,在這一刻,全部浮現在心中。
兩個小時後
陽光猛烈的照耀著每個角落,繁華的城市依然如昨天一般熱鬧,街道上來往匆忙的每個人都為自己的生存而努力著,秦老爺正危坐在某酒店里,身後都是他以前的老下屬,許多都自創了事業或者幫派,有的已經退出幫派,交給兒子或者孫子打理了,一道隱約的屏風將他擋住,坐在對面忐忑不安的,是飛刀幫的老大。
「不知道前輩有什麼指教!」
飛刀幫的老大雙腿抑制不住有些顫抖,這麼大的陣仗,一定是出了大事,而且,事還跟他有關,否則不會這麼緊密,他連自己怎麼到這里的都不知道,只記得自己明明在桑拿房捏肩膀。
「你就是飛刀幫的管事?」秦老先生的聲音亮如洪鐘,震攝人心,身後的老屬下一個個雄心壯志一般,好像回到了當年打拼的時候。
「是的!」飛刀幫老大急忙站了起來,低頭回答。
「你記住,每一個問題,我都只問一次,說不說實話,你自己作主,但是,謊話的代價,我並不認為你能夠承受!」秦老爺的話像針一樣扎進飛刀幫老大的耳朵里,平常喊打喊殺的老大一旦遇到真神,他就無法抑制住自己的害怕。
「知道!」
「好……」秦老爺端起身邊的茶,淺淺的抿了一口,雙目如炯般隔著屏風,飛刀幫老大都能感覺到那股灼意。
「飛刀幫和帝業集團是否有過節?」
「沒有!」
「飛刀幫和秦氏是否有過節?」
「沒有!」
「秦子墨有沒有得罪飛刀幫?」
「絕無此事!」
「飛刀幫最近有沒有出動殺手?」
「沒有!」
「那為什麼我最近听說飛刀幫有殺人?」
「不可能!」飛刀幫老大上前一步,眼神里滿是驚訝「飛刀幫雖然收保護費,或者教訓別人,但是從來不殺人!」
「老爺子,是不是有什麼傳言入了老爺子的耳,我飛刀幫的一切,我都能了如指掌,絕對不可能有屬下私自行動,更不可能有殺人的舉動!」
秦老爺沒有說話,只是淺淺的抿著香茶,朝身旁的老屬下望去,一位屬下從另一道門閃了進來,俯在老屬下的耳朵後說著什麼,老屬下在秦老爺的耳邊也說著什麼,秦老爺皺了皺眉,望著昂首挺胸的飛刀幫老大,點了點頭冷聲問道。
「那你想想,你和誰有過節!」
飛刀幫老大頓時陷入了沉思,如果說和誰有過節?一分鐘沉默、二分鐘沉默,十五分鐘後,飛刀幫老大突然間坐位上竄了起來,上前一步,禮貌的說道。
「老爺子,還真有一樁!」
「說來听听!」秦老爺放下茶杯,身後的人群也傾了傾身子。
「好像是上個星期的事,白虎幫和我們飛刀般爭信義街的地盤,他們想獨佔信義街,我們也想,後來,事情越鬧越談不籠,我們就約對方見面細談,分配地盤,誰知道白虎幫來的竟然是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長得很漂亮,非要我把信義街讓給她,而她可……可以陪我一晚上!」
秦老爺眼神一挑,冷冷的問道。
「你答應了?」
「嘿嘿……」飛刀般老大突然間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我是……我是把她睡了,但是事後我還是不讓地盤,和他們爭,這件事就這麼鬧開了!」
「你是說白虎幫的老大是個女人?」身後的老屬下饒有興趣的問著,如果一個幫派的老大是女人,那肯定要傳奇得多。
「應該是白虎幫老大的女人,但是,听說白虎幫幫主事事都听這個女人的,甚至把幫里的事務交給她打理!」飛刀幫老大在形容那個女人的時候,眼神里閃爍著光芒,秦老爺心里一驚,頓時沉思了起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既然幫中的事務都是交給這個女人來處理,那麼……那麼……
秦老爺猛的一抬頭,朝身後的屬下點了點頭,一名屬下拿著一張相片走了過去,冷聲問道。
「看看……」
「咦……」飛刀幫老大整個人都雀躍了起來「是她……是她……就是她……」
到現在,他都記得,她是如何嬌笑著月兌下自己的衣服,讓他進入她的身體,他記得她的身體的滋味,很柔美很刺激,也很快樂,讓他整整一晚上,不停的沖刺著,他在沖入的時候,低頭望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女人,她享受的神情讓他迷醉,讓他瘋狂,他正計劃著,要如何除掉白虎幫,得到這個女人,想不到,他們倒是先找上門來了。
「啪……」猛的一聲巨響打破沉靜。
屏風後的一巴掌嚇得所有人都驚了一驚,秦老爺胸脯劇烈的起伏了起來,老屬下急忙上前,安撫著他坐下,看著他臉色大變,大家都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那相片上的女人就是鬧得沸沸揚揚的曾經讓群眾以為是秦曉陽的親生媽媽——
楊思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