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玥對著韓湮盈盈一拜,卻听到韓湮冷哼一聲,「你還沒把這個頑劣粗俗的女子逐出師門麼?」
冰玥友好的笑容僵硬在臉龐上,敢情真正的雲冰玥和絕世神醫有交情?
韓湮越過冰玥,直接拉住慕容澈的手,凝神替他號脈,半響,冷冷地說︰「你中了蠱毒,毒發已有數日,你體內還有另外一種奇怪的藥壓制著蠱毒,改變了蠱毒原來的效力……」
冰玥听到這里,忍不住打斷了韓湮的話,「如果沒有另外一種藥壓制情蠱,蠱毒發作時會如何?」
韓湮若有所思的看著慕容澈,淡淡道︰「蠱毒發作的時,那人會產生幻覺,久而久之,那人會在幻覺中死亡,不過,流雲帝體內還摻雜著另外一種藥物,那種藥物對流雲帝的身體會有何影響,暫時不清楚……」
濃郁的梅花香撲鼻而來,韓湮的話戛然而止。
冰玥雙手端著酒杯,誠摯的說︰「素聞晴明公子愛酒,冰玥特地煮了這梅花酒,還望晴明公子能夠盡心幫流雲帝清楚體內的蠱毒。」
她的話音剛落,在場的三個男子臉色各異。慕容澈似笑非笑的睨著林清揚,薄唇微咧成一道示威般的弧度。林清揚愜意的笑容霎時如鬼魅般陰冷,眸光流轉,最終停駐在盛著梅花酒的酒杯邊緣。
韓湮分明感受到四道冷冽的視線往自己劈過來,他沒有伸手去接這杯酒,倒是古怪的看了冰玥一眼。
不等韓湮開口,林清揚俯身上前,就這冰玥的手淺啜一口杯中的酒,勾唇嘆道︰「入口醇香,清洌溫和,確實是好酒,不過,就算徒兒手中的是砒霜,為師也會含笑喝下去的。」
我也希望那是砒霜,毒死你這無賴男!冰玥有點惡意的想著。
冰玥眉眼一挑,視線下滑,停駐在林清揚脖子上那串流光溢彩的項鏈上,項鏈雖華美她卻無暇欣賞,只因鏈子上墜著半截琉璃佩。
「你這小偷!」冰玥劈手要搶回她的琉璃佩,忽然感到腰間一緊,一只健壯的手臂纏在她的腰上,硬是把她扯入懷里。
「冰玥,要搶回琉璃佩何需急著一時,那半截琉璃佩,我一定會搶回來。」慕容澈俯身在她耳邊低語,全然不顧有外人在,摟著她的腰把她禁錮在自己懷里。
冰玥抬眸瞪他,低聲訓斥道︰「怎麼不繼續裝傻了?哼,別忘了,琉璃佩是你親自削成兩半的。」
慕容澈溢出一聲輕笑,情敵當前,傻子才會保持風度。
「我若不裝傻,怎麼會知道我的冰玥如此在乎我,別忘了我們有千年的約定,所以你不能背叛我,不能放棄我,更不能拋下我。」
他每開口說一個字,溫軟的氣息就撲灑在她的耳側,惹得她滿面通紅。
「
這一世,我才是她的師父,你和她不會有結果的。」林清揚悠然自在的倒了一杯酒,黝黑的眼瞳幽暗得恍若深潭。
酒杯里,倒影著他高深莫測的臉,林清揚剜了一眼那只摟在冰玥腰間的手,仰頭飲盡杯中的梅花酒。
慕容澈,縱使你和她有千年的約定又如何,你們倆的名字,永遠不會並排出現在三生石上,原因麼,若是我心情好時,也許會把千年前的故事告訴你們。
看著林清揚慵懶愜意的神態,慕容澈的背脊稍稍僵直,難道……林清揚也可以透過琉璃佩看到千年前的影像?
摟著冰玥腰間的手猛的收緊,慕容澈把下巴擱在她縴細的肩膀上,他在心里不斷責怪自己。當初發燒燒得頭暈目眩時,真不該一時氣憤揮劍把琉璃佩削成兩半。
冰玥察覺到慕容澈的體溫又升高了,似乎蠱毒又發作了,她連忙扭動身體要掙開慕容澈的懷抱。
「韓公子,他的蠱毒發作了,你是神醫,一定有辦法幫他解毒的,是吧?」冰玥扭頭看著坐在一旁,彷佛事不關己般喝著酒的韓湮。
韓湮剛想開口,忽然感到手掌被人捏住,斜眼看到林清揚對著自己綻出一個妖冶的邪笑。林清揚快速在他的掌心里寫了「人情債」三字。
韓湮微皺起濃眉,見死不救不是他的作風,只不過……林清揚若是拿自己欠下他的人情來壓迫他,他只能暫時選擇緘默不語。
「江湖中人皆知,絕世神醫一般不會輕易出手救人。」
林清揚放下酒杯,似笑非笑的看著冰玥,故作神秘的道,「除非……有人下棋能連續贏他三次。」
听到林清揚這樣說,韓湮頗為同情的看了慕容澈一眼,要知道,普天之下,下棋能贏他的人,屈指可數。
冰玥急切的問︰「什麼棋?」
韓湮盯著她的眼楮,淡漠的說︰「圍棋,你若不能勝我,我不會出手救他。」
冰玥在心里發出一陣冷笑,她看韓湮不是不想救,而是迫于某個原因無法施救吧?
轉念一想,她微笑著說︰「我不懂圍棋,我們來打牌好嗎?我手中有一種很有趣的牌,在我的國家,那可是全民熱衷的娛樂活動。」
林清揚略微挑眉,不動聲色的問︰「哦?你的國家竟有如此有趣的娛樂活動?不知道是什麼牌?」
「這種牌的名字叫——麻將。」冰玥站起來,轉身喚來雪碧,讓她去取自己無聊時做的那副麻將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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