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丫頭?」
夏依琳身後的男人稍稍愣住,擱在她喉下的刀也緊了一分,惱火地在她耳邊咆哮道,「死丫頭,原來你就是夏琳,老子差點被你糊弄了!」
她搭聳著腦袋,始終沒有看韓湮一眼,想也知道他根本未向她臉上瞟來半眼,只听他對她身後人和顏悅色道︰「你要什麼,直說無妨。」
「你隨身攜帶的名冊。」
名冊……是那本差點被我燒毀的小冊子嗎……
她想得正出神,挾了她的男人再次厲聲警告道︰「不交出名冊,我馬上就殺了她。」
「殺了她,你也沒命走出這個院子。」韓湮淡淡的回道。
夏依然搖頭嘆息,韓湮這等如斯驕傲的人,豈能容忍別人對他出言不遜,就算他不在乎我,也不會允許任何人踫他的人,身後這位仁兄估計很快就會變成一具尸體了……
這對主僕的態度,怪異得讓院子里的黑衣人莫名慌張起來,被劫持的人沒有一絲慌張,連開口呼救都不肯,而她的主子始終低著頭,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劍鞘,絲毫沒有出手救人的意思。
黑衣人一時沒了主意,殺,還是不殺?
「丫頭,要怪就怪你選錯了主子,下回投胎,記得要選一戶好人家……」
羅嗦了這麼一番話後,緊貼著她頸脖的劍刃離開幾寸,接著以極快、極狠的速度朝她劈過來……
「小丫頭,听見了麼,是你主子不救你,做了鬼知道找誰索命了罷?」刀光離了我頸間,隨即又砍了下來!爾後,我知道,死定了,……他。
她趕緊閉上眼楮,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她不想看到身旁這家伙慘死的模樣。
女子清雅的笑聲,在寂靜的院子里回蕩,煞是動听。
「阿湮出手真快,我還沒看清楚那刺客便倒下了,劍刃上竟不流半滴血,與某人相比,唯美干淨多了。」
月下,只見一個巧笑倩兮的清麗佳人,坐在前方的牆頭上,平靜地看著院子里的尸體。
她身後的男子,佔有性地攫住她的下巴,不容許她的目光落在別人身上,說話的語氣也充滿王霸之氣,「他不過是用毒先暗算了對方,這等卑劣的小手段,我根本不屑于用。」
眼前宛如天人的情侶,大概是流雲國的國君,與他最愛的皇後蘇菲吧?
夏依琳呆呆的看著他們,準確的說,是呆呆的看著慕容澈,終于見到了傳說中俊逸
非凡的流雲帝。
他的容貌,足以讓天下許多男人自卑,偏偏此人還是一個權傾天下的皇帝……
「每次站在你身旁,大家都只看你,我快成了襯托紅花的綠葉了,你站遠點。」蘇菲拍了拍衣裙是的灰塵,甩開慕容澈的佯裝發怒。
「我說過,在外頭不許離開我半寸,你又把我的話當耳邊風,該打!」她的身形微動,慕容澈已迅速拉住她的手臂,將她重新扯回懷里。
「阿湮,管管你的女人,別一直呆呆的看著我和我女人。」慕容澈突然止住話,只因院子里突然竄出二十多個人影,他們無聲無息的來到慕容澈面前,恭敬地跪在地上。
「懇請陛下與皇後跟隨臣下回宮。」
「嘖,你們來得真快,沒意思,沒意思。」天底下,如此和自己的錦衣衛開玩笑的人,大概只有流雲帝。
目送他們離開後,夏依琳從恍惚中回過神,大叫一聲,「糟了!」被刺客這麼一攪和,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暗示蘇菲自己也是穿越人。
「起來,別弄髒了我的院子。」韓王爺清冷的呵斥聲,在耳畔響起,她猛然回過神,想爬起來才發現雙腳發軟,于是又跌回地上,坐在剛才揮劍劈向她的那個倒霉鬼身上。
坐在死人身上多不禮貌,唐突了人家的尸體,搞不好以後會有報應的,她連忙可憐兮兮的對韓湮說道︰「王爺,我無力站起來,你可以扶我起來嗎?」
韓煙嫌惡地瞪了她一眼,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她看見自己的血從脖子上的傷口蜿蜒而下……
「要死了,要死了,我竟然留了那麼多血……」
她實在無力撐起無力的身體,只好抬眸瞪著韓湮,「你對那個人下毒了是吧,你擔心暗處還有埋伏,你是直接把毒下在我身上的,不是嗎?現在我無力站起來,你不是應該對我負責嗎,至少也該帶我去解毒包扎呀……」
「閉嘴。」被她這麼數落著,韓湮額角的青筋隱隱爆出,表情雖顯得極不情願,可他總是伸手扶了她一把。
受傷之後,連續好幾日不必伺候韓王爺,夏依琳的小日子也算過得愜意,只可惜再也沒有機會接近蘇菲,這日,恰好听見府中的下人紛紛贊韓王爺「一諾千金。」
一諾千金,是人家付一千兩金子,他才肯作出承諾的意思麼?夏依琳不屑地撇了撇嘴,他承諾過會安排機會讓她見蘇菲,可是,等了又等,他只扔給她一句,蘇菲很忙。
靠,分明就是敷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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