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凌與墨赫然上前，抓住她雙肩「你住口！」
「怎麼？心虛了？」蝶飛神色黯淡「被我說中了，你心里還是有她的……」
「誰說我心里有她？我根本不愛她！現在我不愛她！」他怒吼著，對蝶飛刻意的挑釁顯得有些失控。
他早就不愛那個女人了！從她給他一刀的那一刻起，他對她的愛就徹徹底底、完完全全的破碎了！
在他第一眼看到鳳舞時，在他看到流淚的她時，他就愛上了她，他愛的是鳳舞，「我不愛她！你听到沒有？我不愛她！」他雙眼血紅。
「她為謀奪權位，不惜殺害我，甚至不惜手段勾引與恆干出***丑事！我凌與墨可是南祥驕傲的王，怎麼還會愛那個賤人？」他怒吼著澄清自己。
「那你愛誰？」蝶飛的眼眶之中蓄滿的淚水倔強地不肯流下，她眼前的凌與墨像只受傷的野獸，發出巨大的悲鳴，撼動得她幾欲崩潰！
「那你愛誰？」她又問︰「與墨，不，南祥王，你愛誰？你不愛落紅，那麼你愛誰？」
「我愛？」他本想月兌口而出的是鳳舞，可是，他真的愛她嗎？凌與墨的腦中閃過幾個畫面，那是在桃花林里，他遇見鳳舞的第一眼，還有就是她流下眼淚的那一眼，天下哪有一個女子，可以美的那麼超凡月兌俗？
又想到她細心、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那日日夜夜、無眠無休的殷勤，以及桃花畔，那濕冷卻憐惜的擁抱……
還有，他幾乎忘了的她的唇他曾吻過，那讓他著迷為之瘋狂的興奮全因鳳舞那仙子一樣的純情。
可是，蝶飛呢？當她不顧千里，不顧一切的來這里找到他，她的愛，她的情深深打動了他的心房。
尤其，她那麼信賴、那麼毫無保留的傾慕之情，更教他不時有如置身夢中，他實在不懂自己什麼地方可以得到她這樣的愛？
一時間，他竟有些不知道自己愛的到底是誰了。
蝶飛凝視著他等待著他的答案，可是澄澈的雙眼滲人晦暗，因為面對他的無語、他的有口難言，讓她心痛不已。
從小到大，她第一次體會到那種單方面付出卻得不到回報的苦處。仰起頭，她驀然淚下「算了，我知道，你愛的是鳳舞，我知道……」她心里的一線希望也沒有了，悲莫大于心死！
凌與墨一頓︰「蝶飛，我…」
「算了。」她打斷他的話，看著他說「你從不愛我，以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的我知道的。」
凌與墨錯愕不已他知道自己傷害了她，她的心一定好痛，好痛。
「與墨，我為你帶來許多困擾吧？」她擠出一抹難堪的微笑，平和地問著他「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自作多情！」
「不……」凌與墨下意識想否定她的話。
「是的，事實就是這樣，一直以來，是我自作多情！我以為，我可以讓你感動，總有一天你會愛上我！可是我錯了。」
蝶飛強忍著心痛︰「對不起，與墨，其實，我還是對你……」話沒說完，她忽然用雙手掩住口。
只因那嗚咽的哭泣，和眼中決堤的眼淚水已不能再隱藏，即使知道他不愛她，可她還是不能不愛他！
凌與墨看到她顫抖個不停的雙肩，霎時間一陣又一陣強烈的愧疚感襲了上來，于是再未深想，他霍然將她擁入懷中。
「不哭…」他撫著她的長發，然後，發現自己竟也微微的顫動起來。
「乖……不哭……是我害你這樣，是我害你陷的這麼深……不哭了……都該怪我，你並沒有對不起我什麼，是我對不起你……」凌與墨不能不被她的真摯打動。
「與墨？」蝶飛抽噎聲未止，卻因听見他這突如其來的表白而有些許錯愣。
「我太死心眼了，怪我，你是一個多好的姑娘啊！」凌與墨將她摟在懷里「蝶飛……我，我只是不敢相信愛情」
看著蝶飛沒有反應，他又說︰「蝶飛，愛情曾傷我太深，所以我真的不敢相信。」
他頓了一會兒，松開了她「你說愛我，我會禁不住懷疑，即使我的心也逐漸為你所吸引，我仍害怕……」
蝶飛突然截去他的話。「那鳳舞呢？你就可以愛她？我不是
她，永遠永遠不會是，與墨，我是我，我不要做姐姐的替身，哪怕你心中只要有一點點我的位置就可以了，我要做我自己！」
她已經說的這麼清楚了！凌與墨卻仍不懂？「一點點位置？」
「是的，哪怕是一點點」蝶飛點著頭，從沒一刻有這般急切，從沒一刻有這般狂烈。「我只要那一點點，可以嗎？」
「一點點有什麼用？」凌與墨還是不明白。
「夠了！足夠了！」蝶飛毫不猶豫。「哪怕一點點，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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