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不過一個東瑞王，本王還怕他不成？哈哈哈」冰月聳聳肩膀，慵懶地回答，緩慢地又踱步坐回軟榻上，伸手端起了酒杯優雅地啜飲。
「好，那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玉若還一把將鳳舞扯入懷中，甚至不再看她一眼，仿佛將她當成一個再廉價不過的女人。
冰月嬌媚一笑「不過，你可要作好和東瑞死戰的準備，看看那個東瑞王成了王八還怎麼得意，哈哈哈！」說完視線落在玉若還身後的一個年輕武將有臉上，笑得更加迷人。
真是難得的俊美男子呢！那俊美的武將也察覺到冰月的視線，有些困窘地笑了笑，匆忙避開眼線，不敢跟冰月有所接觸。
鳳舞仍是仰著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玉若還，他竟要她為奴，和雲雅晨一樣，她這個奴隸的劫難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你記住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專用女奴。」玉若還狠狠地說著，嘴角勾出殘忍的微笑。
他伸手一揮，招來站立在一旁的女官，傲然的模樣仿佛已經是個君王，不過，這里沒有人膽敢質疑他的權威。
「把帶她下去，跟其他女奴一起工作，讓我好好想想，要怎麼善用這名昂貴的女奴。」女官一點也不客氣地扯起鳳舞的臂膀，將她帶出大廳。
海域的夜色沁涼如水，鳳舞沉默地在夜色中行走。小徑兩旁跳躍的火光，映射了她美麗卻蒼白的臉龐。
「快走，別讓陛下久等了。」領路的女官呼喝著，面無表情地瞪視著她。
鳳舞緊咬著唇，克制積壓已久的憤怒，一步步往華麗的寢宮走去。她的心忐忑不安，不曉得即將迎接她的，會是什麼樣的酷刑。
玉若還那雙冰冷殘酷的黑眸還讓她記憶猶新，他今夜召喚她，是打算用什麼辦法讓她生不如死嗎？
自從宴會那日過後，她被安排與一般的奴僕在一起，她不曾再見過他，她幾乎要以為他已經忘了她的存在。
今天干了一天活的她，又累又困到極點，全身酸痛地倒臥在粗硬的幾十個女奴擠在一起的地鋪上準備入睡，女官卻傳來玉若還的命令，她別無選擇，只能在眾人沉默的注視下，忐忑不安地去見他。
一路上她心神不寧，無數種猜測浮上心頭；任何想象都讓她手腳冰冷，她已經是他的女奴，他有權利對她做出任何事，她愧欠他的始終是要償還的，這是她無法逃避的。
打開厚重的宮門，偌大宮殿內燭光熒熒，她被女官粗魯地推了進去，腳步不穩地跌在地上。
這是境海國的宮殿，本是和她姐妹一樣的玉奴，又是被她傷害了的愛她的男人，現在的他在這里成了除了女王以外最有權勢的男人，而她，竟成了他的階下囚，他的女奴。
「還不快爬進來，我的女奴。」低沉的聲音中帶著諷刺的笑意，從內室傳來。他的聲音還是一如鳳舞的記憶中那麼動听誘人，只是跟以前比起來，少了溫柔多了諷刺，字句都像是刀刃狠割著她的心。
鳳舞緩緩抬起頭，想起身。
「我說過，是爬，你沒听懂嗎？」他故意要為難她
鳳舞沒有說話，默默地挪動著身子，爬了進去，月光掃過的氈毯及奢華的擺設，映入眼中的情景讓她呼吸一窒。
玉若還斜臥在軟榻上，帶著邪氣的美麗黑眸睨著她，他那潔白如玉身軀上，只纏繞著一塊手織的燦爛錦緞，***的胸膛上，躺著一名極為美麗的舞姬。
那舞姬的縴縴玉指，正在他的胸膛上滑動著，慵懶饜足的模樣像是兩人先前才熱烈纏綿過數回……
不知為什麼，這樣的畫面，竟讓鳳舞想到了雲雅晨，他曾經也是向玉若還這樣對她的不是嗎？
真是諷刺，一個她最愛的男人，一個最愛她的男人，這兩個男人給她的欺辱竟都是最多的，傷她也是最重的。這是天意嗎？愛對她來說真的是那麼的難嗎？
「陛下，奴先告退了。」舞姬媚笑著，優雅的身段上不著片縷。
她伸手取來薄紗，懶懶地纏繞著肌膚，之後再覆蓋一層較厚的織錦，依序穿戴上首飾。
在離開前，舞姬的目光掃過鳳舞，唇上揚起神秘的微笑。
「她長的可美？她是境海最美的女人，她可以帶給我你曾經帶給我的快樂，不過她卻不會在快樂過後捅我一刀。」玉若還冷笑著，
斜臥在軟榻上看著她，黑眸若有所思地眯起。
鳳舞用力地咬緊唇，沒有察覺唇上已經有了傷口。鮮血入了口，有著難言的苦澀。
「既然你有了她的伺候，你何必還要召喚我來？」鳳舞淡淡說，撇開了頭。
玉若還起身來到她的面前，有力的掌迅速扣住她的下顎，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用力之大，幾乎要讓鳳舞以為下顎會碎裂。
他真的變了，變的好可怕，她低呼一聲，劇烈的疼痛在他捏握的地方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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