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雲雅晨開始親查此事,御醫們全上了殿,他的眼楮倏的澄亮起來,他對子都暗示了下眼神。
子都隨即點頭「傳後宮嬪妃上殿!」
鳳舞是在和雅晚剛談完話後得到的通傳,做為皇後,她應該第一個上殿,結果她的雅晚卻是在最後才慢慢的進入大殿。
迎著百余雙不善的眼光,她依然凜然的抬起下顎。她用冰若冰霜的目光凝視著王座上的雲雅晨,不經意的忽略一旁靈兒那怨恨的眼神。
「靈後一事,眾人都已皆知。今日大殿定奪,也特意請後宮眾妃旁觀,以視公斷。」太監總管的聲音讓鳳舞覺得特別刺耳,這次殿審,無非就是想審她,看來,連他也不相信她,真令她心寒。
「請靈後說話?」布驟倒是有條有序的,不過,她這個皇後,一沒有賜坐,二竟沒把讓她先說,這倒是哪門子的規矩?
靈兒,細眯起淚眼朦朧的眼眸,用那種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的仇恨目光凝視著鳳舞「臣妾真的不知道究竟是得罪了何人才會落得如此的下場。」
她轉動晶瑩的眼珠,看著雲雅晨「臣妾一直為懷上了龍種而滿心歡喜,可是沒想到……。」她神情淒楚的開始抽噎,泣不成聲。「我的皇兒,你死的好慘啊!」
靈兒的哭喊糾痛了鳳舞的心,曾經,她也有過這種失子之痛,心里竟泛起了同情,可是,同時,她深切的感受到此刻四周那種灼熱到燙人的目光齊齊的向她射來。
雅晚已經一臉的緊張,而鳳舞卻對眾多坦然一笑。
眾人大驚,驚詫于鳳舞那太過坦然的微笑,那是一種謬視一切目空一切的微笑。這令每個人都不由的寒毛而立。
「皇後娘娘是有話要說嗎?」太監總管開口。
鳳舞很隨意的看了一眼四周風淡雲輕的笑了笑「你們希望我說什麼嗎?」她無謂的聳了聳肩。
「對于……此事,皇後娘娘的有什麼看法?」這個太監好像故意多話。
鳳舞只是微笑,卻沒有在開口。
「就是你,你這個殺人凶手!你這個道貌岸然的皇後」靈兒竟指著鳳舞聲嘶力竭的喊出口。
果然不出雅晚所料,鳳舞早有準備,對她的攻擊沒有半點的驚訝,她向靈兒投去一個悲哀的目光,神態中的同情令靈兒恨的咬牙切齒。
鳳舞再次抬起頭,迎上雲雅晨的目光,對著他啟口︰「如果……。」笑容在她的臉上綻放的像一朵怒放的玫瑰。太美了,美的令在場所有的人都快窒息了。「如果……我說,凶手就是我,下毒人就是我呢?你們是要我說這些是嗎?」
「什麼?您說什麼?」雅
晚嚇的倒抽一口冷氣。
「皇後為什麼這麼說呢?」子都也以為是自己的听錯了。
鳳舞的目光卻只鎖在雲雅晨一個人的臉上,望著他眼中稍縱即逝的訝異,她的笑容更泛起了一絲得意。
「皇後娘娘,您說的是真的嗎?」審官慎重的擰起眉。「您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嗎?」
鳳舞更深的望入雲雅晨的眼底「你信嗎?」她只想知道他的想法,他會信嗎?信她的此歹毒嗎?
最後的結果,讓鳳舞真的徹底絕望了,廢後冷宮,在她的意料中,也在她的意料外,她寧可讓他貶她出宮,她和這個冷宮倒真是有緣。
這里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行宮,卻一樣有著冷宮,真是伴君如伴虎,這後宮中只要有女人就會有戰爭,這種無硝煙的戰爭有時比那血淋淋的屠殺更讓人心痛。
服侍鳳舞的還是寶兒,她扶著鳳舞,挎著一個只裝了些簡單的衣物的布包,走進了冷宮,不可置信的打量起面前空洞的一切。
這里好小,好冷,光線也好暗,破落沒有打掃過的庭院沒有了半點皇宮富麗的景像,路上結滿了青苔,房間里的家俱殘缺不全,窗戶上的窗紙也早就泛黃月兌落。床上的背褥潮濕,而且散發著霉臭,寶兒不經意的打了個瑟縮,這里是人住的地方嗎?
雖說是冷宮,可至少也是皇家的冷宮,這里可糟糕的不是一般可以形容的。
鳳舞的目光卻環顧著冷宮花園里的植物。植物真是少的可憐,連那僅有的幾株向日葵也因為無人照料而枯萎已久了,但是它們卻依然有著生命力。「你一定很想向著太陽吧?陽光會讓你重新成長,讓我幫你。」她輕輕地撫模著向日葵干枯的葉子。聲音好輕,模糊中帶著顫抖。
她的命運倒真的很像向日葵,一心向著太陽,卻得不到半點的陽光,只能在陰暗的角落里枯寂的凋零。
「娘娘……。」寶兒輕喚著陷入沉思的她。
「娘娘您怎麼和它們說話?它們怎麼會听得懂?。」寶兒有些著急,她擔憂鳳舞是承受不了這種打擊所以神經出了問題。
鳳舞沒有回應她,繼續面對著那些向日葵,向它們微笑著。
「其實,沒有了愛情,對她來說,失去再多的榮華富貴,名利地位也不足惜。……其實,鳳舞,你並沒有失去什麼,他是失去了記憶才會忘記了你,才會不相信你……。」雅晚安慰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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