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向陽花倒是很了解嘛,你喜歡這花?」他把目光轉向她。
「臣妾愛的是桃花,只是對向日葵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憐惜。」她看著他「王,這麼晚來這里,是否有事找臣妾呢?」
他不耐的鉤了鉤唇角。「你似乎不太歡迎本王?」他聲若寒冰,卻滿面笑魘。
「當然不是,臣妾怎麼敢。」她回以一笑。「臣妾只是對于王的突然到來有些受寵若驚了,這可是冷宮,王怎麼屈尊降貴到這里來呢?」
雲雅晨慢慢收斂起笑容「你是在諷刺我嗎?」
鳳舞卻釋然一笑。「臣妾怎麼敢呢?」
「不敢?你會不敢嗎?」雲雅晨恢復笑容「那是你釀的酒?好香!」很緩和的低音出口,卻帶著一抹意想不到的訝異。
「什麼?」鳳舞適才反應過來「是啊,桃花釀的酒,王要是不怕臣妾在酒里下毒,可以嘗嘗。」
「下毒?」他嗤笑。
「是啊,下毒。」不知怎麼的,鳳舞心里不明白,現在已經夜深了,他該是在某位妃子身邊,或者是靈後身邊安慰那個才失子的可憐女人,怎麼會突然來到這她這里來呢?
雲雅晨一片深沉的望向滿園新桃枝。「給朕倒上一杯吧?」
酒香撲鼻而來,一直以來,鳳舞所釀的桃花酒,他都沒有喝上過一口,這酒其實鳳舞本是為他所釀的,沒想到,終于有機會讓他喝了,卻是在這森冷的冷宮,本來香甜的桃花酒里多了份酸澀的感覺。
不知何時月光竟灑向了大地,給大地披上了一層朦朧的白紗,雲雅晨有些失神的凝視著鳳舞,月光下,一身白衣的她,美的傾國傾城,那種美不妖艷,更不是嫵媚,不是艷麗,潔白的如羊脂美玉的面容,閃亮的猶如星辰的雙眸,明眸皓齒,出塵飄逸,他像是在屏住了呼吸地看著她,深情的眼眸微微而顫,仿佛在看一件失而復得的至寶。
鳳舞望著雲雅晨那樣溫柔得溺人的眸光,那樣溫柔到極致的神色,仿佛隔了千年般的遙遠,卻又能輕易地勾起心底的貪戀之意,一種讓她震驚的貪戀,
「如果你說不承認你做的,我……。」他並不想讓她呆在這個寂冷的地方。他的突然開口,令她有些措手不及「王……?」
雲雅晨無語的看著她,望入她的眼眸深處。
「王的意思?」鳳舞有絲驚訝,頃刻,她露出了笑顏「王,你相信不是我做的嗎?」
雲雅晨慢慢的聚起眉間,她的笑容讓他有絲不快「你都承認了不是嗎?為什麼要承認?」
「王不是一樣嗎?王如果信我,就不會問我,如果認定了是我,那便是我。」她繼續微笑。
「你似乎已經看透了很多,為什麼你要這麼的麻木?」他的聲音冷了下來,她的笑容越來越刺眼。
鳳舞也端起一杯桃花酒一口而飲,苦苦咽下,笑的苦澀︰「麻木?人生中最大的悲哀,便是明知不該這樣卻無力挽回的一種定局——嘆息不出來,眼淚無法詮釋。這種沉沒便成為麻木。王是不會明白的。」
「那你認為你很悲唉嗎?」雲雅晨已經有些不耐了。
鳳舞輕嘆一口氣,緩緩放下手里的酒杯「一個靈魂,在暗夜中飄了很久,但是找不到一處真正屬于它的歸宿,是因為心沒有歸宿。無論它走到哪里飄到哪里都不是歸宿。這是必然,麻木活著的人」
「你認為你沒有歸宿?你不是我的皇後嗎?」他言語戲謔。
「是的,我是你的皇後,當我初嫁來東瑞的時候,我的帶著一個美麗的夢而來。那夢里,有一個溫柔俊雅的男子,他曾經對我歡笑,曾經對我細語,曾經給我快樂,曾經給我回憶。當有一天,回望遠處,山水間,芙蓉下,一絲淺笑,幾許溫柔,盡在午夜夢回中。卻只是緣來緣聚,緣散緣離。痴情種,何處尋?滄桑愛,波折起,回首處,淚幾許。一世愛,三生情,一道門,永難聚,少年心,永不返。」她不禁吟詞,訴說心中的悲苦。
雲雅晨胸中被敲開了一道裂縫,撞擊出無緣無故的怒火。「原來是我讓你失望了?少年心,永不返,那是說你對我的情意,早就沒有了?那麼你又為何要把我找回來?回到這個對我陌生的世界?你知道嗎?我一點也不開心,不快樂,什麼爭奪,什麼權利,這些天,你知道我過的多麼累嗎?我一點也不喜歡這個身份,一點也不喜歡。」甩下話氣急而去。
鳳舞望著他奪門而出的身影,她的心中升起莫名的愁然。她低身拾起他扔在地上的酒杯,輕輕放在自己的唇邊「如果不能在擁有你,能聞到你的氣息,也是一種幸福……」
此時,門的另一邊。
寶兒與雅晚對望了下。
「鳳舞到底是怎麼想的呢?」雅晚輕嘆「我真的應該出去幫幫她們的。」
寶兒皺皺鼻。「公主,感情的事,只有她們自己才可以處理好的,你想管也管不了的。」
「我當然知道,可是,皇兄他是失憶了才把鳳舞忘記的,而且,現在靈後是不會輕易放過鳳舞的,所以……,我只是怕到時候……我還是回去了,你服侍娘娘好好休息吧。」雅晚也告退了。
一直藏在內房里的吉平也推開房門,是時候告辭了,出了房間,她的目光定格在院前還在沉思的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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