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靜的回過身,雙眼已無神,卻仍然固執的凝視著一旁嚇得渾身發顫著的皇醫們。
「國主……,娘娘會醒的,會醒的、、、、、、」狡辯的話語驀然在空中噶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噗」的噴灑的聲音,然後就是粉色的紗幔傾刻間被染成了鮮紅色,剛才說話的人倒在地上,頭已經滾落到了門口。
「啊!」驚叫聲打破平靜。
鳶兒嚇得瞪大眼地盯著凌與墨,只見他腰間的龍劍已在不是何時被拔起,而此刻,劍尖正淌著鮮血。一劍可以削掉一個人的腦袋,這,這是什麼樣的國主?太殘忍了,太可怕了。
還沒等凌與墨走近另一個皇醫的面前,他已開始尖叫「國主……饒命啊,不要……不要、」
還是沒有說完話,就被一劍截斷,粉色的紗幔上又多了一片殷紅。
外面突然狂風大作,狂風竟猛然吹開了窗戶,凌與墨飛揚的發、陰毒的眼神和滿屋的艷紅和他蒼白的臉龐形成了觸目驚心的對比。
他卻依然揚起了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落下,甚至沒有給第三名皇醫開口的機會。
鳶兒眼明手快的奔向鳳舞的床榻、放下粉紗的簾幕,才讓那飛濺的猩紅噴在了輕紗上,可是還是沒有沒有阻止有極少部分液體濺到了鳳舞的的裙上。
凌與墨又站在第四名皇醫的面前,沉默的盯著他,然後在一雙滿是驚恐的眼眸下舉起了劍。
「不要、、、、、、」有人阻止,這聲音不是從嘴里發出的,而是從心里,是心在呼喚著?是誰?是她,是她!
他停了手,緩緩放下了劍,像是凝固了一般。在所有人都茫然的眼神中,他慢慢的擰起了眉,然後回頭。
他顫著手,撩起了沾血的紗,用一種飄忽迷離的眼神注視著床上還是睡著的、一動不動的鳳舞。
「不要……殺……殺,……不要啊……不要。」又是從心里傳來的聲音,他可以肯定,這是她的聲音。是她的,可是?可是?
他立即俯將耳靠近她的心髒,然後伸出雙手,也不管手上沾滿了鮮血,他將她緊緊摟在自己冰冷的懷抱里,摟的很緊很緊……他知道,她是有知覺,她明明是有知覺的,她只是說不出話,她只是睜不開眼楮,她不是病了,難怪那些皇醫查不出什麼原因,她是中了咒,她是中了毒咒。
下毒的人會是誰?這種毒咒,是靈兒?不,不可能,靈兒在東山,那麼是冰月?只有她們境海才會什麼亂七八糟的咒,會是那個深不可測的女王嗎?她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凌與墨知道如果真的是冰月,那麼此事一定不會簡單。
同時,在鳳舞昏睡的這些日子里,東山冷宮里的桃花在冰雪世界靜靜綻放了,這種奇景令整個東山都沸騰了,有人說是大吉之兆,桃花雪中開,預示著東瑞將會苦盡甘來,東瑞將會重奪霸主
之權。
鳳舞也在桃花綻放的時候醒來了,不過,她的體內還是有一寒一熱兩股氣息在相抗,又在相融,她知道那寒氣應該是玉若還過功給自己的,也幸好有這種寒氣,才可以抵抗那烈焰般的炙熱。
鳶兒放下稀薄的清粥,有些抱怨「娘娘醒來了,都吃的這麼少,身子怎麼吃得消啊?」可是看了看鳳舞那帶笑的唇邊還是明顯的蒼白,又不忍的說,「娘娘若是吃不下,鳶兒再去做些別的?娘娘不是喜歡吃山里的玉米膜膜嗎?其實玉米湯糊更香,娘娘一定會喜歡的。」
頓了頓,見鳳舞仍是輕笑的搖了搖頭,她故意擔心的扁了扁嘴說,「娘娘是要為難鳶兒了,鳶兒可沒有姑姑那麼能干能做那麼多好吃的,早知道會這樣,鳶兒真是後悔當初不多學著做一些好吃的菜式,那樣,娘娘就不會沒有胃口的。」
鳳舞疑惑的抬頭,瞬間捕捉到了鳶兒故作哀怨的眼瞳背後的那抹笑意,「幸好你沒學,要不然我可不想和你一樣胖。」
「娘娘,胖有什麼不好的,我這不叫胖,這叫珠圓玉潤,干干瘦瘦的有什麼好嘛,娘娘應該長胖些,在長胖些那可真是太好了,這後宮中的娘娘們,鳶兒可是特別留意過的,一個比一個胖呢!」她故意皺起了鼻,拉長了音調。
看到鳳舞難得的撇過了臉不語,鳶兒以為她生氣了,正待開口哄她,卻猛然頓住,一臉緊張地盯著房門。
果然,不一會,便響起了敲門聲。
現在雅晚和寶兒在暗查鳳舞中毒的事,凌與墨和子都應該大殿,怎會還有人來?而且,這里是不讓其他嬪妃來的。
鳶兒看了看鳳舞,她輕輕點點頭。鳶兒才不情願的打開了門。
來人讓鳶兒大吃了一驚「蝶妃娘娘?」
蝶飛緩步跨入屋內,噙著一份淡雅的笑容,對著床塌上靠坐著的鳳舞頷首,「姐姐身體有恙,我這做妹妹現在才來看望,姐姐不要見怪才好啊!一直是國主下令不讓後宮嬪妃來打擾姐姐,妹妹也是好不容易求國主,國主念你我是自家姐妹,也成全妹妹。姐姐,你好些了嗎?」
鳳舞回以一笑,再看向身旁一臉不自然的鳶兒,輕輕的揮了揮手,「你和其他人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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