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剛才那個花舞台上的女子也站在里面,她長的已經是國色天香,一眼也能分辨出她的與眾不同,可是現在,竟沒有一人的目光注視在她身上,所有的人,都全神貫注的盯著那台坐著聞香公主的轎子。一路上已經由宮女撒落了很多鮮花,這個公主出場的氣派可真是大啊!
「听說,這次來的不是公主,而是公主的侍女。」
「怎麼回事?不是說是公主親自前來的嗎?」
「公主突然有事,就沒有前來,但是公主的侍女傳說也是數一數二的美人,今日有幸一見也是三生有幸了。」
「是啊,不知道這次來的是哪個侍女?如果今生有幸能見公主一眼,那就死也值得了。」
「咱們別痴心妄想了,那聞香公主可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看得到的麼,就連天下最痴情的雲國皇帝說什麼只愛他的皇後一個女人,可是一听到咱們公主的傳說,還不是盼望著只要能見一眼就讓出半壁江山。」
「就算看不到公主,能看見她的侍女也不錯了。」
一听這些議論,景昊的心涼了一大截,唉,一個侍女有什麼好看了,自己輕輕搖了搖頭,準備離去,可是人群如海,現在要擠出去可真是有些廢力氣。
讓景昊感覺有些好笑的是剛才那個美麗的女子此時也站在自己不遠的地方,她現在一臉都發青了,應該是氣的,這女人啊!就是不服有別的女人比自己漂亮。
這個女人應該是那種走到哪里都會受人追捧,而且讓人過目不忘的女人。可是今天,她的絕代芳華,卻被那聞香公主身邊的一個侍女就搶盡了風頭。這怎麼不讓她氣的一點形象也不顧了。
轎子越來越近,周圍的人都停止了言論,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若大若長的街道,仿佛被施了法一般,轎子所到之處,登時變得鴉雀無聲,似仙凡聖境。
就在大家都以無比崇敬的目光仰視轎子的時候,一個人從人群中跳了出來,擋在路心。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臉已氣綠的花舞台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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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景昊暗暗一笑,他知道好戲就要開場了。
這個女子的一攔轎,讓所有人都震驚了,這也太大膽了吧,竟然敢攔聞香公主的轎子,雖然轎中人不是公主,可是就算是她的侍女在風國也是受到萬民尊重的。哪容得下這個女子在此胡鬧呢?人群開始有些涌動了。
景昊看著那個十八歲的女子,他知道,這個女子現在所做是鼓足了勇氣,她才敢攔轎子的,隱約里可以听見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像兔子一樣的跳動聲。
畢竟,她的這一攔,已經讓全城的人震懾不已,而且將所有的目光都引到了自己身上。難道風國的女子都這麼歷害?這個女子的這一舉動讓景昊對風國更是覺得有趣。
周圍的人都不敢作聲,靜靜看著這一場景,心中有些憤怒,這個女子雖然長的美可是這也太大膽了,敢攔聞香公主的轎子,也太不尊重公主了.
這樣的女人光有外殼之美,在民眾的心中已經不在屬于內美之人了,大家都在等待著有官兵把這個女子立即拉出去正法。
官兵到是趕來了,正準備把那個女子押下去,這時轎子也停了下來,轎中人柔和的問道︰「先放了她,不知道姑娘為何攔轎?」
女子膽識倒是很大,她竟然沒被那些官兵和那些憤怒的民眾嚇倒,她一臉坦然的說道︰「小女本是農家之女,今年也正是十八華年,今日正在這里參加成年大禮和選美比賽,可是民女听說聞香公主美艷無雙,天下無比,想想公主,我們這些賤民無緣得見的,倒是想斗膽一睹她的侍女的芳容,不知民女的這個請求可否允許?」
這話一出,所有人倒是安靜了下來,沒有想到這個女子竟然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他們也只是想目睹一下轎中人的芳容。景昊則是有點佩服那個女子的勇氣和聰慧。
只見轎里面的人輕輕的嘆息了一聲,緩緩道︰「在美的模樣也會有老去的一天,就像這天下的繁花,人之體膚出于父母,清俗美丑,皆上蒼所賜,又何必,過于執著。」
不少人听見很有憚意的話,好像領悟了不少,都默默的點著頭。
看到那些人,那個女子心一急又說道︰「你的這一番話說給要出家的人听還差不多,一個女子如果有了妒天之顏,那麼會是多麼幸福的事,當然不會執著。可是,美和丑對我們這些才成年的民女而言,可是事關娶嫁生養,因美生羨,因美生嫉,那是人之常情。姑娘才何必執著,將自己的美貌,委身于一頂轎子之中。」
那個女子這時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她是因為人們的言語燃起了妒嫉之心。
轎子中的女子好像有了些感覺,可以從她的影子看出她的心微微一震,當然,這也不是誰都可以看見的,但是景昊卻觀察的一清二楚。
轎中人輕輕地說道︰「姑娘國色天香,本有傾國傾城之貌,已屬人間極品,以你的容貌,定會名動風國。姑娘還是請回吧,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女,奉了公主的命來為你們祝賀,還請姑娘不要在執著」言下有請她離開的意思。
此時那個女子臉已經通紅,要知道,有無數雙眼楮都盯著她呢,她輕咬下唇,一狠心,竟飛身上前,欲硬揭轎簾。人群中不少人驚呼了出來。
景昊則是大吃一驚,沒有想到,侍女好心給了她一個台階下,她卻強行揭簾,這風國的女子的確是一個比一個更有意思。
四面的官兵立即齊聲喝道︰「大膽民女!」然後開始阻擋那個女子。女子輕輕一笑,施展她的輕功,身若無骨,似水中游蛇,從那些官兵中間,生生擠了過去,那些官兵動起手來,想捉住她,
可是她此時如燕子一樣,雙腳輕輕在地上一點,宛若輕燕的身體便拔地而起,正好落在那些官兵的頭上,再一點,身體向前,她的手已經可以踫到轎簾了。
好輕功!景昊不由看傻了眼楮,沒有想到,只是一個風國的平民女子,輕功都如些登峰造極,真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