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炎離開的時候,景昊悄悄的站在城牆上看著,有幾次,他都試著想收回旨意,必竟那北原離大汗的都城太遠了。遙望著景炎那已經遠走的馬車景昊只能從中心默默祈禱,希望他能一路平安。
然而,對于景炎來講,當他踏出大汗國都城的時候,他的命運就開始了新的轉折,他猛地跳出了馬車,轉身跪在了都城的大門朝皇宮的方向磕了磕了頭,用盡全身力氣大聲的呼喊著︰「我會回來的,我會回來的!」
突然,天空下起了電閃雷鳴,不一會兒,只見四周昏天暗地,草木摧折,很多平房也開始搖搖欲墜。
景炎的頭上此已經是陰雲密布,雷聲陣陣,若巨蛇般的閃電在天上狂舞,似乎只要一個不小心,那電蛇就會猛的竄下來,擇人而噬。
「唉!這一下暴雨,黃河水又會上漲,百姓又會遭秧了」雨隱站在景昊的背後輕輕的嘆息著。
景昊轉過身子,看著雨隱有些吃驚,怎麼才幾天沒有見面,眼前的女子更加瘦弱了,現在的風只是微風,可是在微風中的她,看上去也好像會被這小小的風吹倒一樣。
景昊的心中莫名的有些心痛,他解開自己的紫色披風,給雨隱披在身上,輕柔地給她系好,一臉關切的問︰「隱兒,你怎麼了?是哪里不舒服嗎?需要召太醫看看嗎?」
雨隱沒有想到,景昊會突然對自己這麼關懷備至,當景昊給她披上自己的披風的時候,她的心好暖,五年來,不,是從和他相識以來,這是第一次感覺他離自己是那麼近,也是第一感覺到在他的心中也許是有自己的位置的,哪怕那個位置只有一點點。
雨隱已經在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眼中閃動著晶瑩的淚光,靜靜地把景昊看著。她多麼希望時間在這一刻可以停留,永遠的停留。
「怎麼了?怎麼哭了?有人欺負了我的隱兒?告訴朕,朕不會饒了他。」景昊用手輕輕掠起雨隱耳邊的長發。
「沒,沒人欺負臣,臣只是,只是有點受寵若驚。」雨隱立即用手撫著自己的臉退後了幾步,她怕,怕景昊在她不注意的情況下揭開自己這遮丑的面紗。
看到隱兒刻意回避的樣子,景昊也放下了手,他低沉的說︰「隱兒來大汗五年了吧?」
「是的,皇上,五年了」雨隱恭敬的說。
「五年了,隱兒是多少歲時來的大汗呢?」景昊好像是在明知故問似的。
「十三。」雨隱月兌口而出,隨後才感覺有些怪怪的,景昊怎麼會突然問這些,
「那麼隱兒今年也是十八了?」景昊的眼神中突然閃動著光芒。
「是的,十八,不過,皇上,臣和皇後不同天、更不同時.」雨隱的語氣在強壓著憤怒,可她的心卻突然好痛。沒有想到,景昊連她的都不放過,如果自己真的和那個雲羅是同天,同時,怎麼?難道,真的就要用她去換那個女人嗎?為什麼,自己付出了一切,可是在景昊心中卻遠不及那個背叛他的女人。
「不,朕不是那個意思,朕是覺得隱兒長大了,而且也是女子,五年來,隱兒一心輔助朕,朕早就把隱兒當親妹妹了,所以想為隱兒招一個好駙馬,這樣就有人好好照顧隱兒了,你看你,才幾天不見,都瘦了。」景昊解釋著。
「臣不需人照顧,臣只想一心輔助皇上。」听到景昊那麼一說,雨隱的氣全消了。雨已經開始下了,她和景昊立即走到城牆守兵的休息室,守兵們一見到是皇上和國師立即跪拜後就知趣的退到城門下了。
上天雷滾滾而過,閃電撕破如墨的天空,張牙舞爪,一個閃電從天空劈了下來,接著雷聲震天。
雨隱嚇的一下子抱住了景昊,景昊輕輕的安慰著他,剛才他說的全是真話,五年來,自己真的把這個神秘的國師當作自己的親妹妹。
隨著雷聲的退去,雨隱才發現自己此時正緊緊抱著景昊,她心慌意亂,立即松開了雙手差點滑倒。
景昊立即伸出右手,寬大的衣袖垂下,說隱就抓住衣袖,身子懸在半空搖晃著。驚慌失措的雨隱急忙用一只手撫住自己有面紗,景昊輕輕把她扶起,關切地說︰「隱兒,別怕,有我。」他是以為,雨隱是被雷聲嚇松手,奇怪的是這次他說的是我,而不是朕。
雨隱胸口不住起伏,半響說不出話來。真是丟死人了,如果有現在有地上有縫,真想鑽進去。
景昊也是一怔,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說的是我,而不是朕。看著低著頭、不知所措的雨隱,沒有想到在朝堂上比男人聲音還大的她,此時也可以這麼安靜。
原來,國師吃軟,景昊暗暗尋思著,沒想到找了她五年的弱點,今天竟然找到了。那可要試試,朝上所有的文武百官都說國師比男人更男人,沒有想到,小隱兒其實很有女人味的嘛。
「隱兒,你沒事嗎」?景昊關切的問道,他故意讓自己的聲音很溫柔,如清風拂過漫山春草,又如情人在耳邊囈語。
听到他的聲音,雨隱有些癱軟,除了搖頭和輕咬下唇,她再不知道該如何動作。
景昊心中暗笑著,這時,他那動人的聲音又響起了︰「隱兒,你可願意,做,我的……」他故意說的很慢而且在後面又把聲音放輕,景昊故意留意著雨隱臉上的表情,現在的她已經激動不已了,看她的樣子好像是很幸福、很滿足,她一個勁的點著頭。
看來,自己的這一招真的很歷害,能讓這個一向固執的國師一下子就變成了溫順的小羊,想到這里,景昊心中又生一計。
景昊溫柔的對雨隱耳邊吹了吹氣,然後情深款款的和雨隱四目以對,雨隱實在受不了這種曖昧的氣氛了,她想掙月兌出來,因為她感覺到,這是景昊玩弄的把戲。可是,自己又好喜歡這種感覺,哪怕知道是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