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你也是無辜的生命啊……看不見你開花了呢……」這些相思雖然是她一時興起種下的,誰知這一種便種出興趣跟感情了!
每天每天,她都要來捻捻枝葉修修雜草,佇立在芍藥叢前望著一株株青綠繁茂,風過葉搖時,那種盎然生意,總讓她心蕩神馳。
那是一種希望的感覺,是一股隱約的寄望。看著相思一天天抽高茁壯,成熟到可以結花苞了,她便期待能看見來年的一季燦爛。
她心底的另一個渴望,就是和自己心愛的人在雲羅花海中手牽著手漫步,那必是人生一大幸福。
「你在做什麼?你怎麼把它剪斷?」這聲音!景昊!他怎麼會來了?!這種時候、這種時候他應該在大殿上議政的,他出現在這里通常只在晚上、也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身體的需求!怎麼會現在來了?
雨柔抬頭,看見景昊背著陽光佇立,那傲然的模樣,看得她有些刺目、有些暈眩。
他來找她,他居然是這個時候來找她?雨柔高興地笑了,怎麼沒有人通報呢?自己的妝扮沒花吧?她放下剪子,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裙和頭發,迅速往景昊的方向走去。
「臣妾參見皇上。」她輕輕施禮,景昊冷然地看著眼前愉悅朝他直直而來的雨柔,突然一陣清風拂來,花園里的幾株不知名的花樹上的花瓣,竟站不住枝頭,萬萬千千的花瓣就這樣憑空揚起,飄飄灑灑,紛紛揚揚,輕舞旋轉。
一時之間,在她的周圍,各色的花瓣悠然紛飛,桃紅櫻白,煙花空朦。花瓣雨中,雨柔便宛如天上最美麗的女神降臨人間。幾乎奪走他的心神,有那麼一刻,眼前的白影與他記憶中的那抹白重迭了。
隱兒!不!她不是隱兒!細看那氣質神韻截然不同,雲羅!不!她不是雲羅!雲羅是野性之美,如同夏日清晨,在牆角忽現的那一朵帶露的野玫瑰,含蓄而任性。她只是他身邊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侍寢,隨時可以不需要她!
「平身」他居高臨下地望著雨柔,眼神瞬間冰冷無比。
雨柔停在他身前低下了頭,「今天朕來是告訴你,為了你姐姐,我可以放過你,現在你是自由的,這個皇宮你可以離開了!」
「啊?」雨柔錯愕愣住,她不明白景昊在說什麼,她激動地撲向前去「你說什麼?自由?為什麼?你不要我了嗎?不要我了嗎?哪怕只是一個侍床也好,你不要我了嗎?」她無法接受地緊抓住景昊雙手,好像這樣就能改變些什麼一樣。
「你听不懂嗎?朕說了,為了你姐姐還你自由,朕對你一直只是報復,只是玩弄,現在朕放了你,你應該開心,你解月兌了」
看見雨柔如此激動,景昊嘴角微勾,唇畔帶抹不經意的笑,一抹無淚熟悉的殘忍笑容,微諷地清冷調子拼湊出一句句傷人的話「朕不需要侍寢了!雲國要求我用江山換回隱兒,而且隱兒已經答應嫁給朕了,你應該知道她對我有多重要吧?她將會是朕唯一的妻子、身邊唯一的女人!朕也不在是一國的君王了,沒有什麼嬪妃了,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所以朕不可能再跟妳在一起了」
景昊頓了一頓,目光牢牢地鎖住雨柔,盯著她臉上的每分表情變化,「朕既然得到她了,就不再需要所有女人了!听清楚了嗎?朕今晚開始不會再來了!至于妳,看要繼續待在這里或是……爬回景炎的床上,都隨便妳!朕不在是皇上,朕什麼也不是了。」
什麼?什麼?他……他剛剛說了什麼?雨柔淚愣愣地望著景昊,看著那張她眷戀不已卻從未對她展眉過的陽剛臉龐,腦子一片混亂,感覺心整個被抽空了!!!好痛!心好痛!為什麼他這麼殘忍……那些無情的話語終于擊敗了她,她崩潰地伏倒在地,「你怎能這樣說我?怎能這樣待我?我算什麼?我算什麼?哈,在你心中,我到底算什麼?」
她陪了他這麼多日子啊!他怎麼能對她說出這麼殘酷的話!景昊看見雨柔的模樣,心下忽覺不忍,胸口微微作痛。他撇開頭去,維持一貫地冷調道「戲演得可真逼真!別告訴我妳對朕有感情!」
「哈……哈哈……」雨柔笑了,臉上掛滿淚水,淡淡地淺淺地笑了。原來她這麼不值!一直以來在他心中,她竟是這般不值?哈……
雲國宮殿
「雨隱拜見國主」細細的聲音像一縷夏風。
不見回音,雨隱睜大眼楮。耳朵只听得奇怪的喘息聲和著臥床發出的吱嘎聲,空氣中飄著一股曖昧混亂的氣味,雨隱瞪著驚慌的大眼,她站起了身子,向後移了幾步,想走,卻又不敢。
「過來」一個深沉的聲音從屏風後傳過來。
雨隱身子一抖,水樣的眼楮睜的很大,烏黑彎曲的睫毛在輕輕顫動。
「我說……過來……」男聲里摻進了暴戾,但卻帶著讓人顫栗的粗重喘息。
雨隱移動身子,轉過屏風,她重又跪下。碩大的床上,簾幕高挽。
床上糾纏著兩個一絲不掛的人兒,一個是雲國國主雲天,結實修長的身體下壓著一個皮膚雪白的女人,女人很美,但此時,她的臉卻扭曲著,喉嚨里發出獸一樣的申吟和尖叫,那樣子似乎很痛苦。
而雲天卻凌駕于女人之上,像一個剽悍的馭馬師,深色的大手掐入女人雪白高聳的***,結實的在瘋狂地沖刺,健碩的大腿纏住女子縴細的腰。
「國主……」女子的聲音已經走了聲。
喘息,**的撞擊……
空氣讓人無法呼息的***的氣息………
雨隱驚惶失措地低下頭,身子開始發抖,正與女人瘋狂**的雲風突然一把推開身下的女人,幾步走到雨隱面前。雨隱只感覺危險正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
「國主……」她的聲音蒼白而顫抖。